面对媒体记者直接、刺耳的质问，库克脸色难看到极点，而蔡明介更是眉头紧锁。
在他们心里，说不恨王凡，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如果王凡这时候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进去，也不会如此大囧，也不会这般难堪。
但他们同样明白，真正该恨的，是不争气的台积电，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或者，该恨的，是他们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做了最愚蠢的错误选择。
当然，即便他们恨王凡，也没有任何办法，顶多敢怒不敢言。
毕竟，现在对于王凡，对于凡人半导体，无论是苹果，还是联发科，都是求，大于恨！
最终，库克和蔡明介做了同样的选择。
沉默是金。
寒着脸，在随行人员的庇护下，杀出重重包围，甚至险些爆发肢体冲突，如果不是现场的警察够多的话。
毫无疑问，对库克和蔡明介来说，这一天，可以算得上史上最狼狈的日子之一。
但两人愤怒归愤怒，憋屈归憋屈，谁也没有一气之下，离开滨海市，谁也没有一怒之下，与凡人科技翻脸。
毕竟，屁股绝对立场。
他们任性不起！
…………
同一时间，中南海，雅致的别苑内。
几位大佬坐在一起，看着前方的屏幕，一阵沉默。
而几人的脸色，更是迥然不同。
李老满面笑容，意气风发。
孙老大笑开怀，惊叹不已。
钱老一脸愁容，忐忑不定。
郑老愁眉微皱，唏嘘不已。
而一号首长，则依旧是古井无波，略有沉思。
良久，性子最火爆的李老尚未开口，而科研技术出身的孙老却开始感叹：“不得了啊，不得了。一个光刻机升级技术，就够吓人的了。还整出新的晶圆厂模式，以及智能化生产！真是奇才，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凡人半导体的爆炸式崛起，谁也阻挡不了！而咱们华夏的半导体也可以迎来新的契机，至于欧美的封锁禁运，那都是笑话。只有有王凡，有凡人半导体，他们的封锁禁运，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自己针对凡人科技，自己拿捏王凡，那没有任何办法，纯属自己做！”
这一次，孙老没有任何含糊，直接果断地点明，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钱老和郑老，这两个一向看王凡不对头的老伙计。
最终，孙老又看了看一号首长，意思说的很明显：
如果王凡愿意，华夏的半导体，再也不是问题，至于欧美的封锁禁运，都彻底失去效果。
但如果华夏不开眼，继续针对王凡，那么纯属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一号首长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钱老和郑老。
郑老点点头，叹了口气：“天河二号每年30亿，我给凡人科技。从政方经费扣除。”
钱老同样说道：“神威太湖之光每年50亿，我给凡人科技，从财务经费里支出。另外，之前贷给他的那笔低息贷款的巨资，变成无息，贷款时限延长一倍！一切损失，我们买单！”
一号首长闻言，点点头：“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好钢要用到刀刃上。凡人科技，这样的企业，高投入，是值得的！”
“嘿嘿，还是我老李有眼光。”李老看着郑老和钱老，埋汰道：“你们两个以后继续针对王凡，争取接着给他们送钱！”
“你……”钱老红着脸，指着李老说道：“哎，算了！”
毫无疑问，这一次凡人半导体的表现，完全超乎了一号首长等人的预料，而王凡和凡人科技的实力，更是令所有人刮目先看。
因此，钱老和郑老拿捏凡人科技，敲打王凡的事，彻底破产了。
而且，被王凡反拿捏，反敲打，一下子坑了他们80亿，还是每年80亿！
但迫于压力，迫于王凡的能耐，凡人科技的实力，他们只能低头，认了。
没错，政府向一个私企低头，服输。
没错，一个私企，向政府抽成、勒索！
更重要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旦开了这个头，日后凡人科技与政府之间的合作，之间的其他项目，王凡要的，不仅是各种一次性的既得利益，还有长久持续性的总收益可观分成！
换句话说，以后，王凡与政府的其他项目，都相当于凡人科技和政府合伙。
凡人科技出技术，政府出钱，出威慑力，甚至出强制力，约束力等等，双方共同赚钱，共同分成。
而不是王凡单方向地上交国家，然后政府象征性地给两个甜枣，就把他打发了。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今后凡人科技涉足通讯技术领域，在其他国家研发5g时代，王凡给华夏搞出6g技术，并投产使用。
那么6g时代所产生的收益，无论是移动、联通，还是电信，都要分出相当多的部分，给凡人科技！
甚至，如果王凡想，凡人科技也可以做移动、联通、电信之外的华夏第四大通讯商，即便将三者压制、吞掉，都不是问题。
至于规矩，呵呵，那是对弱者和普通人群才有约束力，对于真正有实力，有分量的存在，不过是形式罢了！
至于华夏只手遮天，为了国家利益，采取激进行为，那更不可能。
要知道，即便是美国，都做不到这样，要不斯诺登怎么现在还活着好好地？快活着？还不时地给美国政府惹点事？
…………
夜色唯美，皓月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