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阿鲁卡用闪现跳跃到卢卡斯的背后,躲开了卢卡斯瞄准自己头颅的一击,同时一刀挥向卢卡斯的后背。他的力量远不如西农高,行殇与盔甲相撞溅出点点火星,却没能将卢卡斯击飞。
“你果然躲开了……”卢卡斯缓缓转过头,眼神和他常用的冰霜一样没有温度,但有微微的笑意。他看着阿鲁卡说道:“这是与空间有关的能力吗?真是稀有,明明只是个平民……红发小子的能力也很少见,只剩一个头部的情况下也能再生身体,这样的治愈能力可以媲美白教教宗的圣光转生术了……凯瑟琳莫非是看上了你们的能力?”
阿鲁卡听他说这些不着边的话,眼神一飘,视线不经意间越过卢卡斯的肩膀,发现攻击自己的指线冰只有短短一截,长度根本不足以刺穿自己的太阳穴,这说明卢卡斯根本没打算杀死自己。
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皱眉问道:“你是在故意耍我们?”
卢卡斯优雅地一挥手,堵满小巷的冰线全部融化,化为滚烫的溪流。接着他把苍白的右拳击打在左胸口,将胸甲敲响,弯腰行了个军礼,表情隐藏在银色长发下,并说道:“看在凯瑟琳殿下的份上……我为刚才发生的这场战斗向你们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骑士团干吗?”阿鲁卡将行殇收回鞘中,恼怒地说道:“你刚才都是在说谎?什么因为姐姐被杀而仇恨莱茵王室和赤教,都是假的吧?你只是想找个理由对我们动手!”
卢卡斯语调冷淡地回道:“你和你的同伴明明是凯瑟琳殿下派来的人,却要冒充佣兵,因此和艾尔城的守军发生冲突,打伤了几十个骑士。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必须让你们付出一些代价。另外,虽然我对你们两个的资料收集的非常详尽,但人心是只有面对面时才能看清的。我必须把你们逼到生死关头来考验你们的忠诚,此乃莱茵王朝危急存亡之时,不能允许别有异心者存在。”
“另外……”卢卡斯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脸色像是吞了块煤球一样苦,“关于我姐姐的事情是真的,曾有一段时间,我将莱茵王国视为仇敌,计划着联合希尔帝国将莱茵王国连根拔起。但是后来……”
“我没兴趣听你的心路历程,我和西农大哥也不是凯瑟琳派来的,我们是烈日骑士团团长罗兰公爵派来执行公务的。”阿鲁卡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耍了,他倒宁愿卢卡斯是真想杀掉他和西农,大不了今天想办法逃了,以后再做过一场。常言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来日再战。
“你说是想考验我们的忠诚,可要不是西农大哥有再生的能力,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况且希尔帝国都打到你家后院来了,你不忙着去巩固城防,费这么半天劲试探我们干吗?”
“别这么激动。”卢卡斯变脸很快,重新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朝着阿鲁卡与西农下杀手的人不是他。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试探你们自然是有理由的。两天前我的军队和烈日骑士团残部一起撤退到了艾尔城,立刻就有个女人找上门来,自称是赤教密探,戴着赤教异端裁判所红衣祭司的手环,要与我单独谈话。赤教的太阳神手环是不能作假的,我就与她去了艾尔城领主的议事厅里。”
说到此处,摆脱了冰线封印的西农走了过来,阿鲁卡便和他讲了讲现在的状况。西农倒是想得开,反正又打不过卢卡斯,现在被招安总比像落水狗一样逃跑要好。
阿鲁卡则仍有些郁郁,他倒不是觉得被耍很丢脸,而是恼怒于自己没看出来自己被人耍了。打架输给任何人他都不会觉得心烦,但被人给阴了会让他觉得很不爽。
听说有赤教密探找上卢卡斯后,西农立刻想起了蜜儿姑娘,连忙问道:“找到你的女人是不是穿蓝色裙子?”
“正是,看来你们见过了。”从表情上来看,卢卡斯对此并不惊讶,但也可能是面部肌肉神经因为常年低温环境坏死,做不出太多表情……以上是阿鲁卡的腹诽。
“接下来的事想必你们也能猜到了。进入议事厅后,她试图刺杀我,从开始战斗到我的护卫赶来的短短三分钟里,她总共使用了五十八种不同的高阶神术,艾尔城领主的城堡整个上层都被我们的战斗给掀飞了。”卢卡斯露出赞赏的表情,这对他来说殊为不易,从他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他是个比冰山还高傲的男人,“她是我见过最强的女人……不过还是不够强,至少不足以伤到我。”
阿鲁卡半信半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毫发无伤地打败了她?那你怎么还会被西农大哥……”
“我只是想试试白草村的红发是否名副其实……”卢卡斯轻笑了一声,“呵呵……在血统低劣的平民中,你算是高手了。”
“说正事儿,因为你被一个装密探的疯女人给刺杀了,就开始怀疑人生怀疑世界,见个人就想试探一番?”阿鲁卡讽刺道。
卢卡斯涵养十足,根本不理会阿鲁卡的讽刺,微笑道:“艾尔城是最后一道防线,在与希尔帝国的军队再次交手前,我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况且,就算你们两个因为我的考验而死……我又有什么损失呢?”
“好好好,现在你也考验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阿鲁卡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可没兴趣给一个不信任我的人卖命,本来这事儿跟我们也没关系,谁爱干谁干吧。”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