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个见鬼的小子非但没往坑里跳,还轻轻松松从坑上跃过去,表面上还摆出一副感激涕零而又谦虚腼腆的样子,简直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黑们气得直吐血――他们本想让这小子见识见识媒体捧杀的力量,结果不知怎么的,最终怎么变成了他们对西奥罗德欣赏得不行大肆称赞?
谁欣赏你谁想夸赞你啊!明知道他们的歹意还偏偏一副承蒙关照的嘴脸你小子要点脸行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无知群众被他的笑容给骗了?这哪是才刚刚步入好莱坞没多久的十九岁孩子啊,这明明是一个人精!
据说,肖恩索普看到报纸上西奥罗德的回应,气得脸都绿了,还偏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谁叫那些肉麻的赞扬真的出自他手呢?
也正因为这些反西奥罗德的媒体评论人捧杀失败,还被对方噎了一口老血说不出话,使得在奥斯卡之夜的近段时间里,在其他奥斯卡奖项得主上撕得热火朝天的媒体在对待最佳男配,准确说是西奥罗德的问题上显得风平浪静。这倒和之前金球奖之夜时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西奥罗德则在这种诡异的媒体氛围中,来到了洛杉矶神圣大礼堂,而他的司机,依旧是赫尔曼,那位在马歇尔强烈反对之下,西奥罗德雇佣的私人司机。
胳膊拗不过大腿,马歇尔也从来无法阻止西奥罗德的决定,所以在临行前,他只能十分严肃地警告着赫尔曼,表示他今天晚上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将西奥罗德送回家,如果再出现上次那种彻夜不归的情况也不通知身为经纪人的马歇尔,他就等着律师信吧。
“所以,你依旧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你的病情?那可是你的唯一亲人和经纪人。”赫尔曼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站在家门口朝西奥罗德挥手告别的玛姬,以及站在她身旁的马歇尔,最终将那冷灰色的双眼放在了车后座的西奥罗德身上。
“没有,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等我可以控制好了再说。”西奥罗德翘着二郎腿,一手搁在车窗的窗沿上,随意地撑着脑袋。
“你必须知道,抑郁症并不是你自己可以控制好的,人的情感因素没有那么容易控制,你无法控制它的病发,也无法控制它的离去。”
“……我知道。”赫尔曼一本正经的教育口吻让西奥罗德有些头疼地扶起额,是的,此刻西奥罗德有充分理由相信赫尔曼之前作为军人的心理医生呆过部队,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较真和正经和那些固执的军人一模一样。
而赫尔曼似乎也意识到西奥罗德的真正意思――他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也不再开口过问,只是随手将一小瓶药扔进西奥罗德怀里:“两粒,你身边有矿泉水。”
“其实我认为这次我不会发作,以后面对这些颁奖典礼我也不会了……”
“两粒。”
看着赫尔曼大有一种他不吃药就决不放过他的架势,西奥罗德认命地将两粒药扔进嘴里,他只希望自己吃完药后不会犯困。
奥斯卡之夜的西奥罗德又换了身造型,当然礼服依然出自平民品牌toye的合同才刚刚过去一年,不过听说马歇尔已经在物色下一个代言品牌了。
比起金球奖上的闷骚款,西奥罗德身上的这件明显要低调沉稳许多,并且更加偏向英伦风。而和前几次的礼服相比,这件深灰色西服的裁剪更加修身,去掉了许多多余的布料,并且在肘部选择了黑色皮质补丁设计,衬衣也选择的是最基本白色款,枣红色的领结随意挂在脖子上,西奥罗德似乎并没有选择将它打出一个精美标准的蝴蝶结,他甚至连打领结的想法都没有。
随意将领结带挂脖子上就出席正式场合是一种出人预料的行为,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当领结变成一条带子那就不是领结,也没有存在的意义。然而西奥罗德如此选择,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再配上他那典型的复古式英伦侧分大背头发型,和那如同点睛之笔的酒红色口袋巾,让他看上去优雅得如同在庭院里看报纸和下午茶的老派英伦绅士。
但他的表情又是如此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轻佻。
他的气质再一次随着自己的造型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一个坐在伦敦街头四处放电的雅痞。
自然,在红毯上他又吸引了无数娱乐杂志的闪光灯。
而这一次奥斯卡,不像上次金球奖,《一级恐惧》剧组根本没有多少人出席,至少在内场剧院里,西奥罗德只看到格雷戈里一人。并且在典礼开始时,西奥罗德发现坐在他身边的人竟雷戈里,而是阿尔帕西诺。至于格雷戈里,则被安排到他的身后位置。
“我向主办方申请的,我想坐在一个我喜欢的提名人身边,否则我就不想出席了。”在问到这个问题时,帕西诺无所谓地耸耸肩。
但西奥罗德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他知道他担心他还会像金球奖时那样出事,所以决定看着他。这让西奥罗德心里很是感动,不过既然帕西诺不想说明,西奥罗德自然也不会拆穿,他只是一边听着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的插科打诨,一边和身边的帕西诺低声闲聊,打发时间,以免他犯困。
当然,帕西诺并不知道西奥罗德的本意是打发时间,他还以为西奥罗德在用这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