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你看如果弄出事来,可不太好。”叶明河的会客大厅里,一个身着黑色丝绸唐装的老人,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有些担心的问道。
几人正悠闲的坐着喝茶,从单面玻璃望出去,二十四楼的练武场地中发生的一切,全都尽收眼底。
身着黑色唐装的老人,就是燕青拳宗师傅文正。
他三年前带着自家徒弟来海城,也是想着看能否争一争名额,顺便打响燕青拳的名头。
他对自己徒弟肖鸣华很是满意,那一年他从街头捡回这个倔强沉静的年轻人,就一眼认定这是个练武奇材,于是倾囊相授。
练拳的人,不但徒弟在找师傅,师傅也在找徒弟。
有些拳种,就是因为收到一个好弟子,然后扬名天下。
比如叶问,比如李小龙就是如此。
正因为他们的贡献,才让咏春拳变得名声极大。海内海外,说起咏春拳,不知道的其实很少。
真正说起来,咏春拳偏重小巧短打,比起其他拳并没有什么优势,只能说各有千秋。
之所以能发展壮大,无非就是徒弟找得好而已。
傅文正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脸儒雅的中年人,心里也是暗暗叹息。
沈三江被称为南拳第一手,倒也没有堕了咏春的威名。
而燕青拳自从霍元甲师傅之后,却再也少有听闻,是自己这些后辈弟子不争气啊。
他唏嘘不已的看着沈三江,也想着自家宝贝弟子,心里却有了些安慰。
因为这个弟子却也不弱于别人。
他认为肖鸣华若不是年岁小了钟山五六岁,钟山这个南拳年轻一辈第一的位置恐怕就得让贤。
就算是如今,肖鸣华也不比钟山差多少,胜负也就是毫末之间。
傅文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叶明河,他此时侧着身子,也在看着场中情形。
听到傅文正的话,他淡淡的说道:“小辈争个高下也好,不让他们自己斗斗,怎么才能跟别人斗,有点血性没有错。”
他见苏辰钟山林果非几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反而乐见其成。认为没有血性的狼崽子终究会饿死,也谈不上跟死亡训练营的人同台竞技了。
国术跟武术不同,出手可没有什么温存可言,招招都是杀手,当然得有杀气。
至于苏辰会不会伤在林果非手上,叶明河却是不怎么关心。
他觉得就算是伤了也没什么,练拳的人不认清自己的本事,胡乱挑衅别人,一切全是自找的。
端坐品茗,一脸从容自在的沈三江却不关心场中情形,喝茶就喝茶。
他带着盈盈笑意的双眼闪动着睿智的光芒,缓缓说道:“的确不用担心,傅兄你看着就好。我倒是好奇这个苏辰怎么应对,小月儿可是把他吹成了一朵花。”
“沈师兄,苏辰可是学你咏春拳的,你就不担心他被果非这孩子打成重伤,等下月丫头发飙可就不好看了。”叶明河也笑着说道,他看着林果非出拳,很满意的说道:“小非的虎鹤双形有了很大进步,月丫头怎么就看不上呢,多好的孩子。我的几个弟子中,他的潜力最大,跟她很配的。”
沈三江却不置可否,只是点着头说道:“看拳看拳,年轻人的事咱们别太操心,让他们自己选择最好。不过,叶师弟你教徒弟的时候应该教他打个招呼再出手,这样好看点。”
“呵呵,当面锣对面鼓了,双方都在挑衅,哪用得着打招呼?苏小子如果应付不了,就表示他没资格代表南派拳师会一起参与这个局,趁早死了这条心更好。”叶明河得意的说道。
他有三个弟子参加天罡名额争夺,自己也曾是天武拳馆的分部长,对沈三江的南拳第一人名头倒也不怎么在意。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沈三江脾气好,并不会跟自己人发火。
沈三江果然没有发火,只是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说得也对,就看苏辰自己的造化了。能不能打赢道格拉斯这一场,终归也得靠他自己,如果连林果非都打不过,那还说什么呢?”
叶明河听出沈三江很看好苏辰能赢,却不乐意了:“苏辰我是见过的,前不久我看他筋骨太差,还给了他一粒血河丹,那时他整劲都没到,现在又能进步到哪去?他怎么可能打得赢果非,师兄说笑了。”
他抬起头看向闷声喝茶的老和尚说道:“智永大师怎么看,你那两个弟子没有太多争斗之心,站在一边看热闹呢。名额之争可容不下太多人,沈师兄提议苏辰也加入进来,你怎么看?”
叶明河很是得意的问道,他的话语中有着一丝高高在上。
也难怪如此,他有三个弟子争夺出战名额,比沈三江的咏春拳只有自家女儿一个,要强得太多,也比老和尚的二个弟子要强上一些。
尤其是大弟子钟山,在他心里更是百分百占了一位挑战名额,这种现状,由不得他不开心。
虽然说,优势并不等于胜势,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能保证哪位更有资格代表南派拳师会出战,但这却并不妨碍叶明河有着信心。
满脸皱纹的老和尚抬起头来,笑得很慈祥,沙哑着嗓子说道:“修行在个人!远信和陶青两人怎么修行,怎么战斗都是他们的造化。是赢是输,我是不管的。”
他看了沈三江一眼又道:“还有两年时间,天罡争夺才会开始,以后谁进步更快,变得更强,现在还言之过早。说不定,沈施主慧眼独具,能看出苏辰的过人之处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