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剑光吞吐气芒,威势极大。
但打不到人却是没用。
苏辰自从神足经成就之后,‘雁徊朝阳’身法,真的练得比大雁还要快捷灵敏。
他的身体只在剑锋前面三尺之地回环飞舞,看起来很险,实际上却是安若泰山。
岳不群三剑连环,剑剑精妙,却连苏辰的一丝衣角都没摸着。
他心里更怒了,压抑着声音低吼:“你竟然私下里坏了珊儿清白,让她以后如何见人?你对得起你师父吗?”
他三剑无功,又换了一套大开大合的剑式,如狂儒执笔,浩然大气。
苏辰知道这是“养吾剑法”,是岳不群浸淫二十多年的一套看家剑法,出手正大威猛。
如此剑法,伴随他的义正辞严指责,竟是给人一种不愿抵抗的感觉。
但对苏辰来说,这套剑法倒是更好应付了,他的精神力强大,对所谓的气势影响,只感觉清风拂面,完全不在乎。
他也不出剑,只是身形游走着,嘴里还有空说道:“我怎么就对不起师父了,小师妹一直跟着我,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她的一腔情意,师父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倒是您,难道还想让她另嫁他人不成?”
“我宁愿让那不要脸的丫头嫁给旁人,也不嫁你这轻薄无耻之徒。”岳不群剑势越来越急,可就是打不到人,他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两人相争甚急,却没发现屋内的岳灵珊听到响声早就出得门来,看着街上两人剑光霍霍,捂着嘴巴流眼泪,一时不知怎么说话,是大声叫道我是愿意的,还是拉着苏师弟逃跑呢?
她倒是不担心苏辰的安全,场面上看起来虽然是岳不群攻得急,但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苏辰在剑光之中闲庭信步,连躲十八剑,手中的剑都没有拔出来,显然游刃有余。
苏辰也是怒了,岳不群不依不饶的攻击倒也没什么,而是对方嘴里说岳灵珊不要脸,还说要嫁给他人,这怎么能行。
“老岳是没看清楚形势吧?”
苏辰抗声辩道:“虽然如今理学昌盛,女子出嫁之前必须保持清白,但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却并没有必要去遵守那儒家制定的礼法,只要两情相悦,本人倒不觉得丢脸,有些事情我觉得师伯没必要如此较真。”
“你还嘴硬!”岳不群气得全身都颤抖了,剑法都有些散乱,兀自不知。
他在这一刻却彻底没有了以前的‘君子剑’风度,有些气急败坏,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观被彻底挑衅。
这小子玩了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还恬不知耻的说话理直气壮,这还得了?
岳不群脸上紫气大盛,动了真怒,剑势出手越来越强,而且岳不群似乎无意中找到了对付苏辰的法子,全身内力鼓荡,毫不吝啬,布满身前三尺之地,每一招每一式都寻求硬拼内力的机会。
渐渐的苏辰就感觉到了压力,甚至觉得比起跟左冷禅比武更加束手束脚。
《紫霞神功》不愧是后劲绵长,越打越强的功法,苏辰怀疑自己再躲下去,再打一会,岳不群就会挥出半尺气芒,剑光威力直接追上左冷禅的寒冰掌。
而且让岳不群一直发挥,内力越来越盛,却是自己最不擅长应对的。
“既然说不通,那就先打了再说,节奏还是要掌控在我的手中,谁说得有理终究还是要看拳头大不大。”
苏辰先前匆匆逃离向阳老宅,刚刚学会的“辟邪剑谱”还没来得及试演完全,此时正好可以试试剑,难得老岳这般全力陪练。
他长剑“锵”的一声出鞘,一剑“花开见佛”如行云流水般使出。
剑光一展,就在身前泛出一尊莲台,层叠蔓延。
每一片花瓣之中都带着无匹的锐气,能从身体各处突击,把岳不群攻来的剑招全都消解。
跟华山剑法不同的是,辟邪剑法出手之初,只是无声无息,待到刺近敌人身前了才会发出轰鸣声响。
苏辰虽然没有练过其中的内力运转之法,但经过芯片运算之后,也找出了最适合自己的出手方式。
他剑化莲台,银色光芒一闪,就到了岳不群的肩头,却是转为第二十六路“流星飞堕”,剑光一隐一现,快得岳不群差点都没反应过来,肩头隐隐作疼。
出于练剑之人的自觉,他也顾不得再攻击苏辰了,连忙回剑自守,只感觉苏辰的剑法灵活得如同游鱼,又阴狠的恍如毒蛇。
苏辰专心试演新学剑招,也不理会岳不群如何应对。见到对方防守,他剑法又是一变,就变成“江上弄笛”。
足尖点地,和身一扑就抢到了岳不群的身后。
身形如行水上,飘忽不定,手中长剑如奏玉笛,横肘刺出,直刺岳不群的背心。
“哧”的一声急响,岳不群回剑背在身后,一式“苏秦背剑”百忙之中,挡住了这一击,却是踉踉跄跄的前奔七八步。
虽然在身上强猛的内力鼓荡之下挡住这一剑,他却仍感觉后背如锥刺骨,凉意袭人,痛疼入心。
这若是一时格挡不及,岂不是会被这一剑重伤。
“你动真格的?”他心下大骇之下,背上渗出冷汗,一腔怒火早就无踪无影。
“师伯说得好笑了,只许你全力出手,还不许师侄还手吗?”苏辰冷笑。
岳不群脸色变了变,惊疑不定的问道:“这可是辟邪剑法?”
随即又肯定道:“早就听闻林远图出手之时如奔雷电闪,能从人所不能预料的地方出剑,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