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殿门口却是一片大乱,华山弟子全都避让开来。
劳德诺、陆猴儿、施戴子等人等一溜人等全都站在一旁,中间一行人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头颅高高昂起,睥睨四座,仿佛并非是来做客,而是来巡视下属领地。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以现代社会的眼光来看,嵩山派等人到来华山,其实就是上级领导来到下级公司视察,就算别人心里不待见,表面上却是没人敢拦的。
没见当时史登达拿着五岳盟主令旗去到刘正风的落雁山庄,以一个后辈弟子的身份就能逼得衡山宿老刘正风退避三舍,不得不延后金盆洗手日期。
如今盟主亲临,那又如何?
苏辰冷眼望去,终于见到唱礼的礼官是谁。
他暗暗咬一下后槽牙,直骂晦气。
那身着华山剑衫的老头此时恭敬的带着众华山弟子让开一条出路,此时还兀自说着:“嵩山左盟主大驾光临道贺,今日是苏师弟大喜之日,不知还有什么贺礼。”
“当然还有,不过,这次却是送给岳掌门的了。”左冷禅冷笑一声,看向后方的岳不群。
苏辰只是看着劳德诺,头一次怀疑自己以前放任内奸存留在华山的举动是不是正确了。
这家伙不能造成什么危害,但到了关键时刻却是能恶心死人……
他跟左冷禅一唱一和,是专门给华山派来添堵的么。
岳不群让劳德诺担任门前迎客礼官,估计是看中了他曾在江湖中打滚许多年,经常出山办事,人面较熟,尤其是对江湖中各种散人游客十分清楚。
这可不是什么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除了江湖之中的老油条,年轻弟子没有几人做得到。
认错了客人是十分失礼的事情,很可能让人认为华山派不尊重江湖同道。
劳德诺如此举动,跟平日里谨小慎微有了些不同,也许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从此以后不用掩饰了吗?
那左冷禅的来意也就不问而知了。
“左盟主来此,自是华山荣耀,但送钟当礼物,却是太过份了吧,不知小女婚事怎么惹到了嵩山派,至于这般顽笑。?”
岳不群仍然彬彬有礼的抱拳行礼,不温不火的问道,眼睛却看着紧跟左冷禅进来的三个灰衣背剑中年人。
他的话语中却还带着丝丝侥幸,希望能扯个圆场。
那三个灰衣剑客一出现就眼带凶光的看着岳不群,仿佛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种情绪怎么也遮掩不住,他们也没想过遮掩,在场众宾客全都看得清楚。
左冷禅却是仰头狂笑道:“岳先生何必明知故问,你们华山派这段时间可是好大的面子啊,大兴土木,大宴宾朋,可还把五岳同盟放在眼里。”
他不等岳不群接话,自顾自的道:“岳先生执掌华山以来,却是毫无建树,对五岳同盟无有半点贡献,并且纵容门下弟子大肆杀戮同道,把‘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等戒言彻底抛在脑后,窃以为不配再担当华山剑派掌门一职。”
“哗……”
“竟然是来逼宫夺权!”
“如此做法,却没有盟主的气度啊,华山众人怎能心服?”
“左冷禅也不用别人心服啊,你看他身后,十三太保来了八人。还有那十余位黑衣加上三位灰衣剑客,无一不是气度沉凝,眼冒精光,全都是一流高手。这等阵仗别说是华山派了,就算是少林派,也可以闯一闯了。”
海砂帮与一些江湖散人悄无声息的就退后了十余丈,比先前少林找上门来闹事之时退得还远。
他们全都十分清楚,少林派众位和尚就算责难华山派,却不会把自己这等前来见礼的江湖人怎么样,但左冷禅带来的这批人却不一样。
就不说十三太保的名声,前些年跟魔教黑水堂打下了偌大名声,手底下都是鲜血成河,他们身后的黑衣人,更是了不得,有些人被认出来了。
“秦岭三凶,江北四寨,太行飞马……”
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路数了,基本上都是绿林中人。
平日里坐守一方,收取各路资财,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行事全无顾忌。
说白了,这批人就是响马大贼出身,因为做这行日子长了,武艺也到了一流阶段,官府不能灭杀,名门大派想要行侠仗义却也顾忌良多。
所以,这批人也就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江湖名人,走到哪里都是获得众人尊敬。
别人再怎么内心鄙视,但表面上却还是得礼数十足的道一声兄弟。
“二十余位一流高手,齐齐涌上华山派,就凭岳不群夫妇和苏三几人,能挡得住吗?何况还有左冷禅亲身到场,这可是号称能跟少林方证,武当冲虚并肩的超级高手!”
“华山危矣!”
方小婉和仪琳等恒山弟子也是面露焦急之色,不时看向自家师父。
定逸师太面露苦笑,无可奈何,这爆裂如火的老尼姑,此时却半点也爆裂不起来了,静立原地,一言不发。
她轻声解释道:“我也没办法了,左盟主如果依足规矩行事,还真没办法应付。别看在场还有诸多他派之人,却是没人敢插手的。江湖中人虽然处处讲交情,但真遇上力不能及的事情,还是选择明哲保身。”
方小婉抬头四望,见四周无论是衡山派的方千驹和门下弟子,以及泰山派天松天柏道士,更有先前大声喧闹的海砂、丐帮、各地武道家族江湖散人,全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