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详细讨论之后,商秀珣就派遣出一些忠心于她的手下,立刻分赴各地。
就如苏辰说的那样,场主府只管下命令,底下也只能遵从,谁敢不服,提头来见。
当然,苏辰也没忘了安排人手时刻关注竟陵方向动静,还有历阳城内的争端,阴癸派大举行动有些古怪,绾绾似乎在下一盘大棋。
算算时间,宇文化及立刻会暴露出野心,杨广很快就会走向末路,而太原李家也已经准备停当,扯旗造反。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苏辰只是静静修练,等着消化上一战的胜利果实。
最关键的是,他预料到,等自己行动起来,暴露出争天下的意图,很快就会面对各方高手的联手打压。
尤其是宁道奇和慈航静斋等为代表的一批佛门势力。
他如今潜心修练,直至阴神大成,才能更有把握面对一切。
别的高手实力如何暂且不清楚,宁道奇十多年前就已是三大宗师之一,就算没有取得更进一步突破,恐怕阴神已然大成,这个不能轻忽。
更何况,还有秦山海躲在一旁,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等到有足够自保能力,各方势力也明朗起来,我再以摧枯拉朽之势打上门去,这样才是王道?终日弄险出奇兵终归不是长远之道,也容易被人所乘。”
苏辰笑得云淡风轻。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沮水一战之后,随着命令一条条的实施,苏辰脑海里气运金色之中已渐渐的透出一丝青色。
他感觉跟这天地元气更加亲切了一些,以往需要十分力气调动元气,如今只需要八分力就可以。
更值得高兴的是,他的阴神也是一天天的强壮起来。
虽然远远做不到白日出窍,但是到了夜晚,已经可以出来遛达一会。
原来的阴神只是一个虚影,如同婴孩般大小,体内真气也只是如同潺潺流水般小指粗的一缕。
随着苏辰一天天的修练,他体内真气一天天壮大,如同长河一般,粘稠清澈。
那婴孩般大小的阴神也渐渐凝实,更是每一天都会长大一些,这就是成长。
苏辰这段时间,又细细研究了一些道藏杂书,结合自己身上出现的情况,他推断出下一步,只要等到阴神凝实成长到跟自己真身一般大小的时候,就可以动身去洛阳。
如果猜的没错,和氏璧应该就是另一份机缘,突破的契机在此。
……
历阳城外,杜伏威狂呼酣战,须发虬张,他的袖里乾坤此时也不再隐藏,两根带着星光银辉的短棒,洒下一片急雨。
虽然看起来仍是威势凛凛,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已是到了穷途末路。
李天凡身后的两个被称为何老师、文老师的老头,一人执剑,一人执枪,紧紧挡住杜伏威的攻势,也拦住了他的退路。
“公佑,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联合外人,前来赚我?”
杜伏威嘶声大喊,双目血红,他只是想不通,辅公佑到底图的是什么?
“待我不薄?笑话,你杜伏威年幼家贫,四处偷盗为生,食不裹腹,我对你如何?说好的一起打天下,我辅家为了你倾家荡产,全力支持,可等到打下地盘,又是何等光景?”
辅公佑冷笑道:“如今谁不知道江淮杜伏威的威名,我辅公佑名义上是二号人物,实际上呢,只不过是你杜总管手下区区一位门下清客而已,既调不了兵马,也动不了钱财,不是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吗?你还记得否?”
辅公佑在一旁漠然看着,眼神阴冷,那种嫉妒和痛恨已是不加掩饰。
再说此时也用不着掩饰,杜伏威身后几百卫士早就死得精光,在竟陵伏兵突然杀出之后,更有着绾绾和瓦网寨高手围攻,他寡不敌众,并没有太多抵抗之力。
杜伏威身为两淮霸主,他的武力自是极强,敌人却也不弱,两个江湖人倒也罢了,方泽滔李天凡也不算什么,最让他忌惮的是亭亭玉立站在一旁的白袍女子。
那是阴癸派的后起之秀绾绾,看着那双光彩流溢的眼眸,牵动心灵,杜伏威就知道再没有一丝机会。
他痛心疾首的看了辅公佑一眼,叹道:“公佑,你天生志大才疏,领兵作战不成,治理地方也不怎么样,为了我们的大业,当然要提拔有才能的将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你在历阳也算是清贵,田亩数千顷,怎么就没有富贵了。”
“是为了你的大业吧,我要这个田亩做甚?起事之初,我辅家就是大户豪强,在乎这么一些田地吗?你也别怪我不念旧情,绾大小姐可是答应过了,江淮军从此由我主掌,有阴癸派在身后撑着,守住这方基业,比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总要强一些。”
“阴癸派,哈哈……”
杜伏威眼含讥嘲,再也不想多说,转身腾起向着山外突围。
他双棍一撩,硬接一剑一枪,对白发旦梅的一掌,理也不理。
“嘭!”
杜伏威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艳红,眼神狂乱,眼见得冲出几大高手围攻,就见到身前又多了一道白影。
一根白绫无声无息的已是攻到胸前。
“逃不了的……”
绾绾清脆的嗓音响起来。
杜伏威双棍一拦,白绫崩飞,感觉完全不受力,他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变招,就见到一只白生生的玉手已经按在胸前。
一股巨力袭来,他感觉全身真气如同开阐放水一般飞快流逝,那只手掌有着奇异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