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愣了愣,他这心里才想着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贤德妃做点什么,这人就殁了?北静王不由得闭上了双眼,这人死的还真是时候!多少年了,他们这些人是干啥啥不成,经常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瞧今天这情况,他们还是别作死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剁了呢。

无力的摆摆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长史官下去了,北静王这才开口,“成了,各位都各自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议。依本王看,睿亲王和中昌郡王都不是善茬,你们若是有什么行动,就自己去做吧,北静王府就不参与了。行了,今儿就到此为止吧,本王累了,各位请自便!”说完起身回了后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北静王突然改变了态度,当初将他们叫来的人也是他呀,说变脸就变脸了?

南安王更是恨恨的直摇头,“哼,看看,看看,本王早就说了吧,年轻人哪,着实靠不住。”

主人家都走了,他们也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借口,还是走吧。很快,北静王府就散了个干净。只有听到方才长史官禀报的贾政,依然呆立王府大厅。

贤德妃贾元春是贾政这一房最后的希望了,如今一朝殁了,这让他们怎么办?

贾政本就不甚灵光的脑子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北静王府的长史官就过来了,“贾大人,您老还不走吗?方才我看到府上的小厮在外头等着呢,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您回去拿个主意呢。”长史官的态度还好。

贾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拱手告辞离开北静王府。长史官这才露出一丝鄙夷,却很快的消失了。

北静王走到王府的后院,本来迈向自己所住的院子的脚步顿了顿,转了个方向。

后院中,北静老太妃正坐在她的小院子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捧着一本市面上新出的传奇话本仔细的看着,看到有趣处,还不时的露出笑意,倒是悠闲得很。

“祖母。”北静王上前恭敬的行礼。

老太妃抬头,见是北静王,立即笑开了脸,“是你啊,快坐。今儿怎么想到要来祖母这里了?”老太妃很了解自己这个孙子,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看她这个老太婆的。

北静王顺势坐到了老太妃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将昨天发生在皇后宫中的事情以及今天一大早他们府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北静王太妃听。

王太妃问道,“王爷有何想说的?”

北静王叹了一口气:“本来孙儿想着,趁着睿亲王和中昌郡王传出成亲的消息时,联合御史以及咱们四王八公的人手,上道折子参他们一本,即便不能将他二人拉下多少,至少也能在百姓心里种点草。只是,本王今日才发现,四王八公的这些后人中,能担得起重担的人,却无一个了。别说睿亲王,就连中昌郡王都对付不了。本王实在是失望。”

王太妃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叹气道:“王爷,你可曾想过,为何当年的义忠亲王拥有那么好的局面,最后却依然逃不过失败的结局?”

北静王没想到王太妃居然会问起他这个事情,说实话,他还真的想过,此时见王太妃问起,一脸讶然,“这个事情,本王却是曾经细想过。当年义忠亲王因为母族是江南甄家,与咱们四王八公一直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义忠亲王本身又是个聪明的,虽然比不上今日的睿亲王,却也不差。又得上皇宠爱,虽说没有受封太子,却也是以教养太子的标准来教养他。本王听说,当日光是教导他的老师全都是当世的大儒,至于他为何会坏了事儿?怕是为上皇所不容吧?”

王太妃失笑:“这里头牵扯着多方的事情呢,有空你还是去仔细琢磨琢磨吧!当年你的高祖高瞻远瞩,在咱们王府气势最强之时,向当时的皇上上交了北静王府的兵权,以此换得了王府可以拥有一定数目的护卫,并且,又留下了一道训示:凡北静王一脉,不得参与王丨朝更替。”

说到这里,王太妃的心情有些低弱,“谁曾想,自你父王起,却又主动的步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这也是命啊!水溶啊,皇家之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参和的。更何况,睿亲王将要成亲的人是木家人,木国师承认的后人,以木国师的手段,他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坐视睿亲王和中昌郡王的亲事被人搅黄了。”

“木国师?那位老人家不是不在了吗?”北静王一脸惊讶。

“哼,那样的话也就能骗骗不知情的人。老身有八成的把握相信,那个木青,就是当年的木国师!”王太妃有些激动,表情有点恨其不争,“当日老身年幼之时,曾经有幸见过那位传奇的国师一面,至今记忆犹新,有他在,谁也扳不倒睿亲王的。咱们大周,怕是真的要有一位男后了。”

王太妃说完,站了起来,有些话,她也不能说得太过直白。言尽于此,水溶能否听得进去,全看北静王府的造化了,她的年纪大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这一生,也值了。时也,命也,逃不过的。

这一天,北静王一直坐在后院当中,仔细回想着王太妃的话,等到长史官来寻他的时候,却发现向来以温润形象示人的北静王,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衣襟,脸色极度的难看。长史官十分的惊讶,多少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家王爷这么狼狈的样子。

“王爷?”长史官小心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终地将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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