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在马上看着卫从筠,紧皱的眉头已然显示了此时他十分的不悦:“卫小姐,你这般几次三番的纠缠本王是何意?”

卫从筠被赵信那谈不上阳光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但是随即想到之前姑母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又有了一些底气,微微挺起了胸脯:“我是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王爷对萧四小姐乃是一片的赤子之心……我也从未奢望过什么……”至少今日之前并没有。

赵信听到这话,面皮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微微颔首:“你知道就好。”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赵信这种理所当然、毫不反驳的态度刺痛了心底。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您不会当真认为萧四小姐的心境也如您这般吧?”

赵信眉头皱的更深,竟在卫从筠这不算问题的问题下稍微慌了心神,面上自是不会让旁人瞧出不同,依旧是淡淡的:“卫小姐,你问的这些,未免失了规矩吧?”语毕不愿在与其多做纠缠,调转马头就准备走。

“您就没想过为何今日萧四小姐明明约您前来,却并未出现?您真的觉得萧四小姐与您订亲是心甘情愿?您是不是不知道萧四小姐其实心中另有他人?!”卫从筠此时状若疯癫,不顾形象的大喊,眼睛因着过于激动都充了血,双目通红,看起来很是骇人。

“小姐?您是不是真的……”喜欢别人?猴子问的小心翼翼,在他看来,冲着萧四小姐平日里对待主子那眀嘲暗讽的态度来看,这个猜测还真是极有可能。

萧悠慢慢的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抬起手拍了猴子的后脑勺:“我喜欢你,你信吗?”妈的,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讲自己的坏话,这种感觉真是醉。

下面的赵信闻言却是脸色一冷,随着一声剑出鞘的金属摩擦音,赵信一拍马背便飞了起来!下一秒一个冰冷的剑身便架在了卫从筠的脖子上。

“诬蔑皇族,其罪当诛!”在赵信看来,萧悠早就是自己的小妻子,怎能容他人随意评说!

卫从筠感受着脖颈上的冰凉,小脸有些惨白,凄然一笑:“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我也是为了您啊肃王殿下!萧悠她却是个□□之人,肃王殿下还要继续受那贱人的蒙骗吗?”

“大胆!”赵信将剑向前递了递,卫从筠白嫩的颈部便出现了一丝红线,鲜血慢慢的流淌了出来,些微染红了剑身:“本王念在德妃的面子上未与你多作计较,还望你给自己留一些体面!”

“王爷!”那卫从筠却是忽然跪了下去,扯住赵信的衣角,那叫一个声泪俱下:“王爷若是不信从筠,从筠也是无话可说。可是王爷!那萧悠此时正在猎场外围私会情夫呢呀!王爷!”说着就去扯赵信的袖子:“从筠可以带你去看看的,王爷您就信信从筠吧!从筠思慕你这么久,怎能忍心看您受那贱人的蒙骗!”

树上的猴子转头看看此刻毫无形象和自己蹲在一个树杈上的萧悠,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是此时人就在自己身边,他都险些信了那个叫卫从筠的女人的话了。

原来女人为了争抢男人的宠爱就是这么撕逼的?猴子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离萧悠更远了一些。女人真是危险的动物,以后还是远离算了。还是爷们儿好,力气大,能干活,还没那么多说道,顶多就是:你特么不服?草,来战!

“滚!”赵信看着拽住自己衣角的小手觉得有些反胃,想要挣脱却意外的一个踉跄!手中的重剑险些握不住,剑尖触地,支撑住了他那精壮的身躯的全部重量。

“王爷?”卫从筠勉励忍住心中的狂喜,跪在那里将脸上挂着的泪珠擦掉,口中却还是弱弱的:“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赵信此时觉得天旋地转,见卫从筠一步一步逼近,怒喝:“本王让你滚!”他真是从未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女人。一边却还要在脑海中回想,到底自己是何时中的暗算。不应该……赵信对自己还是颇为自信的,大明朝还没有人能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暗算自己!

“王爷,您这是感觉全身无力了吗?”卫从筠此时的声音已经褪去了刚刚的不安和害怕,稍微还能听出点妩媚的意思。

赵信闭着眼倚着剑,不出声。

卫从筠毫不在意:“王爷莫担心,明日就会有人来这湖边寻你我二人的,到时候咱们就能出去了。”

赵信突然睁开双眸,眸子依旧清亮,不见迷茫:“你这是要算计我?”如若这样,未免太天真,就算是进了他的后院,那就万事大吉了?

卫从筠先是被赵信清醒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后听到赵信那虚弱不堪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从筠岂是那等没有廉耻的女人,只是明日宫中侍卫来寻,王爷是被歹人所伤,从筠恰巧路过救下了王爷。你我二人虽然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事,只是……”说到这里,她还害羞的垂下了头:“只是孤男寡女共度一夜,王爷,从筠相信皇上也会给我一个说法的。”

说白了就是既保全了她卫从筠善良的小白花的名声,又逼着赵信不得不将她接进肃王府,再加上中间还有个德妃,说不好还是个肃王侧妃之类的。头上扣上了肃王恩人的名头,如若赵信不好好待她,免不了以后被人说肃王德行有亏。

至于进了肃王府,赵信能不能宠幸她,现下似乎都不是卫从筠所考虑的范畴。

赵信听到卫从筠这么说已经心下了然,只是并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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