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公子瞪大了小眼睛, 难以相信自己飞出去那一巴掌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无力的小女人打的。
萧悠唇角微勾。
“啪!”
动了彷佛又没动,只那李公子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红的发紫。猴子抱着严华站在那里, 面皮发紧,想到了那天夜里那种被支配的恐惧。
“问你话呢,叫什么?”萧悠拧着眉, 接过半梅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满脸的嫌弃。
“李……”李公子开口觉得嘴发麻, 话都说不利索了:“李德启。”
“嘁!”萧悠将手帕扔在地上:“早说不就得了,何苦受这皮肉之苦!”
姐姐,你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啊!!!李德启心中哀嚎, 但是却不敢吱声,只觉得倒霉,原本是美事儿, 如今成了霉事儿!万万没想到对方这几人最难搞的竟是这个娇小姐!
京中闺阁女子如今都变得这么可怕了吗?赵启德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秦小姐, 过来。”萧悠冲着方才一打起来就缩到榻上不出来的秦语娇招了招手,秦语娇是认得萧悠的,是以没有犹豫就下榻围着布单走到了萧悠的身边,原本神气活现的小脸此时甚是萎靡, 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大对。
“是……是萧四姐姐吗?”秦语娇犹犹豫豫的喊出了称呼。
“对。”萧悠笑眯眯的摸了摸秦语娇的黑发, 那边半梅再次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替秦语娇整理仪容。
女子的衣物散落一地,破碎不堪,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秦语娇瞧着半梅自地上拾掇起自己的衣物, 眼圈再次红了,到底是被外男看了身子,摸也摸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她平日里就算再怎么大大咧咧,该懂的还是懂的,这会子只想着莫不如自己一脖子吊死,反倒是一了百了,也不会累及爹娘跟着受罪。
萧悠瞧着秦语娇那恍惚的模样,对方心中所想猜到了八|九分,伸出手用力掐了掐秦语娇的小巧下巴,见对方吃痛回神,她才开口:“别想那么多,一会儿让半梅带你去换身衣裳,然后你就按照我说的做,我保你平安无事,听懂了吗?”
萧悠去哪里赴宴都会随身带着干净的衣裳,就怕出现意外来不及,想来还真是有用。
秦语娇瘪了瘪嘴,人生的大起大落让她十分的想哭,到底也算个坚强的孩子,只用小胳膊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坚定的点了点头。
扔给秦语娇一个赞许的眼神,回身看着李德启:“李公子,今日你来青府干什么来了?”
“我……”李德启眼珠子转了转:“我来恭贺青府之喜,我还能来做什么?”
这么说是想来个翻脸不认账了,李德启觉得,这事儿对女子来说乃是一生的污点,秦语娇还要不要脸了?要脸面要性命,就得闭紧了嘴,不能向外吐露半分!
“呵!”萧悠神色转冷,随手从榻上扯了床单下来,扔进铜盆中,床单沾了水,变得很有分量,再灌入自身的真气,一用力就向李德启抽了上去!
“唔!”一声惨叫转为闷哼,这一下子真是够呛,李德启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抽出去了,像条离了水的鱼一般,卧在那里大口呼吸着空气,半晌青紫的脸色才有些好转。
“你是来恭贺青府之喜不假,可你也意图侮辱闺阁小姐啊!”萧悠上前踩了李德启的一只手在脚下,眨巴眨巴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接着再次问:“你今日来做什么?”
“我恭贺青府之喜……啊!”话语未说完,被手上的痛感刺激到大叫,李德启急忙改了口:“我意图侮辱闺阁……闺阁小姐!”
“乖!”萧悠满意的将小脚挪开,绕着李德启转了转,又问:“那你今日意图侮辱的人是?”
“秦家小姐!”李德启答的飞快,以免自己再次遭受皮肉之苦,不曾想再次飞了出去,此番萧悠抽的是下半身,酸爽至极。
张芷柔看着像个大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躺在地上哀嚎的李德启,两条腿都在打哆嗦,一个脚软,坐在了地上,却半点声响不敢发出。
母亲,萧四小姐好可怕!qaq
萧悠摆弄着手中的床单,摇了摇头:“李公子糊涂,你今日要侮辱的可是左相府的四小姐呀!”
李德启嚎叫:“哪个是左相府的四小姐,我……我不认识!”
“我就是啊!”萧悠无辜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不……不……”李德启连连后退,半分不想承认,左相府他知道,自己要是惹了这么个煞星,还有活路?
“啪!”又是一床单。
李德启再次甩出一米多,跌在地上,嘴里吐出了血。
萧悠遗憾的晃着头:“还以为李公子多聪慧,只是意图侮辱,又不是成功了,能有多大罪?我只不过要解救我这个妹妹的名声,你就算委屈点又能怎么样?”说的义正言辞,大家都信了。
“喏,你今日要侮辱的是谁?”
李德启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不痛,只能捂着最痛最要命的那处,气息微弱的说道:“萧府……四小姐。”
“乖!”
萧悠这边搞定了李德启,那边看向了张芷柔:“张小姐。”
张芷柔下意识的大声应道:“在!”
“张小姐,你方才从头看到尾,还盼着你为我做个证,这李公子意图侮辱的是谁?”萧悠微笑。
张芷柔伸手刚要指向秦语娇,却生生转了个弯,指向了萧悠本人。
“聪明。”萧悠上前温柔的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