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少女如同一颗将熟未熟的苹果。

不似青苹果那么酸涩也不像成熟的苹果,只剩下甘甜,是介于酸与甜的独特滋味,犹如一夜细雨后绽放的栀子花,美丽清纯。

陆小冉就是这么一位花季少女,和中国所有大学生一样。有自己的快乐与忧愁,在城市里慢慢生长。这样的年纪也有许多烦恼,她心烦室友说的陕西口音她听不懂,她忧愁自己的男神迟迟不出现,也讨厌父母老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所以大二父母表示还要送她到学校,她严词拒绝:“c市也不远,我自己能行,你们别跟着我。”

好好好不跟,宝贝闺女说什么是什么,于是陆小冉独自一人来到c市。

下了车,龙蛇混杂到处都是闹哄哄的,陆小冉娇气的捏起鼻子不想闻汗水、香水和汽车尾气混合的臭气,转头向一个人少的小巷走去,把父母的叮嘱抛之脑后。

这条巷子有点长,她也不怕,青天白日总不能有坏人那么大胆吧?真有她就掏出包里的辣椒水喷她一脸!

正想着,一辆面包车豁的在她面前停下,几个土黑的男人跳了下来!

陆小冉吓蒙了,连尖叫都还没喊出来。几个男人直接把她拖上了车,一人按住她的双手,一人捂住她的双腿,另一人把méng_hàn_yào灌进她的肚子里!两三下,连一分钟都没有!

再过了一分钟,陆小冉已经晕了过去。

面包车徐徐的驶出c市。

再次完全清醒时,她人已经来到了大山里。

那是真正的大山,下了火车要转汽车,汽车走十几公里后坐牛车,在望不到的乡间路上不急不慢坐三个小时后,再用双腿翻半个小时山路才到达只有二十几户人的山村。

那绵延的大山啊,如同一个看不到尽头的迷宫,把文明抛在门外。

最开始,她剧烈反抗,要三个男人一起抬着才能移动些距离。

买她的那家人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凑上来,陆小冉依稀听到些方言,但能辨别的只有几个字,“……规矩……不行、关着……”

紧接着她就被两根手指宽的麻绳绑住了手脚,扔到了放柴禾的小木屋里,门一关把她锁在了屋内。

她尖叫、呼救。一个老婆子进来给她嘴里塞了个破布,她用身体撞屋子,把手脚挣出血,那老婆子就不给她饭菜。等她自己累了、乏了就消停下来了。

娇生惯养的陆小冉确实很快累了,两天没进食喝水,她已经快虚脱了。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拐卖了,任凭她现在怎么挣扎都不管用,那老婆子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逃跑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想清楚后,陆小冉不再呜呜大叫也不挣扎的惊天动地,表现的很顺从。老婆子却没掉以轻心,还是绑着,只是每天要送吃食——就是几个黄面馒头和咸菜,一点荤腥都不沾。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陆小冉害怕自己会永远被绑在这里,不禁痛哭了一场。她想带口音的那位室友、想家、想爸爸妈妈……

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哭了多久,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陆小冉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这是一张老实到有些木讷的脸,他仔细瞧了瞧陆小冉的脸,沉默的给她双手双脚松绑。

被绑的太久,陆小冉轻呼一声,才慢慢缓过劲,看到绳子都勒到肉里……要是再挂个一两周说不定她的手就废了……

“我叫木伟。”

木伟就是她的丈夫,那个把她买回来的男人。

而那个把她关起来管教的老婆子就是她亲娘,一直盼着儿子娶媳妇。但村子里女婴刚生下来就被弄死了,全都是男娃,哪里来的媳妇,怎么办呢?就花钱买呗。有一句话叫天高皇帝远,谁的手都伸不到大山里来。

被放出来后,木伟待她很好。

家里新打的棉絮给她做被套,有好吃的先给她尝,早上给她打水洗脸,晚上给她打水洗脚,什么家务都不要她做。

叫老婆子气的发昏,骂陆小冉骚蹄子把她儿子迷的昏头转向,暗中掐她软肉给她吃带沙子的饭。

陆小冉忍气吞声,什么都没说。

木伟要对她好,她就接受。但打心眼里瞧不起木伟,暗恨他买了她。

她想回到城市里,回去过人该过的日子。平时没事她就暗暗观察整个村子,有多少人,大概生活习惯是怎么样的,有那条路是经常走的有那些地方鲜少有人。很快,陆小冉开始她的第一次逃跑计划。

深夜里,她翻身起来,蹑手蹑脚的离开,然后一路狂奔!

惊动了村里的狗,一只狗加上一只狗,狗吠声把村庄都惊醒了。陆小冉跑的更快了,但她哪有在山里住的人熟悉路线,几下就被抓回来了。

回去后,老婆子恨恨啐了她几口,骂她:不缺她吃不缺她穿,还想跑!大山里,有男人依靠着还有什么不满足?女人缺教训就是贱!

生活了几个月,这里人说话她都听得懂,她忍不住反问,“你不是女人?”

老婆子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我是生了儿子的女人!”

嚯!

有了这次的教训,陆小冉更加小心,但老婆子看的也更严。那个所谓的‘丈夫’倒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希望能打动她。

山村里买媳妇的人不少,哪能让她跑出去通风报信,所以人人都是眼线。

第二次逃跑,她精心策划了一番,竟然真让她跑出村庄


状态提示:第七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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