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封淡淼寝房里,尉矢光着膀子擦药酒,封淡淼出手太重,他现在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
封淡淼闲定的躺在床上,想着有鱼搬着树干屁颠屁颠杀回来的模样就觉好笑,笑意挂在脸上,眼神呆呆的凝在房梁。
尉矢瞥一样乐呵的封淡淼,略不是滋味,异地恋等同单身狗,尉矢有一种被虐到感觉,不爽快道:“下来给老子擦药酒,背上的。”
封淡淼今儿心情好,不跟尉矢一般见识,下床给他擦药,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想闹这一出戏?”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尉矢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耐心解释道,“这叫收买人心,你站在小黄毛的立场想想,你救阿晋不曾受伤,如今救他却险些丧命,他还不得感动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等他心里平衡了,自然会乖乖听话了。我敢保证他今晚一定会来当面感谢你。”
尉矢说的挺有道理,封淡淼饶有私心,垂了眼眸贪婪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演一出?”
尉矢窃笑道:“你小子上瘾了?”
自然是上瘾了,但大将军是会实话实说的人么,明显不是。封淡淼一本正经道:“为了汝公能踏踏实实地当一军之主,我愿意奉献我的演技。”
尉矢冷冷的瞥了封淡淼一眼,明明在小黄毛面前逞了英雄特别爽快,想再次品尝这种优越感,还一副以身殉国的姿态。
尉矢看着不爽,但谁叫他是媒人呢,罢了,回去一定拿病娇好好补偿自己。“改天时机合适,让你再爽一把。”
封淡淼两眼眯成月牙:“一言为定。”
“将军~奴家看你来了。”
门外传来了绵绵入骨的娇声,妖风阵阵,尉矢和封淡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尉矢给封淡淼使了个警惕的眼色,封淡淼识意的连忙躺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尉矢穿好了衣裳前去开门,只见林稚灵端着一盘子药站在门外,斯文的向自己行了个礼。尉矢哑口无言,她如此贤惠简直逆了天,特别是那一声嗲嗲的“将军”,教人心都酥了。
尉矢有种不好的预感,摸了一把脸上的汗,“天色已晚,不知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噢?”林稚灵语气一沉,变成一只桀骜不驯的女魔头,走进房间把药盘重重的扣在桌面上,“尉先生看不出我是来给封将军送药的么?这是我家乡的药,治疗创伤再好不过了。”
封淡淼咳嗽了两下,牵强的撑起上半身:“末将谢过夫人。”
尉矢委婉的说道:“夫人你是有夫之妇,大晚上的两男一女共处一室的,不太好吧。”
“怕我趁人之危,睡了你俩不成。”林稚灵站在阶上鄙视着尉矢和床上的封淡淼。
尉矢脸色瘫痪,这话都说得出口的女人不愧是人间极品。尉矢咽了咽喉,“夫人你说哪儿的话,这不是怕…怕大将军把持不住,要是将军把你怎么了,有伤他与汝公的君臣之礼啊。”
尉矢你个渣……
封淡淼被呛得连连咳嗽,脑门青筋凸起,如果连夫人都把持不住的话,那该是怎样一个饥渴的男人,岂不得比qín_shòu还qín_shòu!封淡淼隐忍着,被子里的双手握拳蓄势打人。
“是吗?”林稚灵扬起嘴角,明知故犯的走到床前,微微宽了宽衣领,“我倒要看看将军对夫君有多衷心耿耿。”
封淡淼仰着头清晰看到林稚灵的鼻毛,流了把冷汗,默默的缩头进被子里。
尉矢忙拦住林稚灵,“你看,将军在痛苦的克制自己,夫人不要以身试火了。”
林稚灵冷下了表情,只手推开了尉矢,一把掀开被子,撕掉封淡淼的上衣,哼了一口气严厉的喝道:“伤口呢,说!”
封淡淼猝不及防,这娘们够机灵。
完了,露馅了。尉矢识趣的换上一副坦然的面孔,“夫人,我们这也是为你好,我们是想用这种方法留住汝公。”
林稚灵愤怒的叉着腰坐在床沿上,蒸出的股股杀气似乎要把人碾碎。“混账,要演英雄也得我来演。将军你堂堂七尺爷们不老老实实练兵,跟着尉矢瞎掺和着什么,幼不幼稚!瞅瞅你俩弄那点破事,夫君腰上的肿块现在肿得比我的胸还大!”
封淡淼下意识的凝上林稚灵的胸,哑口无言,“我…我幼稚?”
看着霸道无匹的大将军被一介女流批斗得无言以对,尉矢把持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那小黄毛的腰得多粗呢,看大夫了没。”
林稚灵冷眼瞪着尉矢,“要你管,我叫你笑了么!”
尉矢立马识趣的憋住嘴,尽管难受,但一定得忍。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印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声音细小,“淡大,是我有鱼。”
林稚灵默不作声,警告的指了封淡淼后又指了尉矢,然后躲到帘子后。她早有察觉,有鱼跟这俩男人有某种密切关系,不知他们有没有背着自己做了什么破格事,好歹偷听偷听。
封淡淼自认是清白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亮林稚灵也窃听不到什么不良信息。封淡淼合上被子睡好,“进来吧。”
尉矢去开门,有鱼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龟汤进来,放到封淡淼床前的桌上,见封淡淼气血尚足,傻白的笑着道:“我是特地来感谢淡大的救命之恩的,淡大好些了没。”
“他身体强健,伤口很快愈合了,你不同担心。”尉矢闻着汤,不禁咽了口水,羡慕道,“好香啊,封狗你有福了。”
然而帘后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