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知下意识变的拘谨。
郁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边走边说,“大姐。”
电话那头是郁箐的声音,“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到。”
郁泽攥着周子知的手,留意脚下的路,“好,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郁箐说,“我先去把工作交代一下。”
通话挂断,郁泽把手机揣回口袋,心里寻思着尽快带子知上医院,越早确定结果越好。
一串鞭炮声突如其来,将周子知几人的思绪和脚步全终止了。
老爷子是个传统的人,讲究老一辈代代传下来的习俗,孙媳妇第一次进门,是要放鞭炮的。
徐寿晴朝周建辉使眼色,来之前为这个事,没少纠结过,他们那边也是要放鞭炮的,就以为郁泽这里不来那套旧时的东西,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周子知一过去,老爷子就高兴的招手,挡住了在他身后一群人的意图。
这里的郁家人看着多,却只是来了一小半,婚礼当天的阵势会更大,族长大婚,是族内的盛事。
周子知笑着打招呼,“爷爷。”
她看到三个跟老爷子差不多岁数的老人,应该是老爷子的兄弟,但她都不认识。
郁泽上前,一个个向周子知介绍。
那几个都是老爷子的弟弟,也是长寿,周子知一律规规矩矩的礼貌喊人,没有露出半点迟疑和不快。
三爷爷跟老爷子长的最像,性情也相似,他捋着胡须,慈祥的笑着点了点头。
其他两个兄弟都板着脸,摆着架子,各怀心思。
可能是因为老爷子把态度摆在那儿,他喜欢孙媳妇,亲自出来接已经是从来没有过都事,其他人就算想对周子知指指点点,都不好明着来,怕惹老爷子生气。
就连一群小孩子都不敢靠近点看,远远的站着。
“那个就是周子知是啊,我们班班长可喜欢她了,手机铃声就是她的歌。”
“我也喜欢。”
“我更喜欢泽哥哥。”
小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喜怒全在脸上,是最单纯的观众。
另外一些人在偷偷拿杨帆跟周子知比较,恨不得从头到脚都比一遍,明明跟他们没半点关系,就是图个嘴上舒服。
“还是那个杨帆更水灵。”
“那时候杨帆才多大啊,现在肯定也不水灵了。”
“你们没听说吗?杨帆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岁数比她大十几岁,那男的还有两个孩子。”
“听说了啊,是个大富豪,很有钱的好吗!”
“再有钱,也是个老男人,而且难道还能比的过郁家?”
“是她自己出国的,怪谁?”
“我觉得周子知跟堂哥很般配啊,他们很恩爱。”
“哪儿般配了?她才多高啊?把高跟鞋一脱,165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没有165怎么了?”
“好了,别吵,要我说,这个周子知真是幸运,长的也没有多天下无双啊。”
“就是,真搞不懂,郁泽身边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怎么会看上她,还对她那么好!”
“行了,越说越酸,都小声点。”
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持续不断,连部分大老爷们都在指点。
周子知今天穿的蓝色大摆长裙,收腰的,显的纤瘦,肤白貌美,比例也很好,五厘米的白色坡跟凉鞋搭配着,站在身材高大的郁泽身边,是可看的。
而很多人都在坚持拿她的身高说事,似乎除了这个,没别的可以说了。
周子知承受着一道道目光的打量,有的肆无忌惮,有的偷偷摸摸,她内心的紧张很好的遮掩了,姿态是从容不迫的。
她抬手去弄头发,手腕的镯子暴露在阳光底下,其中有十几道目光猛然间起了剧烈的变化。
气氛也随之变的微妙。
老爷子对这个女孩的喜爱在那些人的意料之外,连那镯子都送了。
其他人不知道事情缘由,只是看个热闹,多半出于好奇和妒忌。
“散了。”老爷子挥手,“都散了,别一个个跟没见过人一样。”
窃窃私语声换了个地方给予了。
周子知他们跟着管家进了其中一个宅子。
进门就看到一湾清澈的水池,里面有鲤鱼在那跳跃,荷花盛开着,很美。
郁泽说,“爷爷,我跟子知出去一趟。”
“现在?”老爷子正在跟周建辉他们说话,听到郁泽的声音,皱了皱眉头,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磕了一下,“这都快要吃饭了,什么事这么急?下午有的是时间。”
郁泽显然是等不下去,“爷爷,我们会快点回来。”
老爷子看孙子很急切,又看看周子知,他摆手,“去吧。”
郁泽跟周子知一离开,老爷子邀请周建辉去下棋,“小周,走,下一局。”
周建辉施盛情难却,搀扶这老爷子进了前厅。
这宅子是族长住的,摆设,装饰,面积,都是最顶尖的,徐寿晴四处逛了一圈,越发喜欢这里。
清净,又舒适。
邱容热络道,“亲家,你要不要去休息会?”
“不用不用。”徐寿晴满脸堆笑,“我去看他们下棋。”
邱容吩咐佣人把行李放进一楼靠左的第一个房间,她有些疲惫,倚着床头,半躺着。
“老郁,你说子知和阿泽去干什么了?”
阿泽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向来沉稳,族里的长辈都在,他一走了之,不是平时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