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的左面是一溜长长的壁柜。从上到下足有几十层之高,每个小阁子上都刻各一样灵草或者妖丹的名字。而壁炉之下,一个满面是疤的男修正对着一只炼丹炉施放内火。
他手法纯熟,指间结印虽然繁复,可是在他施展下却是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结印打出。施火融炼。然后一个指诀打出,炉盖翻走,男修身前摆放的三只已经盛好重量的小碟子被依次悬起。先倒进一个煅烧一定的时间,待内意感觉可以后。再倒入其二次。如此类推,直到第三个碟中被研成细末的石粉倒入炉中后,炉盖便再也没有掀起。炉底下的火势一直保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里,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直到某个特定的感觉到后。随着男修的猛一睁眼,一连串繁复的指诀打出后,丹炉盖突然翻起。七枚雪白的丹药从炉内翻滚而出,被男修直接摄进了掌心。
“不错!又有进步了,这次是七枚成丹了。唔,看上去还不错。中品稍上。看来你炼丹的水平很有进展啊!”
洞中央小桌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字语是赞扬的意思没错,可是语气却好象萧索很多。好象懒洋洋的百无聊赖,可却更象心灰意冷下对自己的全盘失望。
桓澈好笑的看她,一边把成丹放进玉瓶中,一边对桌边已经装死好些天的苏荃讲:“你何必如此丧气?被我骗到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不是修为最高的一个,更不是修为最低的一个。”
切!这话也叫安慰?
苏荃想死,真的好想死!她特么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天天演戏天天骗人。结果没成想老猎手居然碰到了新问题。娘咧!她居然特么的让这个桓澈能骗了。什么纯阴之体,什么被人发现之后的种种,唬得她连三元居都舍下了,谁也没告一声便溜出了山门。
结果咧?
走上次从玄天宗离开后的那条路线,准备去容光城暂住一段时间。结果不成想,才走出没三天时间。就让桓澈给逮住了。她的小心脏当时那个凉得啊,哇哇的。就等着这小子把她拽回山门,直接成婚扔进洞房,然后把她吸成一块豆腐干。可是。这小子特么的却是拉着她一直往西飞,飞了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找到了一个山洞,把自己和他全塞了进去。
埋锅设灶,铺床立柜,居然特么的在这里过起日子来了。
而且。拉长着一张脸一名话不和她说。
苏荃开始不明白,死活想不通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不是看中她的纯阴体质要干点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事么?为什么会躲到这个地方过起小日子来了?
她真想不明白,想了好些天都想不通。直到这小子一口气炼了十炉丹药,累到不行,倒地就睡后,才突然间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小子特么的在门中做的那些事,就是为了把她吓跑出来,然后他好名正言顺的出来找人。
妈的!她居然让骗了!
可有一点,她实在想不通:“这地方一点灵气也没有,你又不能吃丹药,在这里打算呆多长时间?”是,没灵气的地方,纵使是追踪修士也不会去这种地方。她修炼不需要灵气,在这里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桓澈这小子怎么办?“你不打算结婴了么?在这种没有灵气的地方怎么结?你总不会告诉我说,你打算和我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这小子要是敢这么做,她不用等到死的那天,现在她就撞墙直接撞死算了。
结果,惹来桓澈好笑的问她:“你就这么想和我在这里过一辈子?”
让她去死吧!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想和你过一辈子了?”说出来,老娘把它割下来下酒!
她以为他会继续和她胡扯,却不想,桓澈居然沉默了下来。表情变了极度怪异,似是欢喜又似是忧伤。苏荃感觉不大好,可是她现在真是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了。不只猜不透,她甚至连如何和他相处都没办法定论了。他想要的,她不给。而她想要的,他也不给。一朵结结实实的烂桃花,烂得她都想跳楼了。“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不要再玩深沉了好不好?她老人家接受无能。做事情就不能干脆点吗?大男人家的装忧郁,实在太特么恶烂了!
苏荃一点和这男人纠缠的心思都没了,她现在只想干两件事,第一睡觉,第二还是睡觉。可她刚躺下准备蒙头大睡,就让桓澈一把揪了起来。
“你要干吗?”抓得她的脖领子,两个人在这张不是床但绝对能代替床功能的熊皮垫子上,接下来是不是该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了?苏荃眼中全是讥俏,可桓澈却是沉默了一下后,直接把她拎了起来:“你不打算修炼了么?”
翻白眼:“我还怎么修炼?”老娘现在大圆满三十年了,还让老娘怎么修炼?结丹不能结,是拜谁所赐?
她火透了!桓澈拉得象某种动物一样的脸却是缓和了下来:“我已经说过了,你吃的那枚行尸丹是秦崧给我的。”
苏荃怔了一下,然后,看看他,又瞧瞧那边的灵草架子还有一概乱七八糟:“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