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叙利亚艾因·伊萨镇外,残破的建筑废墟前,刚刚逃过炸弹袭击的几个幸存者,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着,手上或者大腿被飞溅的弹片擦入,没有良好的治疗的话,就算此刻没有当即死去,也会因为后续感染问题产生一系列的麻烦。
但在这里,他们无人问津。
突如其来的爆炸袭击,导致附近的库尔德人民主力量武装紧张了起来,十几名士兵躲在建筑物的废墟后面,不时地朝着对面is极端武装分子射击。
就在这样的对射僵持中,陡然而来的风沙席卷来临,让整个战场变得更为昏黄难辨,射击的精准率就更令人担忧了。
不过对在场的武装分子们来说,射中敌人并不是最主要的任务,其中开枪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乌斯达,我没子弹了。”
艾哈迈德低声喊道。
“别看我,我也快没子弹了。”
一身沙尘的乌斯达低头窝在掩体下,双手抬起枪口,看也不看地对着外面射击,依靠随缘枪法企图命中敌人。
我在哪里?我在对谁射击?谁在打我?
三个问号基本就可以概括交战双方的心理活动。
“唔,那人是谁?”
交战僵持了约莫半个小时,双方基本都处于困顿状态了,想走又不甘心,但留在这里却基本都没弹药了,一时间,战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可就在这难得安静的时分,艾哈迈德忽然惊咦了起来,从掩体的缺口瞥去,他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影就着风尘一步步走来。
身着一件破烂披风,脸束沾满了泥尘的面巾,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一副平民的装束缓缓迈步而来,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小镇的入口处,正有双方激烈交火的战场。
“喂,不要过去!”艾哈迈德大声用库尔德语喊道。
他的声音算是很大了,离着那人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只要不是聋子绝不可能听不到。
可奇怪地是,哪怕胆子再大的人,也不可能对满地的弹痕和弹壳熟视无睹,更不可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充耳不闻。
那人难道是聋子?
不然为什么任何反应都没有,还在往小镇入口走去?
“喂,你听见了没有?”
艾哈迈德忍不住又用阿拉伯语喊了声。
他的声音在这暂时安静下来的战场中很是响亮,也吸引了对面is极端武装分子的注意力,相应的也同时看到了沙尘中走来的那人。
“那是谁?”
“不知道。”
“他好像没有带武器。”
既然没有带武器,对面的武装分子一时也没有开枪的,都警惕地看着那人缓步走到交战双方的侧边,那里是受到爆炸袭击牵连的几个平民。
停下了脚步。
面对几个因为疼痛而奄奄一息的平民,那人止住了脚步。
受伤的女人无力地仰头看了下来人,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做不出太多有力的动作了,但仍旧费力把怀中的小女孩抱紧了。
小女孩年约七八岁,紧紧抱住了母亲的手臂,一脸惊恐地望着来人,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嘭!”
一梭子弹由来人身边擦肩而过,仅若便宜寸许,来人就会血溅当场。
然而来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来,离着女人鲜血淋漓的肚子还有四五厘米时住了停顿下来。
女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虚弱抱着小女孩。
两边交战的双方偷窥着中间的那人,也有点搞不清楚这人是想干什么。
银光辉辉,犹如水银的液体倏然从那人衣袖探出,就宛如一条充满了灵活气息的小蛇,在空中盘绕了几圈,探入了女人受伤的肚腹位置。
“那是……那是什么?”
艾哈迈德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使劲揉了揉,再次睁大双眼看去,的确如先前所见的那般,有条和水银类似的液体伸入了女人的肚腹。
“不、不知道。”
乌斯达也吃了惊:“会不会是美国人的新型武器?”
“美国人的新型武器?”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艾哈迈德神色一凛,美国人固然十分可恨,在这片土地上哪怕是与美国人合作的组织,也不可能对美国人抱有什么好感。可再怎么仇恨、讨厌美国人,却不会有哪个人去否认美国人的强大。
他们的战机、他们的航母、他们的导弹、他们的各种武器无一不是世界最先进的一列,强大到足以让他们所有人感到绝望。
就在两人思索的片刻,那边那人手掌一摊,“水银液体”包裹着一枚碎裂的弹头伸了回来,轻巧又精准地把弹头放在他的手心。
这宛如神迹的一幕顿时让交战双方看呆了,暗自窥视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水银液体”竟然有如此能力,把一枚嵌入肚腹的弹头给弄了出来?这才多长的时间?前后才不到十秒钟!
“这、这是新型武器?”
艾哈迈德结结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不,不,兄弟,我们得把它夺过来!”
比起艾哈迈德的迟钝,乌斯达却立即激动了起来,他看到了什么?这肯定是美国人的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只有美国人才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既仇恨着美国人,却又无比迷信着美国人的强大,大概是所有中东人的纠结心理了。
但他们能想到这点,对面的is极端分子也不是傻子,居然生怕这边库尔德人先冲出来,也不顾其它,朝着这边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