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不,也就只是尝试了两次,却都难以深入库房通道核心位置,更别说进入库房密室了……”
杨伊帆的话语让译师多吉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多吉的脸上显出充满困扰、痛苦意味的神情,多吉猛地一把摘下戴在脸上的无框眼镜,眯着眼看了看东方天穹上升起的太阳,近乎自言自语的用藏语低语了几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落寞的意味,显然回忆感觉很不爽。
话音刚落,多吉把拿在手里的眼镜戴在脸上,脸上激动莫名的神情已悄然隐去,转身往白色宫殿外墙墙壁走去。
墙壁上有一扇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厚实木门,这是昔日白色宫殿无数道门中的显得很普通的一道,门后是一间宫殿房间,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带队的导游就是从这扇门带着游客进入白色宫殿内部,进行很有限的参观旅程,然后原路返回锁上木门离开后下山回列城街区。
白色宫殿实际上是废弃的宫殿,拉达克自治委员会对于这座宫殿的修缮并不放在心上,远远的看起来还算雄伟壮丽,但是实际上这座宫殿早已经破败不堪,走到宫殿里游客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墙上有着各种装饰墙画的房间,整个宫殿就是无数石头垒砌起来的一座城堡,没有什么文物还保留在宫殿里,现代化的照明灯具根本没有,游客全程只能在显得阴暗的光线中草草逛一逛了事,参观后的世界各地游客多有原来是这番景象的感慨。
实际上这座曾经给布达拉宫的建筑布局带来灵感的白色宫殿,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用担心窃贼,列城市政当局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少数两三个人,守在山下路口的藏式平房里,收取每位游客若干的参观费用,多吉手里的钥匙就是从山下的守门人那里得到的。
因为他是持证的导游,钥匙自然交给他暂时保管,到山顶白色宫殿参观不限时间,不过多数外来的游客都只是短暂的停留。因为显得破败没有照明的宫殿确实没啥细看的必要,当然时间长一点的参观,山下的守门人也懒得管,只要收了费随便逛。在他们看来,废弃的宫殿除了石头就是一些涂漆的木门、窗框什么的,谁会费劲的去拆卸砌筑在梆硬石头中的木门和木窗?那是脑子犯傻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吱呀!”
多吉用手里的铜镶银十字钥匙打开了拴在木门上的铜挂锁,轻轻一推木门发出黯哑的声响往一旁打开,朝阳的淡黄光柱从打开的门洞中照射进去。一阵微风吹过,无数干燥的灰尘在光柱中无序的飞舞。
多吉神情微微一顿后,把钥匙挂在藏袍的腰带上,没有向身后的诸葛含玉、宋小双几人招手示意,显得从容的举步从门口走了进去。
随后跟进的诸葛含玉一行六人,发现门后是一间空荡荡接近一百平米的宫殿房间,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四周墙壁上采用了唐卡的技法,以矿物粉和胶水为材质,在墙上画出一些高原的野生动物。诸如盘羊、野毛驴、野牦牛、雪豹、金雕之类动物形象,绘画技法显得十分娴熟栩栩如生,凸显了拉达克王国修筑白色宫殿画师的才能,只是因为天长日久,这些色彩各异的动物形象,艳丽的色彩已经有些偏暗。
正对着木门墙壁上的墙画,因为接受的日光显著多余其于墙画,褪色的更加明显,不过要细看之下才能发觉,因为此时太阳光线正好投射到墙壁上。使有着彩色墙画的墙壁表面显出一抹淡黄光彩。
“这里原来是没有门的,拉达克王国末期,英国在印度的殖民政府派出殖民军队曾经意图攻打这座白色宫殿,想要搜刮宫殿中的珍宝。王宫总管奉拉达克王的命令,连夜派人打穿了一堵墙壁,弄上了一扇木门以作撤离之用,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拉达克王国成了历史……”
站在房间中间位置的多吉,注意到众人走进房间后。注意力都被墙壁上绘画技法娴熟的墙画所吸引,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身后的木门位置,发觉木门应该是后来才开的,木门两侧的灰色石头墙壁上,分明有着残存的墙画遗存,多吉显得有些落寞的说了几句藏语略微的解释了一下。
“这间房间不是藏传佛教修行者的修行之所,应该是苯教上师的闭关密室!”
安娜手指抚摸着用矿物粉和胶水画在灰色墙壁上盘羊的螺旋形羊角,神色一动,语速很快的用汉语说了两句。
听到安娜如此说,译师多吉脸上显出一抹诧异之色。
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妥妥欧裔白人的洋妞,还对苯教有深入的研究,多数外来游客进入这间房间里后,都会被以唐卡技法画在墙壁上色彩斑斓的动物形象所迷惑,以为拉达克王国有为数众多的藏传佛教寺院,房间理所应当是藏传佛教上师或者活佛闭关之所,其实真正懂拉达克王国久远历史人才会知道,历史上的拉达克王国是各个教派都并存的,大家印象里只有藏传佛教一家兴盛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但是安娜如此快就推断出房间的用途涉及到苯教上师,多吉确实感觉很意外,心里面已经把对安娜的个人综合实力估计提高了一个层次。
不过多吉诧异归诧异,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探寻的打算,缓步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墙角,墙角有一道木门,制法古朴厚重,上面同样有野生动物的画像,是一头昂首做无声啸叫状的灰色高原狼,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这里还有一道木门,多吉握着门上的木质把手,拉开没有上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