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漆漆的矿洞深处,只是能够听到伊莎贝尔三人小跑着在矿洞内形成的单调脚步回响声,还有三道不是很明亮小灯的光柱在不断的晃动的同时往前移动着。
戴着呼吸面罩的伊莎贝尔尽量试着保持呼吸平稳,可是却感觉心跳有莫名加快跳动的趋势,伊莎贝尔曾经深入过这条矿洞,所以自然由她打头领路,身后跟着法哈德和依丽哈姆两人,听着矿洞内不断回响起脚步声,还有踢飞石子撞在小铁轨上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矿洞前方除了头顶照明小灯局部照亮的区域外,都是黑漆漆的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伊莎贝尔暗自叫苦,背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恍然记起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戴平光眼镜了,那种习惯于带在身边特制的葡萄酒也早已喝光了,没有这两种东西,几年前夜探中非草原部落观察巫师奇诡巫术祈祷仪式的后遗症,就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
这是那个草原部落巫师给伊莎贝尔未经同意偷窥祈祷仪式的惩罚,主要作用就是让伊莎贝尔的胆气变小,这对于搞野外科考活动的伊莎贝尔来说,简直不可接受。
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地方有大能力的巫师,另一个巫师通过秘术和实验,给了伊莎贝尔两种解决胆气变小的办法,平日佩戴一副平光眼镜,野外科考的时候带上一些巫师施展能力后看似依然很普通的葡萄酒,伊莎贝尔胆气变小的后遗症成功被压制住,也只是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无法真正解除后遗症。
现在身处于矿洞内的伊莎贝尔感觉很糟糕,虽然明明知道法哈德和依丽哈姆就在身旁,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人,但是心底的感觉越来越压抑。
伊莎贝尔也是经历过不少波折遇事蛮多的老油条了,叛军武装匪徒有不少人都挂在她手里,可谓是双手沾满血腥血煞之气不少的人了,也根本扛不住越来越凸显胆气变小的后遗症,心跳莫名的变快,后背汗毛都没有来头的竖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伊莎贝尔实在是感觉难受,小跑的速度慢了下来,跟在身后的法哈德、依丽哈姆两人以为伊莎贝尔有了什么发现,赶紧放慢前进的速度,然后有些疑惑前进的矿洞路上除了小铁轨什么都没有,伊莎贝尔也只是将小跑改为步行,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虽然很疑惑伊莎贝尔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脑子有短暂的模糊不清才这样,但是法哈德和依丽哈姆还是默默的跟在伊莎贝尔往前走,从剧烈的爆炸伊始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不管宋小双怎么样,总得尽快的把他找到。
“咳咳咳.....”
“谁?是谁在那边!”
黑漆漆的矿洞深处陡然传来有些飘忽人的咳嗽声,虽然声音很低在矿洞里还是形成了明显的回响声,伊莎贝尔身体一颤几乎要跌倒,身上的胆气却神奇般的增长,眼角一滴泪珠悄然滑落,猛的一把扯开呼吸面罩,声音颤巍巍低声用中文喊道。
她直觉矿洞深处的人是宋小双,但是咳嗽声沙哑变形很难肯定是他,是以才有此一问。
话一说完伊莎贝尔就暗骂自己是糊涂了,咳嗽声虽然沙哑但是仔细分析明显不是那个发疯的伯尼,将伯尼排除掉,在如此猛烈的爆炸中幸存的自然只有宋小双这个奇葩巫师了!
矿洞里这段的含氧量已经很低了,伊莎贝尔走几步拿过呼吸面罩吸一口氧气后,低声喊着宋小双的名字往前走,再吸一口氧气,法哈德和依丽哈姆也觉得是宋小双,但是三人往前走了将近一百米,只是听到有明显的咳嗽声,没有看到宋小双在哪。
这一段矿洞四周石壁经过高温灼烧,灰褐色的岩石表面变得焦黑,人走过的轻微震动声响经过矿洞不断的震荡回响,激起无数变得松脆的岩石散成飞灰掉落于地面,矿洞中间铺设的小铁轨已经在爆炸中严重变形扭曲,部分铁轨有很明显的经过高温瞬间熔化后再凝固的迹象。伊莎贝尔有些惊诧,好几节装矿石的小矿车,被爆炸的冲击波从爆炸点吹飞至少好几百米远,在她的记忆中,这些矿车是停放在几百米外矿洞拐弯后面的铁轨上!
此时随着三人的不断靠近,加上头顶照明小灯的光线,可以看到已经折断牵引钩散成几节,严重变形扭曲散落于矿洞各处的小矿车,根本已经失去了矿车的形状,不少金属板熔化后在矿车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孔洞,在灯光的照耀下,还在微微的冒着青烟,温度显然不低,有三节严重变形的矿车相互重叠在一起,看形状即使人躲在倾覆的矿车内也会被挤成肉饼饼。
伊莎贝尔当然不会相信宋小双躲在已经挤扁的三节矿车里,环顾左右后脑子一激灵,绕到重叠在一起矿车的背后,在头顶小灯的照耀下,明显看到一节还算完整的矿车以上部装矿石的车斗部分倒扣于地面,咳嗽声明显就是倒扣于地车斗与地面的缝隙中传出来的,不用说宋小双这家伙就躲在倒扣于地的矿车车斗内部!
法哈德和依丽哈姆已经赶来,示意伊莎贝尔戴上呼吸面罩后,法哈德掀掉呼吸面罩,走近倒扣于地的矿车旁大声用中文喊道:“宋小双?你是不是受伤很重,还活着就吱一声!”
“当然活着,急救包没啥用处,只是有些严重的内出血感觉有些虚弱,想办法把矿车撬起来把我弄出去,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