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想归顺的时候,公孙白及众部属却忙于公务,一时间将两人这茬忘了。高览已经关了近一年了自然沉得住气,想等着公孙白闲下来了亲自相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文丑却是个直爽性子,当他下定决心要跟随公孙白的时候,在牢中便坐立不安了。当即让狱卒传报颜良,显露降心。
公孙白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走,今日是本侯的好日子。我等当浮一大白,不醉不散!”
就这样公孙白一次招揽了两员名将,将河北四庭柱凑了个齐。
文丑拜为白马义从骑都尉,成为赵云的副将,而高览这样智勇双全的猛将则成了张郃的副将,拜为太平军骑都尉。
这样一来,公孙白麾下阵容也变得华丽起来,文有郭嘉、田豫、沮授和田丰这样的谋士,武有赵云、张郃、太史慈、颜良、文丑、高览和管亥这样的猛将,虽然尚未达到历史上的曹操那样的实力。但是也隐然算是几大强力诸侯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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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临淄城。
月上眉梢,夜已深,北营大寨中,却是灯火通明。
五万曹军健儿,此刻皆心怀着激动,默默的肃立于营中。
围城已一月之久,曹袁两军在临淄城展开多次的激烈的攻守战,但是由于青州城内的守军仍然达两万多人,曹军兵力优势不大。始终无法攻上城头,早已憋着一股气。
沉寂的大营,忽然间骚动起来,从中军帐至辕门。两万曹军将士有如浪开。主动的分出一条道路业。
辕门处,缓缓而来一匹矫健无比的高头黑驹。
一名身材魁梧,着鱼鳞铁甲,身披大氅的将军一手提着缰绳,另一手倒提着黑色战刀,昂然向前。徐徐的从万众瞻目中走过。
火光映照下,只见他的脸上神情如铁,而最为显然的则是其中一只眼睛已然被毁,更显得杀气腾腾,如同一员神威凛凛的天降战神。
那种无上的威压之势,令所有的人都低头侧目,不敢正视。
此人正是曹操最亲信的猛将夏侯惇,甚至远远盖过曹仁、曹洪等曹氏将领,乃是曹营第一员大将(非猛将)。
驻马辕门,夏侯惇远望着临淄方向,神色中杀机流转。
“他娘的,这场仗打了这么久,也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夏侯惇喃喃自语,冷峻的眼眸中迸出着猎猎的杀气。
旁边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将领紧紧的跟在他的背后,只落后半个马头,一副潇洒从容的模样,淡淡笑道:“围城一月之久,也把袁尚折磨得够呛,今夜也是该让他解脱了。”
夏侯惇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营西方向,满脸敬意的说道:“若非军师妙计,岂可如此顺利破城。时辰已到,且听军师安排。”
荀攸依旧一脸淡然的神色,挥手招来亲军吩咐了几声,那亲军便向着营西绝尘而去。
不知不觉,月已西斜,临淄城依旧一片宁静。
李典、乐进、于禁等将士肃然而立,蓄势待发,已在风中站了大半个时辰,众将士们的心渐渐躁动起来。
李典等人忍耐不住,欲待再问时,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颤动起来。
那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声,转眼间伴着脚下的震动传入耳中,李典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顺着声望举目望去。
他赫然看到,那巍巍的临淄北门,竟然正在崩塌。
霎时间,数万曹军的将士。恍惚间以为自己因为太困,产生了错觉似的,众人纷纷开始揉自己的眼睛。
视野中,临淄城门一线的城墙,已是下陷倒塌了一半,仿佛一只来自于地底的远古巨兽,正在吞噬着那座城墙一般。
“夏侯将军,怎……怎会这样?”李典等人惊诧的望向夏侯惇,迫切的想要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夏侯惇大笑道:“此乃军师之妙计也!”
这临淄城的倒塌,正是军师荀攸所献的计策。他请夏侯惇派兵密挖地道,直抵临淄北门下方,然后在城门一线的范围,四面拓挖洞室,为了防止洞顶塌陷,又事先以圆木将顶部支撑起来,又在圆木之下放了不少柴薪,又洒上火油。
如今时机已到,荀攸便派人将那些支撑洞顶的圆木统统点燃,这支撑柱一烧毁,诺大的空洞又如何能撑得住上方城墙的重压,自然就会陷落下来。
环视着数万惊叹的将士,夏侯惇笑容渐收,杀意在瞬间聚集。临淄城塌陷得差不多,已是到了结束一切的时候。
他刀锋似的目光,冷冷扫向敌城。黑色的长刀向前划出,暴雷般的声音高喝道:“全军进攻,夺临淄,杀袁尚——”
号令一层层传下,战鼓声轰然而起,进攻的号角声也“呜呜”吹响,直冲苍穹。
营门大开,数万热血沸腾的曹军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挟着一腔立功的战意,如潮水般向着崩塌的临淄城扑去。
夜色深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临淄城上守军们,此刻正横七竖八的倚靠在墙垛上的,有的打着瞌睡,有的在小声的闲聊着。
忽然他们感觉到了脚下的城墙微微一颤,急忙跳起来扫视城外,却不见半个敌影,除了夜风之外,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正疑虑间,脚下的城墙却忽然又晃了起来。
而且,晃动持续不断,越来越剧烈,片刻就达到了地动山摇地步。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塌声,城门正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