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巨大的森林里,着落着一个小型村庄,村庄已经被四周的树木完完全全遮盖着,如若不是眼睛尖的人,很难从这么密集的树林中发现,还有这样一个村庄的存在,这片森林的密度相当的大,而且每一棵树杆都很粗壮,甚至连树上的叶片也更加的茂密。
这里的阳光也异常的毒辣,甚至能看到空气隐隐有种流动的感觉,一个棕色短发女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穿梭在这茂密的丛林之中,她皮肤黝黑,细长的双腿在兽皮和树叶的包裹之下,展现出一种另类的野性。
她的身形没有任何停顿,上窜下跳,丝毫没有因为这茂密的树丛有任何的停歇,从她的动作得知,她极为熟悉这片区域,一转眼时间,她已然来到了村落深处,只见她四下仔细观察,发现没有异常之后,快速的进入一间房屋之中。
房屋四面的墙壁很破旧,一看就知道已经经过了很久的岁月,房屋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木质简易的床和桌子,几张椅子,没有多余的装饰物,房间内没有任何灯火,在这炎热的正午,依然显得有些昏暗无光。
虽然房屋显得有些老旧,但里面却异常的整洁,看样子是经过很仔细的打扫,连一些不好清理的角落上都一尘不染,房间内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性正在用清水为一个青年擦拭着身体。
这个年轻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年轻人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发丝,面容显得安详平静,露在被褥之外的地方没有任何衣物,能看得出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但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如若不是看着他胸口的微弱起伏,很有可能被误以为是一具尸体。
女子没有一点声响进入房间,将一些新鲜水果放在桌上,老人头也不抬,开口就说:“你回来了,外面什么情况”
“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异常的,只是北凌人好像正在组织比赛,看来时间要到了,他怎么样”女子随意的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老人缓缓摇头,开口说到:“生命迹象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体内却异常的空,感觉不到任何气的存在,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了,要是我们这样,估计很难再存在生命迹象了”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就是几个月前从领域大陆消失的亟羽,没有生命迹象就足以说明这个人已经死亡了,但不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哪里,这些人又是什么人,还有和亟羽一同消失的魔尊又在什么地方,没有人能解释这些问题。
“爷爷,这个人会不会是北凌人,或者原本就是那些家伙的仆人也说不定,我们为什么要救他”女子自顾自的拿起一个水果塞在嘴里,一边吃一边问到。
老人微微邹眉,开口说到:“陶倩,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论他是什么人,我们都应该救他,毕竟他和我们一样,同样是人类啊”
陶倩不以为然的反驳到:“是人类又如何,难道您忘了,我们几年前救过一个人类,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住口,不论别人对我们做过什么,我们同为人类,都应该伸出援手的,那只是一个特例而已,而且人类的内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老人严厉的说着嘴上的话,稍作缓和之后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心态,那二十年前,我们也不会把映天大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了,如果这样,你说还有我们今天吗,你难道就不记得吗”
“噢,忘了,那时候还没有你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老人突然改口说道:“反正不论如何,只要是人类,我们只要有机会就要救他的”
听了老人的话语,陶倩也只能耸耸肩,对着老头伸出舌头,但并没有开口反驳什么,显然这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老人说到,自己都已经听麻木了。
虽然自己不喜欢这样的言论,但她却知道,那个叫做映天的人类对于爷爷和其他村落的人而言,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如果没有他,那么也许...她自己都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忽然,亟羽的之间微微颤动了一下。
“爷爷,他要醒了”陶倩突然表现得有些好奇,但戒备也出现在了她的表现里,显然之前她自己说起的那个男人,给了她很大的伤害,让她对外来的人类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亟羽双眼微微睁开,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没有急于说话,而是仔细的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突然,一种不安的情绪充斥着自己的思绪,他抬起手四下的胡乱寻找着。
陶倩看到亟羽的动作,挡在了老人的面前,口里说着:“爷爷,我就说,外来的人类就没有多少好人,你还要拼命的救他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动作却没有进一步的动向,而是抱有一丝丝好奇的看着亟羽。
亟羽翻动没有多久,发现自己的手套依旧完好无损的戴在右手上,才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再次回到了初醒的状态,其实以其说他是翻动,用蠕动或者挪动来形容,更加贴切一点。
老人看到了亟羽的行为之后,轻轻推动了挡在身前的陶倩,说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只是想确认自己的东西而已,看把你吓得”虽然老人的话语是在指责陶倩,但他的笑容已经足以说明,他对陶倩的感激和喜爱。
微微的脸红出现在了陶倩脸颊之上,嘟着小嘴,说道:“哪有,我只是怕他伤到爷爷了呀,要不然,区区的人类能吓到我吗?我可是能挑战蛮王族的人噢”
“好拉,爷爷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