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会只恨不得宁霜秋死了才好,心不在焉道:“嗯,开方子吧。”
继后不知太后心思,只当太后气恼联姻不成,心中一阵窃喜,原本她还想着法子破坏,没想到连老天也助她,继后自从武昌伯府事件后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幸灾乐祸道:“母后,珉儿还在外头跪着呢。”
敦恪长公主对于继后的火上浇油十分不满,不过也打算息事宁人,要是闹到皇帝那里后果不堪设想,对太后劝道:“母后,好歹让珉儿换身衣裳吧。”
“太后,陛下来了。”说话间芳华进来回禀道,敦恪长公主瞧了里面一眼,“母后,这里不大方便,还请您移步去正殿吧。”
皇帝到底是男子,太后点点头,众人移步去外殿,经过禹景珉时敦恪长公主使了个眼色,芳华立马将禹景珉扶起来,禹景珉瞧了太后一眼不肯起来,敦恪长公主叹了口气,上前道:“好孩子,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先去换一身衣裳再来,回头要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禹景珉抿了抿唇终究起身跟芳华先离去,只是他心里明白,这会恐怕父皇也难保他,自从他听见惊呼声就知道找了道,只是那会他救与不救都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要是宁国府的千金死在自己面前他更是说不清了,不得不说背后人心思不可小觑。
正殿内,皇帝背手站立,听到脚步声连忙回头,接过继后的位置扶着太后坐下,“儿子刚刚听到消息赶来,宁家姑娘可有大碍?”
事发后太后其实第一个怀疑的是皇帝,不过又想这些年她虽同皇帝关系不算亲厚,但皇帝答应事从来没反悔的意思,这点太后还是相信皇帝为人的,叹气道:“太后诊断说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些时日就可无碍。”
“无碍便好。”皇帝故作松口气,又蹙眉问后面元庆,“老四那个孽障呢?”
还不待元庆回禀,敦恪长公主就道:“陛下莫要急,珉儿刚刚也沾了一身水,母后担忧珉儿生病,让珉儿先回去换衣裳了,回头再来回话。”
皇帝气的不行:“老四做事太过鲁莽,儿子回去后必然严加惩戒给母后个交代。”
太后只想息事宁人,可偏偏继后生怕事情闹不大,“陛下,这也不怪珉儿,要不是珉儿恰好经过那处,宁家姑娘可不就……只是女儿家最为重要的便是名节,如今可该如何是好?”
太后盛怒之下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掌管宫中多年,余威犹在,继后虽有些惧怕,但想着这事她沾着理,而且也不愿放弃打击太后的机会,用帕子抹了抹唇角道:“今儿不是给瑶儿选妃吗?宁家姑娘发生这事再嫁给瑶儿恐怕不合适吧?”
继后打的什么算计太后能不知晓,太后冷笑一声:“谁说今儿是给瑶儿选妃了?”
继后一顿,“难道不是?”话音刚落继后就想自打嘴巴,这些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可是太后从来没有明说帮禹璟瑶选妃。
太后冷静下来,抿了口茶道:“今儿明明是帮漓儿和景瑕选妃。”又冲皇帝道,“皇帝你说是不是?”
自从武昌伯事件后,皇帝暗地里削弱庞家势力,太后总算看清皇帝根本就是将禹景瑜当做一枚棋子同禹璟瑶分庭抗礼,可偏偏继后还不自知做着禹景瑜继位的美梦。太后虽然没有看透皇帝看中的到底是哪位皇子,不过也明白皇帝绝对不会让别的皇子娶宁家姑娘。
母子这些年默契还是有的,皇帝当即道:“没错,本来就是帮漓儿和老大选妃,和瑶儿有什么关系,皇后莫言胡言乱语。”
“陛下!”继后犹然不满,可对上皇帝警告的眼神,继后也熄了火,只是袖中手死死嵌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