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中部,某军事基地的地下建筑,一间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
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正全神贯注的在实验台上忙碌的操作着。实验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材料,中年男子的正前方,放着一只普通水杯大小的烧杯,里面是半杯清澈透明的不知名液体。
将所有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之后,中年男子才一手抓过一旁的一支注射器,将里面那浑浊的果冻状物质小心翼翼的注射到了烧杯里那清澈透明的液体之中。
那浑浊果冻状物质刚刚滴入下方液体之中,就迅速的溶解分散开来,将整杯液体都渲染的一片浑浊,看起来就犹如一杯灰色的牛奶一般。
待那浑浊果冻状物体全部溶解,中年男子又用镊子夹起了一片指头大小,犹如晶体一般的黄色骨片,再次小心翼翼的朝那半杯浑浊的液体里面放置而去。
异变就在此刻发生,随着黄色晶体状骨片的放入,那半杯浑浊的液体忽然就沸腾了起来,浓浓的白色烟雾升腾而起,一阵响亮的“滋滋”声伴随而来……
实验室外面,一间敞亮的大厅之中,一名身穿军装、佩戴着上校肩章的中年男子正皱着眉头,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嗒嗒嗒”的皮鞋落地声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两名全副武装的年轻士兵守卫在大厅门口,一脸的严肃,就好像两尊雕像一般。
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上校的脸上却是越来越焦急,他嘴里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这是这个月里的第几次,还是第十几次实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希望——”
忽的,实验室的大门被人急匆匆的拉开,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小烧杯,面露喜色的快步走了出来。
“张教授,成了?”
上校看着张教授一脸的喜色,连忙急急的问道。
“还不知道。”张教授小心的捧着那个烧杯,就犹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面上的喜色并没有消退半分,“不过我感觉这次应该有戏,接下来只需要进行一系列的临床试验,就能够知道这东西是否有效了。”
看着烧杯内那微黄色、带着一点浑浊的液体,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否真的有效,但是上校还是相信张教授的判断,他立刻转过身看向门口的两名卫兵,吩咐道:
“马上去囚室提几个犯人出来,让张教授做实验用。”
“是,首长!”一名卫兵大声回应了一句,立刻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待上校吩咐卫兵去提人之后,张教授又朝他点了点头,继续返回实验室,准备多调配几份药剂出来,既然是要做实验,当然不是一次性就能够得出全部数据的。
半个小时之后,在防卫森严的地下监狱之中,五名带着手铐的男子被分别关进了五间小型囚室之中,周围都是婴儿手臂粗细的铁栅栏,使他们根本没有可能逃得出去。
五名男子虽然不知道将自己等人特别关押到这里来干什么,但是也依稀料到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都是情绪激动的在囚室里大喊大叫起来。
囚室外面,一排手持冲锋枪的士兵冷眼看着这五名男子,任由他们大喊大闹,也没有去阻止,只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接着,外面甬道传来一阵脚步声,就看到在一队卫兵的簇拥下,上校和张教授联袂而来,身后跟着的一名士兵手上,赫然托着一个放置着五支注射器的托盘。
“敬礼!”守在囚室外面的士兵纷纷立正行礼。
上校挥了挥手,面无表情的道:“打开门,每人一支,把这些药剂都注射进去。”
“是!”
当下就有几名士兵将五间囚室的门打开,随后一人拿起一支装满了微黄色略带浑浊液体的注射器,快步走到了五名男子的身前。
五名男子似乎也意料了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都惊恐的纷纷大叫大吼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是军人,你们不能做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知道什么叫人权吗?”
上校脸上冷冷一笑:“人权?你们这些趁着末日到来就肆无忌惮烧杀抢掠的人渣,实在是不配谈人权!当初没有直接枪毙了你们,让你们多活了这么久,就算是对你们开恩了!”
五名男子继续谩骂着,但是却被两名士兵从后面抓住手脚,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士兵将那装着微黄色液体的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将那满满一管子不知名的东西都注射了进去。
随着那微黄色液体的注入,五名男子都渐渐停止了挣扎,软软的就朝地上滑倒了下去。
上校和张教授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五名男子,认真观察着他们身上的反应。
几分钟之后,一名男子嘴里忽然发出一声惨嚎,整个人猛地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几秒钟之后就口吐白沫,僵直的瘫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了任何生息。
紧接着,又有三名男子分别出现了不同的症状,但是都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的死去,让上校和张教授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十几分钟之后,五间小型囚室里面,就只剩下了一名还继续昏迷着的男子。
看着这名没有任何反应的男子,上校和张教授的脸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既担忧又期待的神色,两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可见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