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夫子我,一切都是可能的!
夫子的这句话就好像魔咒一般无时不刻的在他的脑袋里转着响着!捏着手中的的密报齐俊感觉到自己的后脊梁都在冒着寒意!
‘大汗病重,无药可医……’
短短的八个字,齐俊的心宛若掉进了冰窟,这一些不用想不用猜,必定出自夫子之手。前一日,他曾求夫子不要伤害父汗!怎料夫子一掌将他拍的骨断筋折。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夫子那一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胸口,而这句话则深如尖刀一般插入到了他的心里!
成大事,夺皇位!
小节,父汗重病!
哈哈哈,真是天家无亲情啊!齐俊扬天长笑,将手中的密保举至烛火之前,看着那黄色的烛光一点一点的舔着那白色的信纸,看着它发皱、发卷、冒出白烟燃起随后化为一抹飞灰。
‘大皇子,薨!’
‘三皇子,癫!’
‘五皇子,痴!’
‘十四皇子,残!’
一封接一封的密报如雪花一般在之后的日子里传到他的手上,每一张纸上带来的都是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的命运。时间如流水一般,等到他恍然醒悟的那一刻,他发现他周遭的兄弟,居然已经没有一个是全乎人了!
“私印!拿来!”夫子冷冰冰的站在他的身前,手掌直伸其面前。
“夫子……”
“我说了!私印!拿来!”
齐俊脸色惨白的从怀中将那一方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玉质私印放在了夫子的手上。
三日后,齐俊看着新的密报整个人呆立在了那里,他手中四万亲兵于前一日悉数由驻地调往都城日出城!
皇子私兵围城!天,这是造反的节奏!齐俊瞬间感觉手脚冰冷,不用想,这一定又是夫子的杰作!要私印,调私兵,困都城?
四万私兵?围困整个都城?你没搞错吧!整个都城光城防军就已远超四万,这还没算皇宫内的大内侍卫之类的!如果把那些算上,加加减减也有小十万了!四万对十万?如果夫子脑壳没坏,那就是嘬死的节奏!
齐俊与夫子二人并立于距离日出之城不足两里的草坡之上,只听夫子道:“皇子,不,大汗,曾经的一切都将于今日结束!”
就在齐俊疑惑他何出此言之时,只见夫子双掌轻轻一拍,随后一记火箭拉着红色的尾线‘嗖’的一声窜上了漆黑的夜空。过了多时,那扇在日落之前就已闭实的城门缓缓的敞开了……
夫子丝毫不理会齐俊那诧异的目光,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向着那敞开的城门奔去!
护城的城门分为四扇,光眼前的这一扇就算是深夜执勤的兵士也应该数百人!然而此时,整个城楼无一人影。
而自己的那四万私兵,此时已然卸下马铃,裹严马蹄悄无声息的奔策于街巷间。
“禀夫子,四面城门均已入我手!”一名兵士由不远处跑来,单膝跪地低声禀报。而夫子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挥手让其离去!随后带着齐俊向着城中某一栋巨大的宅院行去。
“齐俊!你的狼子野心之人!老夫早就料到你有篡位之嫌……”
祁燕国的大将军此时颈上架着数把利刃,须发皆张的站在宅院之中手指指向那站于面前的齐俊大声喝骂着。
“你降与不降?”夫子的话语如寒冰一般响起。怎料大将军脖子一梗,向着他重重的淬出一口口水。
“让老夫顺你这贼子?做梦!”
夫子冷哼一声,手指向着院子中一名被困的好似个粽子般的孩童一指,寒光乍闪一道血箭由那孩童颈项pēn_shè而出,瞬间将地面染红。
“降与不降?”夫子再一次问道。
大将军望着那倒地的孩童,全身颤栗,本能想上前一步,又被颈间的利刃逼回。
夫子冷哼一声,留下一个“杀!”字就离去了!片刻间,整个将军府血流成河,数百口男女老幼悉数丧命!
这一夜,城中手握实权的官员各家各户都被夫子带兵光顾了一遍,顺从的,全家安康,不顺的,血流成河!
这在从前,必定是惊动整个都城的大事,可是不知这夫子用了何种手段,在无声无息只见夺下了都城的四面城门,卸了城防的所有武器!更是将那城内大量官员清洗行动所出的声音控制到了最小!
直到天边微微泛起一丝白光之际,齐俊随着夫子来到了皇宫之前……
“能否做上大汗之位,现如今就看皇子你了!”说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由夫子之手举至这齐俊眼前。
推开大汗寝宫的房门,只见寝宫殿内倒着数十名满身血痕的侍卫与侍女,齐俊手握长剑一步一步走向大汗的榻前。
只见那满头华发的大汗,面白如纸口唇乌青的斜靠于床榻之上,微眯着双眼,嘴角带着一丝惨淡的笑意:“俊儿,我从未想到最终走上逼宫之路的会是你!”
齐俊低垂着头,双眼不敢直视那盯着自己的父亲,他不忍,但是如今一切都到了这个地步,真可谓开弓已无回头路!
“父汗,退位吧!”他低声说道,那声音细小的宛若蚊鸣。
“什么?”
齐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手中利剑,猛然抬起头双目直视大汗的眼睛,大声道:“父汗,退位吧!”
“退位?我……不可……”
一道黑影由齐俊身后窜出,只听‘嘭’的一声,一只微微泛着青紫色的手掌重重的拍击再来这个斜坐于床榻之上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