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为夫已经派人向澳门和前来中国的泰西海商送信,告诉他们,想发财,今年下半年就多来些船,销路他们是有的,别的不说,泰西那边就是个无底洞。另外,为夫与广东那边也有联系,是时候开拓与南洋的航线了,光指望朝鲜和日本,就那两个小国撑死都满足不了为夫的需求。”
陈文已有定策,周岳颖也稍加安了些心,至于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她有了些预料,也与陈文提及过,倒是陈文那一副吊着她胃口的态度却让她有了更多的思考空间。
然而,刚刚聊了一会儿,周岳颖就觉得有些恶心,连忙到痰盂那里吐了起来。只是吐来吐去,且基本上都是些水,更多的甚至还仅仅是恶心,着实让在一旁搀扶的陈文感到有些担忧。
“娘子,这是怎么了,还是找个郎中过来看看吧。”
“别,夫君,这大晚上的太过兴师动众了可不好。”
喝了口水,周岳颖好容易将那股子恶心劲儿咽了下去,连忙制止了陈文的兴师动众。可是她却也有些不太确定,犹豫了片刻才对陈文说道:“夫君,妾身可能是有了,上次怀馨若时就是这般恶心,感觉比上次轻了好多,便是妾身也不敢确定。”
“有了?”
听到这话,陈文登时便是一愣。算算日子,周岳颖上次生产还是永历八年的年底,如今就连他的长女都已经两岁了,怀上第二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太好了。”
陈文将周岳颖扶到座位上,欣喜油然而生。倒是周岳颖却还不敢确定,同时也唯恐万一怀上的又是一个女儿,这对于陈文如今的声势也是颇为不利的。
“还不确定呢,妾身明日找个郎中看看再说。”
“嗯,找个郎中看看比较稳妥。”
有了新的希望,陈文的情绪也是高涨了起来,不过周岳颖既然是疑似有孕,他也不好在书房里看报告看得太久,稍过了一会儿便去洗漱休息。
然而,陈文刚刚上床,还在与周岳颖聊着天,院子里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周岳颖的大丫头,如今负责管束婢女、老妈子们的墨儿便敲响了房门,而她的身旁则站着一个军情司的军官。
看过了报告,陈文只得重新穿上了衣服,并且派人去通知一系列涉及到的部门,连夜开会。而他留给周岳颖的,却也只有一句:“接到报告,孙可望在贵阳大肆分封爵位,疑似举兵南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