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李幼迦和李潮音齐齐变脸。惊澈无视她们俩为他精心制作的纪念品,直接就拒绝,这已经伤了她们的面子。平日里她们又见惯他一张俊美无伦的脸上大多是冷漠,即便对谁都礼貌,却也充满疏离的意味。这一番竟对听雪笑得如冬日暖阳,又说什么她叫他好等,如此暧昧的弦外之音,她二人如何不心碎?
李幼迦愣了几愣,俏脸通红,突然将手中的小心意一摔,大步流星往房中奔去。
齐麟心中是喜,脸上却焦急关切,唤道:“师妹!师妹!”赶忙追了上去。
李潮音脸色煞白,绞着帕子道:“我去看看表妹怎么了!”也跟着去了。
方垂玉望着李潮音的背影,也几欲跟去,终于还是克制住,回头来瞧惊澈和听雪练剑。
水鳞儿含着一口芙蓉甜饼,见他二人剑影如虹,身姿翩翩,如一对蝴蝶般飞舞,突然感觉芙蓉甜饼味同嚼蜡,硬塞了几口,端起一壶果茶和一盘甜饼,也起身溜回房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窗,扭身四下寻找道:“金甲狻猊?你在哪里?不要隐身了!”
话音刚落,床上显出四脚朝天、四仰八叉睡倒的金甲狻猊,它的晶球滚到一边打转。
水鳞儿晕了晕,把甜饼和果茶放在床头,柔声道:“这些你喜欢么?先填一填肚子吧。”
金甲狻猊瞅了瞅,爬起来,一口叼住茶壶,咕噜咕噜就把果茶喝光了,那盘芙蓉甜饼却瞧也没瞧。复又睡下。
水鳞儿见它躺在床上,一副慵懒舒适的模样,心想它五百年没睡过床了,倒是可怜,便笑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这饼你不爱吃,明日我叫可可给你弄点烧肉。”
“我要吃烤肉!”一个粗犷的声音道。金甲狻猊翻了个身。
水鳞儿惊得一个哆嗦站起来。随即醒悟,又惊又喜道:“你也会说话呀?”
金甲狻猊却不再开口。水鳞儿又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金甲狻猊仍是酷酷地不应。
水鳞儿想了想道:“不知道遮月大仙唤你什么,金金?甲甲?好像都不好听……啊。猊猊,你觉得怎么样?”
金甲狻猊喉咙吭哧了几下,明显是抗议,却懒得再说人话。
水鳞儿见它不应。有些没意思,又想它是累了。便不再逗它说话,转身爬到桌上,静静睡下。
这个点睡觉,委实过早了些。也不该怪她失眠,在一张桌上辗转反侧,反侧辗转。满脑子是惊澈对听雪喜笑颜开,两人翩然舞剑的样子。
她心中想着不能睡。并侧耳听着院中动静,寻思一会儿他们练完剑,还得趁机去找他,再说点什么,让他能带着自己去。龙绡宫……水凌洛……她是真的很好奇。
可不知何时打了个盹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似乎睡梦里听得有人轻轻敲窗,猛地惊醒来,就见金甲狻猊威风凛凛瞪着窗口,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态。
水鳞儿正要去开窗,就见窗格一掀,火凤跃进屋来,媚声道:“水姑娘怎么睡这么死……”一瞥眼看到金甲狻猊,吓了个凤容失色,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金甲狻猊狮身一抖,圆眼怒睁,水鳞儿吓得连忙按住它道:“别生气猊猊,她是火凤姑姑!”又向火凤道:“姑姑,它……它是一只灵兽,我在山中不小心碰到的,见它独个流浪,很可怜,带了回来。”
火凤白了水鳞儿一眼,道:“这种灵兽能随便流浪?又不是谁家丢的猫儿狗儿!”就着窗户上的月光端详了下,惊讶道:“哎呀,好像是一头狻猊!”
“是金甲狻猊!”窗外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火凤啊地一声,似乎清醒过来,拉住水鳞儿衣袖连忙絮絮道:“水姑娘,快,赶紧收拾收拾!我美男弟弟说要出去办事,你非要缠着他跟他去,他想了想已经勉为其难答应了,咱们这就一块跟他走吧!”
水鳞儿扭头望见窗外人影,吃惊道:“那个……现在就走?”火凤喜笑道:“对啊,月黑风高夜,正好人不知鬼不觉,快快!”
水鳞儿从慌乱中沉静下来,暗暗心喜:“他居然今夜就走,好险!居然想通了要带我一起走!当真运气不错!”
当下检查自己的小包袱,除了两本书和几件旧衣,也没什么了,突然想起给沈可心那块玉玦,忙道:“我得跟可可去道别!”
火凤道:“跟那个丫头这会儿道什么别?我帮你给她送个羽毛信好啦!”说着在翅膀下寻摸,扒来扒去,因舍不得不知该拔哪根毛!
水鳞儿焦急,赶忙按住她道:“姑姑,这事很重要,我必须见她一面,你们在这里等等我!”说着打开落地窗,出来对惊澈道:“龙公子,拜托你等我一点点时间,我马上就回来。”
惊澈不耐烦地瞧了她一眼,朝她一挥手道:“长话短说!”
水鳞儿只觉得一眨眼,便已是在厨房边的厢房里,沈可心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一惊,随即领悟是龙公子挥了个法术,送她来的,可他不是说只是悟道,不会法术么?这可不是个一般的法术啊!
当此际,也来不得仔细猜想,她奔到床边,摇醒沈可心道:“可可,我今晚要走了,跟龙公子去一个地方,不一定还能不能再回来,你在北冥山好好修仙,有缘我们再见!”
沈可心揉着惺忪睡眼,闻言登时一个激灵,叫道:“姐姐,你们要私-奔么?”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