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语:“我和他算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误会,你多虑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话鲠在喉间他问不出口,扪心自问乱了她的心,她和他之间有多少不眠的夜晚?有几次生死与共?又有多少欢笑多少眼泪?她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她在刻意的努力的忘记。
看她落寞受伤的神情,他的心悸动,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腻的鼻尖:“你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我们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看着外面的星空,莫恩峤玩心大发,她立刻反对:“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莫恩峤握着她的手轻轻落在自己的肩头:“你看,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是那些医生不敢得罪我奶奶故意虚张声势,再说整天在医院里憋着,我都快疯了,今天是小年夜了,东海西区的庙会开始了,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经不住他的央涴,大眼睛转动:“你不怕你的粉丝认出你,我还不想上头条呢,我你自己去。”
莫恩峤走到门口,看着她:“那我自己去了?”
她故意不去看他,他嘟着嘴巴蹭到她身旁:“好妹妹,你就让我出去透透气,我保证不让粉丝认出我还不行吗?”
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那就是女朋友,亲亲还是乖乖?”莫恩峤侧头,半认真半玩笑。
她无奈,只好点头:“算我怕了你,你还是饶了我,叫我夏娃就好。”
两个人走出医院,看着身旁的莫恩峤,她忍不住笑了,莫恩峤戴了一顶灰色的帽子,大口罩,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再她再三要求下,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白了她一眼:“莫恩峤英俊小生一世潇洒都被你毁了。”
两个人上了公共汽车,莫恩峤贴在她身后,一只手抓着吊环。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保护着她免遭咸猪手,公共汽车走走停停,她的脑海里浮现南若勋和自己挤在一处的情景。
眼泪不经意落下,湿了自己的心绪。
庙会果真热闹。人头攒动,起初,她还担心他会暴露身份,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慢慢的一路走下去,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她才放心。
莫恩峤买了她最爱吃的炒年糕,两个人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手拉手逛着。
“喂,你看那是什么?”她咬着炒年糕。指着一群人喊。
“走,去看看。”拉着她挤进人群。
原来是套圈儿,商家在地上摆列一些钥匙扣或者花瓶之类 的小商品,顾客买来商家的竹圈,如果站在商家指定的位置套住商品,那么那件商品就属于顾客了,她指着一个小狐狸的钥匙扣,拉着莫恩峤的袖子:“我想要那个钥匙扣。”
莫恩峤一下子买了一百元的竹圈,凝心静气的扔出去,结果。九十八个竹圈儿扔出去,钥匙扣还是没有套着,惹得旁观人一阵哄堂大笑。
她泄气的拉着他:“走了走了。”
“再给我五百块钱的竹圈!”莫恩峤赌气,她拽拽他的袖子:“你疯了。五百块钱买多少钥匙扣了?!”
老板喜出望外,似乎遇上百年不遇的冤大头。
“老板,给我十块钱的竹圈。”清冷熟悉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回眸,她的心顿时狂跳,南若勋凝视她,接过老板递过去的竹圈。竹圈飞出,围着钥匙扣跳跃几下,稳稳把狐狸钥匙扣套在中间。
“好!好!”
“太神了!”
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和鼓掌声,老板变了脸色,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这位老板,您是高手,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伺候不起您,这点心意不成敬意,您买包烟抽。”
南若勋推开老板递过来的钱:“我的这位朋友喜欢那个钥匙扣,送给她就好。”
老板忙不迭点头,自腰中挎着的包中掏出钥匙扣递给她:“这位小姐喜欢,是我的荣幸,这原本是一对,都送给您了。”
她盯着他,迟迟没有接,莫恩峤接过钥匙扣,谢过老板,盯着南若勋:“南总真是无所不能,佩服。”
南若勋没有理会莫恩峤,只是盯着她:“夏小姐还是南氏集团总裁的秘书,我希望夏小姐明天能够准时上班。”
说完,南若勋转身离去。
天若有情天亦老,多情总被无情伤。她的脑海闪过那句至理名言。
然而什么是多情,什么又是无情,更多时候多情就是无情,无情就是多情。
夏娃看着南若勋的背影,分不清是自己多情,还是若勋无情,让两个人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和遥远。
莫恩峤落寞的站在她身后,原本想讨佳人欢心,却让她更加失落。
回医院的路上,坐在公交车上,谁也没有说话。
“你明天回去上班吗?”莫恩峤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问。
她愣了一下,轻声回答:“嗯。”
“如果我不愿意你去呢?”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莫恩峤笑了:“我为什么不愿意你去呢?你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我也累了,晚安。”
“晚安。”看着莫恩峤翻身面朝里睡下,她拿起大衣轻轻退出病房。
今天是小年夜,两旁的商铺霓虹闪烁,各种促销海报贴在玻璃窗上,处处透着新年的喜气,只有她的心一片孤寂,原本以为南若勋会辞掉自己,想到明天要面对他,还要若无其事的面对他,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涩涩的。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按下接听键:“喂。”
另一端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