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食涩>33.吃意呆面吗?
眉微皱,“是你认识的人?”

她原本下意识地要点头,可一看围着贺维竞的那几个穿着印有‘健阳舞蹈队’运动服的大妈,又立刻摇头:“不认识。”

几乎是否认的同一时刻,贺维竞由包围圈中伸出一双手臂来,怒吼道:“陶泓!你敢说不认识我!”

陶泓袋子卷巴卷巴塞口袋里,上前去给他解围。广场舞大妈的战斗力惊人,她好话说了一箩筐,邵砚青还把榨汁机全送了当赔礼,这才把事给了了。贺维竞受惊不小,这素来横行的大少爷就和落入职业拆家手里的螃蟹似地给拆得七零八落。

可他虽然自尊受伤,但来的目的却还没忘记,“陶泓,我们谈谈。”

“谈?当然要谈。把榨汁机的钱赔来!”她从邵砚青口袋里掏出小票,“就这个数,快给我钱。”

贺维竞的目光在邵砚青脸上停了几秒,忽地笑出来:“他就是你新的男人?”又正眼看她,“他比季修白强在哪儿?他比我强在哪儿?”

陶泓已经后悔了,刚才应该不管不问直接让大妈们把他拆得稀碎。她握住邵砚青的手,安抚似地捏了捏,从善如流地应道:“身材好。”

贺维竞上上下下扫了那年轻的男人好几遍,讽刺道:“你还真是肤浅。”

“嗯,你不肤浅,记得以后找女人别看脸。”

“……”

“别装死。给钱!”

“有冥纸你要不要?”他的目光仍在邵砚青脸上打转,见后者不愠不怒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嘴巴又开始犯贱,“现在为了几千几百的钱和我闹,你真是出息了。”

“我明天进公司领大信封。劳动法规定三个月,一分都不能少。”

贺维竞白她一眼,“什么大信封,我不知道。今天你装病请假,我不戳穿你算好。明天准时上班,迟到扣光你工资。”

这精神病来时似癫痫去时如惊风,又兼走位风骚、鬼哭神嚎,也不知贺家是烧了几辈子的歪香才生出这么个宝货来。

陶泓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心里陡升起一股无力来。回头正迎上他的眼眸,心里就是一暖,“我们回家。”

原本陶泓并不想让邵砚青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倒不是出于什么隐瞒过去或是粉饰太平的想法,单纯是因为要解释这个精神病的存在和他的行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今天既然遇到了,他又是那样的态度。她如果再不解释,那就真是装傻充愣。

她用夹子拔着锅里的意面,尽量简单地将关系说清:高很多届的校友,公司的小开,前男友的半个对头。

“这个人这里有点问题。”她用夹子比了比脑袋,做了个拧螺丝的动作,“时不时会烧保险丝,尽量不接触。”手上动作也没停,搅匀蛋奶汁后加入芝士粉和车打奶酪碎,隔水加热。炒香培根和小白蘑菇片,加入化好的奶酱,最后将意面拔进去搅拌均匀。再夹起来,卷几圈小心地盘放到碟子里,磨一点黑胡椒粉。边上缀两瓣切好的蕃茄,倒也是似模似样的摆盘。

“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他自然指的不是贺维竞。陶泓取了叉子递给他,说道:“季修白么,”这时停顿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很有魅力的一个人,也很果决。”在说娓娓情话的同时也能为你而死,然而在决定取舍时也能振振有辞地将你抛弃,“倒不是在说他好话,事实上分手时并不愉快。只是从客观上来说,他担得起这个评价。”

邵砚青确信这点,如果不是那样的男人也不会令她折服。直接和女友交流她的前男友这种经历并不是人人有,他也是抵不过好奇才发问的:“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分手?”

她愣了了一下,这时脸色渐渐地变了。原来的几分轻松散去,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凝重忧郁的气质来。他将这些看在眼里,恨不能将舌头给咬掉,可这时要说‘我只是随口问问’就更错上加错了。

“因为他有了新欢。年轻、漂亮、美艳、清纯、可爱、妖娆,还善解人意。”她叹气,一脸的灰败颓丧,“她还有奥黛莉赫本的眼睛、杰拉尔德帕迪约的鼻子、安吉莉娜茱莉的嘴唇,和玛丽莲梦露的胸、阿兰德隆的腰、詹尼弗落佩茨的臀。哦,除了这些以外,她还非常非常非常地有钱。”

邵砚青起先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后来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掩不住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意,便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再仔细一样,哪有大鼻子加熊腰的美女呢?可恶的骗子,说起假话来和真的似的。他还差点信了!

接下来几分钟他们绕着这张不大的餐桌你追我躲,闹得碟盏翻飞。终于是把她逮到怀里,他仗着腿长将她双腿夹住,“你又欺负我。”她咯咯地笑着,双手搭在他肩上,“我是欺负你啊。谁让你连国际明星也不认识几个,不欺负你欺负谁?还有谁和你一样好欺负。”

他呵她的痒,她尖叫着挣扎着,在他怀里扑腾得似只欢乐的泥鳅。

换作是以前,陶泓还真未想过自己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回忆。其实她没有非将过去情史剖白的必要,邵砚青并不会介意。可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倾诉欲。

其实是个再俗套不过的故事,却没有传说中喜闻乐见的结局。

大二那年的暑假,她去打暑期短工。开始是在办公室校校稿,写写豆腐块,偶尔也跟着人出去跑跑采访。偶然一次替人在某项目的奠基仪式上客串礼仪小姐,而季修白是主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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