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下午没再起风。大抵是感觉到浓郁的血腥味,原本在枝头上歇息的鸟儿也全都歇息飞走。
这其中包括哈秋鸟。
事实上城门口处所有的屏幕都化为了黑色一片。作为主持人的小丑先生站在中央处,笑眯眯的解释道:“亚哈~”
这算什么解释!卖萌吗?众人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到。即便是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他们,也接到了关于审判者的消息。
多出一条命……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期望的,所以他们想知道,获得这次奖励的幸运儿到底是谁。
幸运儿,到底是谁?
回到夏翔天所在处,安静的,死寂的四周。却偏生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夏翔天看不到,却清楚的明白,这四周的草丛处,有多少人在盯着他,就像是在盯着猎物……这些人中有他以为的敌人……也有,他傻乎乎奉献了那么多所谓的……朋友。
“你到底是谁?”他听到墓的声音,转身将又一次复活的女童刺死。随后在心中说道“我就是夏翔天啊。”
墓却是不信。
夏翔天像是早就知道墓会给出的反应,没有再多说。而是呆在原地,打坐休息。四周都是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他却仿佛身处酒店,那怡然自得的模样让其他人恨得牙痒痒。
但无可奈何的是,却没有人愿意当那只出头鸟。
夏翔天所布下的阵法还在,他们进去可谓是必死无疑。若是自己去打先锋吧,便是伤了夏翔天一分一毫,那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心思,理所当然,没有人愿意做敢死队。
这样的想法反倒是合了夏翔天的意,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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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处,和其他的灌木丛中一样,里面藏着两个小毛孩子。皆是脸带白布,遮住模样。
这二人,全身上下尽是红色液体,不是陆仁贾和杜谦又还会是谁?
“我后悔了。”陆仁贾忽然低声说道。夏翔天转过头看了这小孩一眼,没有说话。不是不想问为什么,而是因为没有问的必要。对于别人的隐私他向来不会打听。
陆仁贾心中对于夏翔天的好感再次增加两分。他想挠挠后脑勺,但随后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并不适合这样做。于是只好握紧拳头,用指尖轻轻的挠着手心。
我真傻。他暗自骂道。得知审判者给出奖励的那一瞬间陆仁贾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倘若自己当真成功了,难免会被审判者注意到。若是有所差池,别说是两条命,便是十条那也是不够自己消耗的。
只是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不凑热闹,当个观众也是很好的。
陆仁贾重新将目光放在夏翔天的身上。暗自压下心中悄然升起的不祥预感。
周围很是安静。众多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有深有浅,却都同样急促。
当局著迷旁观者清,陆仁贾很快便分析出了现下情况。
现在的情形就像是一个充满气体到恰当好处的球,只从表面上来看,相当正常。但凡事都有个度,这个球,只要有人用外力轻轻一碰便会爆炸。
陆仁贾相信这些有任务在身的孩子一定不会那么沉得住气,果然不出所料,导火索很快就出现了。
首先跳出去的是个黑皮小孩儿,那颜色在大白天的显得十分显眼。他的武器是把重锤,因为忌惮阵法所以没有靠近,反倒是将那重锤狠狠扔出,身板虽小,可这一动作看起来威风凛凛甚是帅气。
重锤直直的砸向夏翔天,后者向后一滚,却没来得及躲避,后背被大力擦过,衣衫破碎,火辣辣的疼痛传出,被摩擦那处竟然已经血肉模糊。见到此幕,其余人哪能由着这黑皮占到好处,纷纷跳出灌木。
当然,也有例外。这些例外并不是和陆仁贾一样只是起的看戏的心思,他们同样想获得奖励,但这得有个前提。他们得有命去拿。夏翔天看上去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但稍稍冷静看得出其中蹊跷之处。
夏翔天为什么不躲?或许有人会说他明明向后躲了啊。可是,你得明白一点。
陆仁贾想到壮汉老爸说过的一句话:“你可以小瞧主角的智商,却永远不可以小瞧主角的战斗本能。”
主角就仿佛天生有着与他人不一样的血统,他们对于危险之类的感知往往会下意识用最安全的手法渡过。而刚刚那一幕显然不对劲。陆仁贾把自己代入到夏翔天的位置上,自认为最好的应对方法是向两侧退而不是后退。
那么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锁眉思考。有三种可能,一是黑皮的攻击不光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二是他在示弱引所有人出来。三嘛,就是他的两侧,有绝对不能触碰到的东西。
这边还在思考,那边,黑皮小子单手一招,手上与大锤连接的斗气丝线便显露了出来。也不知他是修炼的什么武技,那斗气竟是十分有韧性,胳膊后扯,巨大的锤子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第一种?陆仁贾挑眉,很快他又笑了,因为他看见夏翔天开始站上后背的血在地面上画下让人难以理解的符文。
阵法!
看来是三者都有。这是陆仁贾的第一个想法。
他不是夏翔天。这是陆仁贾的第二个想法。
风,轻轻地吹过,没有把那股血腥之气吹走反倒是使其味道更加浓重。夏翔天收起手指的同时,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