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枪紧紧握在手里,谢茹看了眼不远处的陈彻低声催促
“咱们赶紧走吧,先回城里再说!”
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亭亭立在月光下的女人,此时她的气质不再是慵懒妩媚,而是带着军人才能具备的凌厉之感,没有去询问谢茹为何会有这么好的枪法,他能做的只是轻轻用手按在心口处,那一瞬间他好似听到了血液急速流淌划过心脉的声音。
好在回城途中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二人很快逃到宽阔的马路上。
陈彻不确定背叛自己的人到底有多少,也不敢打电话叫人来接,在加上二人身上并没有钱财坐车,最后还是谢茹拨通了自己洋房的电话 “宝妈?我是谢茹,恩,我没事,你带点儿钱来通普大道接我,对。”
由于二人打电话是赊的小卖部的钱,所以这会儿被小卖部阿姨看的很紧,就怕二人一不留神就跑了。
公共电话旁,谢茹拉着身上的军服瑟瑟发抖,虽然陈彻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但这件外套还是不足以抵御夜晚骤降的温度。
陈彻穿着衬衫长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苦了还穿着裙子的谢茹
冷风一阵阵袭来,陈彻踌躇半天还是拉下脸走到小卖部旁边 “大姐,能不能给杯热水?”
大姐看了眼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人了然“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大半夜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找刺激,哪里还知道冷?”话虽如此,还是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递给陈彻。
绷着脸走到谢茹身边,陈彻拿着热水杯一把塞到她手里“拿着吧,能稍微暖和点。”
真是很难想象陈彻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也能这么贴心!更何况让他放下脸面去问人家借水?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样子谢茹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这下陈彻彻底炸毛“你还笑!要不是看你冷我会放下身段去求别人!你要知道我陈彻这辈子还没求过谁呢!!”
谢茹拼命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故作真诚的点头“是啊~陈统领的好意我心领了!”
深深吸口气压下打人的冲动,陈彻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僵硬的转移话题“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现在时局来越动荡你不能一直在皇岗那种危险的地方。”
谢茹望向不远处的月亮眼神迷茫,好似在透过那朦胧的光芒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孤儿,我的父亲、母亲曾经是前线的医护人员……”
这其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夜牡丹的父母本来是前将军身边的随军医务人员。 一次战争中将军背脊中了一颗子弹,由于战场上没有完善的医疗措施,前将军就这么不治身亡。
一国将领的死亡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当时的政党为了撇清自己就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敌军、以及谢茹的父母身上,以救治不利为罪名判处他们死刑。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荒谬的事情,但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没有人权没有完善的法律,一切人、或事都是政治和战争的牺牲品而已。
当时的夜牡丹只有十三岁,她在医学上有很高的天分,曾一度被谢父誉为小天才,只可惜这一切在谢氏夫妇死去的那一天都化为泡沫消失在空气中。
谢父把她送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茹儿,换个身份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夜牡丹从小在谢父的教导下非常的通情达理,父母的死并没有让她因此仇恨这个世界,她一直谨记这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好好活下去。
陈彻沉默的坐在马路边“那你的意思呢?”
“我一直想继承父母的传承当一位随军医务人员,为国家奉献我的一份力量。”
“不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谢茹的想法“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干什么不好偏要上战场!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陈彻脸色铁青的盯着谢茹,那样子好像要吃人一样。
只可惜被他盯着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那副样子真是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起码陈彻就被气得不轻。
“谢茹我告诉你……”说着就要从腰间掏枪恐吓谢茹,可惜他忘了自己的枪早被劫持他们的那群人拿走了。
谢茹如同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陈彻在马路上烦躁的走来走去,忍不住从自己兜里掏出之前刘副官那把手/枪“别烦了,我借给你!”
陈彻乱转的脚步一顿,转头死死望进谢茹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好半晌才艰难开口“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陈彻站在冷风中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多云转晴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那你当我的随身医护人员好了,以后我去哪你去哪,这样我正好可以保护你!”
谢茹:……
懒得理在那里途自兴奋的男人,捧起杯子轻轻嘬了口里面的热水,宝妈怎么还不来啊~她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待下去了~~!
………………..
陈彻的行动能力无疑是强大的,距离那天晚上绑架事件之后陈彻用雷霆手段挖出了隐藏在军部的暗棋,又火速搞垮了柳仙儿所在的柳家。
皇城一时间人人自危,就怕这位陈统领心情不好收拾了自己。
谢茹这边也跟芳姐打好了招呼“芳姐,这周四过后我要辞职。”
芳姐画唇的动作只是稍微定了一下,用眼角瞟了眼身边的女人并不意外这个回答“之后去哪里打算好了吗?”
“打算好了,我要去前线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