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师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58.对月流珠·其七
分离。不论那妇人的思量几何,便都是麻烦。”

文霁风似是想到了什么,朝虚青点了点头:“师兄说的是。”

一夜无话,第二日晴空万里。白管家派遣了几个面生的白府伙计,帮着虚青二人摆了一个算命摊子,在文府门前,正好同早点摊子的老夫妇做个邻居。

一张方案,一条长椅,案前竖着一面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幡子。“铁口直断”四字书得歪歪扭扭,虚青强忍着笑坐在桌后,此番是真的成了装神弄鬼的神棍了。

日头渐高,晨风渐小,虚青懒洋洋地半靠着师弟晒太阳。瞧着天色可将要到晌午了,算命摊子对面,文府的大门一个早上没有动静。虚青琢磨着,是不是先带师弟去隔壁摊子上吃一碗面垫垫肚子。

不同于虚青的百无聊赖,昨日文霁风额外请白管家给他准备了些许朱砂黄符。不过一上午的光景,文霁风便已经画了一小叠符咒。虚青随手拿了一张来看,称赞了一声:“师弟画雷符的本事日以增进了。”

文霁风回答道:“以备不时之需罢了,要多给师兄画几张吗?或是旁的什么?”

虚青摇摇头,同师弟咬耳朵道:“比起雷符,师弟不如画张自己的画像给我,我一定日日带在身边,定然比护身符还要管用。”

话音刚落,文霁风手中的笔便陡然从中间断成两截。文霁风看了一眼虚青,十分淡然道:“手劲重了,师兄不必讶异。”说着虚青又取了一支新毫。

瞧着被遗弃的那一只,虚青咽了口唾沫,干笑着赞道:“能给师弟练手劲,是这支笔的福分。”虚青暗自警醒,以后果真得勤修苦练,不能仰仗着如今比师弟高一截的修为就失了警惕。否则哪日谁上谁下恐怕就要生出变数了。

师弟画完最后一张符时,文府的大门便开了。文老爷神色有些阴沉地从门中出来,身后还跟着做小伏低的文府管家。

行到他们的算命摊子前,文老爷开口问道:“昨日,你们果真看到文府府内有不祥之兆?”

虚青笑道:“那是自然。”

文老爷眼神微动,开口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位道长入府一叙。”

虚青起身,掸了掸衣袍,欣然答应了。

文府的下人动作十分麻利,虚青和文霁风随文老爷将将跨入府门,身后的摊子便被几个家丁收拢搬入了府中。虚青想了想,符咒已经悉数被师弟收了起来,这摊子上除却未用完的朱砂,也没什么值钱物什,便也随他去了。

相较白府布置的精致文雅,文府的厅堂显然就富贵华丽了许多,大抵是为了在商谈之余显示一下文府的财势底蕴。

虚青饮了一口茶,应当是上好的云山毛尖,喝完后唇齿留香。虚青将岸上的点心碟子往师弟身边推了推,师弟用功了一上午,应该多补补。

文老爷坐在上首,原本是饮茶等着虚青他们先开口,不想师兄弟二人却就着点心小声说起了话,倒是比他沉得住气。

清了清嗓子,文老爷搁下茶盏道:“请二位过来,是想从二位道长这里,求一个破解文府厄运的法子。”

虚青正身道:“这是自然,不过,仅是观文府气运,不足以做出判断,个中详细,还需文居士答复。”

文老爷沉吟片刻道:“文某尽量罢……”

虚青神色微动,观文老爷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随手捡了块桂花糕给师弟,虚青便笑言:“贫道斗胆猜测,府上十余年前,是否遭受过变故?”

文老爷面色僵了僵,沉默了许久才答道:“是,那年我府中一个妾侍生子,却不幸母子具亡。先妣被血光冲撞,原本便缠绵病榻,怒极攻心便匆匆去了。”

师兄弟二人道了一声“无上天尊”,虚青劝慰道:“文居士节哀。”

文老爷抬手示意无妨,眼中闪过一丝迫切问道:“道长,可是那死去的妾侍,和我那夭亡的孩子……”

虚青了摇头。文老爷皱起了眉头,复又猜测道:“难道是先母……”

虚青叹了口气,昨日家丁袒露的话,分明文家死了两个少爷,光这一件事便可知,文老爷对他们有所隐瞒。这家丁既然抖露了主人家的的秘密,为了保住饭碗,定然不会同文老爷坦白,同样,也没有理由欺瞒他们。

“昨日贫道合星象卜了一卦,文府的劫难,应是来自东方。”虚青悠悠胡诌道。

“东方?”文老爷不解。

文霁风接了一句话道:“或者说是海中。”

文老爷一惊,自座椅上猛地站起,惊恐地看着虚青二人。冷汗涔涔地从文老爷头上流下来。虚青的话似乎是激得文老爷想起了隐秘的往事,虚青敢断言,定是文老爷遮掩着不曾告诉他们的部分。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文老爷急切道,话语恳切了许多,师兄弟二人的模糊所指,叫文老爷信了几分他们的能耐。可惜这些事不过是他们结合了家丁的述词与文霆所说做出的推论。

虚青半垂着眼,意有所指道:“文居士有所忌讳,言语闪烁,贫道便是有心,亦是有心无力。”

文老爷哑然。虚青甩了甩手中拂尘,不多话,只等着文老爷自己坦言。

文老爷闭了闭眼,捋了捋面上的短须,颓然坐回了椅子上,声音苍老了许多:“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文某年少狷狂,无意招惹了那妖孽,不顾家母阻挠将她接入府中。若不是她,我们文府也不会出那么一个不人不妖的死胎,更不会气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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