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
“小元元?”
封飞雨的声音,一道接着一道在神墓的甬道之中回响,不过这一次,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没有人回答他,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是他自己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喊到沙哑而变音的回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找不到小元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一时间,倒是也沉默了下来。
早时,他被心魔控制行动的时候,似乎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轻声的说着些什么,并且不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但很可惜,他全然没有听清楚。
就连,那最后一句意味着告别的话语,他依旧没有捕捉到半分。
两只胳膊环抱在胸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断的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扎着,那种感觉,犹如死亡。
他终于是明白了,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非但如此,还失去了他最为依仗的存在——小元。
这个看似没头脑的家伙,实际上,却是数次救了他的命。
每每想到这里,封飞雨口中总是忍不住道:“凭什么,凭什么苦苦夺得的帝气,被你丫的全然夺走了,而我,只能继续享受着没落!”
天若有眼,还望可怜可怜这平凡的苍生吧!
他说着,又对着一旁的墙壁道:“小蛤蛤,你可以出来了!”
墙壁之上,良久没有半分动静,只是一串长长的叹息。
“没事,他总会回来的!”金蟾说着,露出了身形,看着封飞雨早已疲惫的身体,强颜欢笑的道:“你还得继续探索下去,也许。真的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
金蟾说着,指了指封飞雨的脖子。
那里,正有一半破碎的鳞片,悄然之间散发着光芒。
不过。刚刚看到这团光芒的封飞雨,却是猛然一个跳起,着实让金蟾吓了一大跳。
“这鳞片居然亮了!”封飞雨开心的叫着,丝毫没有顾忌,外面已经靠近的众人。
这鳞片亮起来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封飞雨更加清楚,他索性盘膝坐地,死命的盯着鳞片看了起来。
“哎!喂!嘿!”金蟾多次拍打封飞雨,却是发现,他连丝毫的反应都没有,除了呼吸之外。
“你没事吧?”心中猛然一紧,金蟾便是朝着封飞雨的眼前晃荡了过去。
“啪!”
只听见一声回响巨大的巴掌声,径直让金蟾疼的蹦跶了老高老高。
“你丫的,真的狠心啊!”金蟾说着,死命的盯着封飞雨的身体。打算开口大骂一顿。
却是在这时,封飞雨如同凶神恶煞般的回头,看着他的身体。
“闭嘴!”他怒道:“在敢喊叫一句,把你宰了炖牛蛙汤!”
“呃?”闻言,金蟾还想多说一句,可是还不曾开口的话语,就被封飞雨那凛冽的眼神,吓得回到娘胎里去了。
败兴之后,他只得默然的看着封飞雨的打坐。
时间很快,约莫数个时辰之后。金蟾已经打起了哈欠,可封飞雨依旧是不知疲倦的盯着那半片鳞片看个不停。
也不知道,其到底在研究什么。
“一只羊!”
“十只羊!”
“九十九只羊!”金蟾自顾自的在心中数着,艰难的眨了眨已经粘在一起的眼皮。终于是睡着了。
“知道了!”
封飞雨身形乍得跳起,直接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排在了金蟾的背上。
刚刚睡熟的金蟾,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啊,他同样是学着封飞雨的样子,猛然跳起,然后一只手就打算拍在封飞雨的背上。
“嘭!”
“卧槽!”
一声沉闷的响动之后。金蟾口中破骂一句,身形已然飞起,一边尽量控制着自身的速度,他还在口中怒骂道:“丫的,说好了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腚的!”
“哎呦卧槽,老子的粪门啊!疼死个老子咯!”他口中不断的说着粗鲁的话语,丝毫没有在意,封飞雨此刻早已远走的身形。
“咚!”
一声响动传出,金蟾总算是艰难而又有惊无险的落到了地上。
他警惕的东张西望好一番之后,才暗自开口道:“这个凶煞的小孩,真特么当我的腚是那么好踢的吗?你小子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踢回来!”
说着,他也算看也不看,径直跟着封飞雨早前离开的方向,缓缓走了出去。
巨大的厅堂之中,一众鼎帝的尸体,尽皆是安然的躺着,就仿佛,还活着一样。
此刻,神墓的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封飞雨终于是停下了走动的脚步。
茫然的看着前方已经没有路的玄石墙壁,再看了看手中所拿的半片鳞片之后,他忽然抬头望着天空,懒懒的道:“大爷,能不能别这么折磨我?”
说着,还不忘一声重重的叹息。
在他身后,已经了解了封飞雨习性的金蟾,悄然的挪开步子,就向身后撤退出去。
“等一下,你要干嘛?”
当得它身形步步后退,封飞雨的声音,却是如同索命的符咒一般,在它的耳畔传响。
一股渗人的气氛,悄然发出。
金蟾两条后腿哆嗦着,看着面前脸色黑成锅底的封飞雨,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位爷,怎么了?”
“我心情不爽,你说呢?”封飞雨说着,懒得练金蟾看也没看。
“还要来吗?”金蟾摸着自己的屁股,早已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