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记日记的习惯的人,对周围事物的观察一般是不会太差的,他们在翻开那本日记之前对那日记的内容做出了多种猜测,但是种种猜测都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个人的尸体上,出了衣服和绑在腿上的那三根布条特别扎眼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当然,那扎眼的打扮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本来就是一种特别的解释。
待大鱼翻开那本夹满灰尘,他本已迷迷糊糊的眼睛变更加的傻愣了,虽然他对岛国的文化研究仅限于画面上的,岛国的那些文字也不认识,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一眼就认出了又黄又脆的纸张上,黑色墨水所留下的字迹是日本文字无疑。
“这是个日本人?”大鱼小心翼翼的拍打着上面的灰尘,虽然那些日本文字单独拆开来看有很多事从汉字抄袭过去的,不过组合在一起了,意思却被扭曲了。
林今没有习惯性的去检查这个人脸部和身上其他部位的特征,其实从仙宫出来之后,她的许多习惯都似乎被强制性的改变了。这种改变对于她这个习惯循自己的规蹈自己的矩的女人来说有些恼火,她却不能多做什么,那些尸体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致命的因素,即便她所遇见的这些尸体都不是棺椁厚殓,光尸体上可能寄生有的所谓的“尸毒”都够她喝一壶了,所以即便恼火她也只能发闷火。
她冷冷的左摇右晃尽量收集尸体身上的信息,然后说:“尸体上暂时看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只有他腿上这几根布条有些嫌疑,最好的办法还是看一看日记。当然,这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个日本人了,其他国家...应该也没有必要变着法子来写...只是,即便知道他是个日本人也没有多少用处,我们要知道的是这个人和我们所参与的整个事件的体系内的关系,说不定能摸出日本方面的许多秘闻呢...”
大鱼摆摆手,一脸臭屁的样子朝林今道:“你这女人,动不动就扯那么远,现在我们只要弄清楚这本日记里的内容就差不多行了,搞到日本那弹丸之地的关系有什么用?”
林今对大鱼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的脑子出奇的没有一再贬低他,默默的接过那本内容泛黄的日记,然后指着尸体的腿说:“现在起,你别说话,奇葩如你,一定会影响我的思路,我要好好捋一捋日记里的内容。你就给我,好好想一想这人腿上这三根布条和我腿上这根...有什么关系?”
大鱼想要开口,看了看林今冰冷的表情终于还是止住言语,皱着眉头打着光研究起尸体来。越是仔细探索,某些细节越是能够说明一些问题来。
林今很满意的用嘴巴叼着电筒翻阅起那本日记来,日记的外壳实际上是被牛皮纸包住的,所以即便它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尘封了这么久的日子,里面纸张的内容还是保存的比较完好。
纸张那种微微的黄色正是年月沉淀最好的证据,而纸张那般的硬直发脆,大概则是因为它之前被水浸泡过的原因。林今翻阅的时候非常的小心,其实大鱼方才那般激烈的翻阅很有可能造成这本日记大部分纸张的破碎从而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看着那些勾勾勒勒的日本文字,一一在记忆里找到相对应的信息。
当她翻过第十六张纸,发现那张纸上的内容突兀的被墨水浸染扩散。完全看不清楚了,从前后两页来看那纸张大概不多不少正好记录了一天的内容,她立即翻阅后一天的事情,把这间隔天的一前一后联系起来,清秀的眉目不禁愈发的凝重起来了。
她也不知道这种模糊关键内容的墨团是这日记的主人故意为之,还是另有其人。
她马不停蹄的继续阅读着,这日记一本虽厚,不过还有大部分的空白所在,日记的内容大概到这个厚厚的本子的三分之一左右便戛然而止了。
从日记的内容来看,林今多少也能够了解到,这日记的终点也就是这个人生命的终点。
不过,这日记处了内容的短小之外,它本身方面就缺斤少两,比如像某个关键天的内容被墨水侵染或者被强行撕毁了,这就让林今更加捉摸不到头脑了。所以,这个日记本,带给她的信息并不是很多。
终于全部读完后,她胸腔内的气息一起一伏,她轻轻吹开周围逸散的灰尘,再深深的吸一口气合上日记合上眼睑。
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她才睁眼看大鱼。
大鱼见她表情冷然,但眉目里却压抑不住愁郁,便施施然说道:“这三根布条便是我之前所说的那般,这个人和我所说的那个宗教多少有些关系,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到底能不能称之为一个宗教。但是,这个人腿上少了两条,说不定你身上那一条便是和他身上这些组合起来的。事情是有些怪,我的想法有很多,但还是没有胆量把这具尸体和袭击我们的那东西相互比较,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林今微微一笑,他从大鱼字里行间的变化已经感受到大鱼就快要认为眼前这躺着的人,和袭击他们的人是一码事了。
大鱼思维的跳跃性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也是他由内向外的变化而来。
林今终于开口说:“你的猜测我已经在日记里得到了证实,其实要你检查与不检查的区别并不是很大。这日记总共记载了十天的内容,他第一天的内容十分的冗长,记载了这个人的大概的来历以及和这些布条之间的关系...”
大鱼见林今停下便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