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酒劲正涌,无论褚劲风说什么,大概的回答都是:“好啊!”
那马车并没有回驿站,而是朝着万州的一处静湖驶去。
万州城水最美,静湖又是细沙清水,是泅水极佳之处。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偌大的湖面已经无人,只有半残的红日平铺在水面。
等若愚被抱下马车时,也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不过更吸引她的,是那个正在脱衣的男人。
褚劲风因为常年练武,原本就好的身材更是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当脱下外衣时,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肌,还有紧致的腰腹,竟是一气呵成,只能感到那每条肌理里迸发的热情与力量,那两条大腿更是修长而又健壮。
以前在幔帐之内,若愚因着羞怯,多半是有些睁不开眼的,也只是囫囵地看了个大概,今日因着酒劲,倒是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脱衣男子。不多时便是色眯眯地咽了口水,直觉的褚哥哥真是好看。
待得褚劲风迈步走入浅湖时,回转身来问若愚:“怎么还不脱衣,快下来!”
这一处乃是半圆的湖面,当他们到达时,便拉起了帷帐,侍卫们也站得甚远。
若愚也想凉快凉快,便也脱了身上的月华长裙,只穿着奶色的肚兜还有贴身的亵裤,快活地朝着水里的褚劲风奔去。
等珠圆玉润的的佳人入了水里,司马大人的脸色顿时又不好看了。
想象若是放在脑海里,总归是个模糊不成形的一团样子。可是真的落实到了眼前,就算欲盖弥彰自欺欺人都是不能了。
看着那小人娇憨地在水中试着泅水,初时有些笨拙,不多时便无师自通般地试着踩水了,时不时还顽皮地跃出水面冲着他泼水。那薄薄的肚兜,哪里禁得住水泡?只一会,湿透紧贴在了肌肤上……竟是比脱净了还要撩人……
褚劲风嘴唇紧紧地抿着,不由自主地想着那南宫云说过的话——那厮曾经与若愚一同泅水嬉戏。,当真也看过眼前这副盎然的景致?
这么一想,那浸着司马大人的湖水都要蒸腾得冒了泡。只一把就将那条顽皮踩水的小鱼拉扯进了怀里。
若愚惊叫一声,根本没看清司马大人英俊的脸上开了陈醋铺子,只当是褚劲风在同她玩耍,嬉笑着用纤细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两条凝脂长腿毫无形象地夹住了他的窄腰,小嘴也不老实地在他的脸颊上啃哧道:“褚哥哥抱着我游水……”
这等撒娇猫咪的姿态,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褚劲风的鼻翼动了动,到底倒是按耐住了满心的无名怒火,低头吻住了撒娇的小娘子,用唇舌去狠狠惩戒这怀里拈花惹草的。
偏偏怀里的还不老实,被惩戒着,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摩挲着。
紧张了半日的情绪现在化成了蒸腾的欲念,就着这青山绿水,司马大人便在水里将这撩火的给法办了。
等到二人胡闹完后,从水中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
用从马车上的大巾布将她裹住再抱回到车上时,若愚觉得凉快些了,身子酸软得很,非让褚劲风也在马车上躺下,揽着他的胳膊一下下地摸着胳膊里侧的嫩肉。
褚劲风见她睡了,才抽了胳膊,摸着她微微发湿的头发。今日那南宫云简直是处处针对若愚,若是冷静下来思量,倒是与以前扣押李家商队,处处找茬的褚劲风自己如出一辙。
但凡是有些本事的男人,对于不能独获意中人更难以释怀。那种畅然一笑,杯酒解恩仇的佳话,只适用于惺惺相惜的男子之间。
上过心,求而不得,还能一笑释怀之的,只能说那女子并没有入了男人的心。看那南宫云的酸劲儿,恐怕是当初被李家二小姐伤得不轻。
推己及人,因着自己以前被李二冷落的过往,倒是也能感受南宫大人酸楚难当的心情,可是南宫云要清楚,这小傻子已经不是云英未嫁的李二小姐了,而是他褚劲风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今日这笔账若是不算清楚,他褚劲风三个字便要倒着写了。
那孟千机许是尝到了甜头,今日还想着要若愚继续参加接下来待得比赛,却被褚劲风虎着脸不容商量的一口回绝了。
观看了这几日比赛,就算他是个机关的门外汉也多少就看出了些门道。
那个南宫云说不定是有些奇才,但是最大的才华却是剽窃!在这百工大会上,南宫弟子们拿出的每一样器物隐约都能看到别的能工巧匠造具的影子,估计这百工大会完毕,南宫师徒便已经榨干了前来参赛的所用工匠的心血了。
其实也有些工匠看出些苗头,偏偏南宫大人位高权重,高举的又当今圣上的名号,所以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但是今日一瞧,那下三流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这样的货色,怎么配与他的若愚同台较量?
他此番前来,乃是寻觅些能助他建造防守工事的能工巧匠,这几日私下里也寻访到了几个擅长工事的工匠,许以重金相酬,只待赛事后便一同回到漠河城。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再无理由在此逗留。此地虽然离得漠河城不远,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早日离去为好。
所以到了第二日,那大赛的吏官又送来下一场赛事的书柬时,褚劲风一口回绝,只说自己的夫人感染了风寒,身体欠妥不能再参赛了。
经过昨日的那场较量,司马夫人蕙质兰心的口碑已经盛传,再无人谣传司马夫人心智不全的话题了,就算是退赛也是体面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