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爱迪生的质问,位于营地中的“希尔波拉底”,脸上流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却在精神联系故作坦然的回道:
“谁让我是个医生,又做了很多年的医院院长呢!自然能获得不少大家族的血源魔纹变化图谱。”
他这么一提,爱迪生才想起来,自己从他脑子里掏出来的资料中,的确有一份长长的、历年来各种姓氏的病人验血报告组成的,血源魔纹样本对比分析表。
而那些人病中的姓氏中,也不乏因为没有魔法资质,像普通人一样外放的皇室子弟。
事实上,有条件去魔法医院就医的病人,往上深挖个几百年,背后站的搞不好都是一些高阶魔法师的家族嫡系子孙也说不准。
这么一说,爱迪生的疑惑解开了,却也陷入了忧郁。
先遣队行军帐篷中的他,他不由小声叹道:“她就这么希望改换血脉,变成真正的皇室嫡传后裔,而不愿意当我的亲人吗?”
“罢了!罢了!果然像母亲说的那样,她现在已经是皇室真正的葛莱蒂斯公主了,而不是总跟在我身后的爱丽兰!?”
“今后的路,我能拉她的地方,就拉她一把,剩下的路,改让她自己去闯了!”
低喃着,爱迪生进入了冥想之中,只是这一次,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进入深度冥想状态。
如果爱迪生现在这种想法,被“希尔波拉底”和爱丽兰知道,前者估计要笑死当场,后则更是要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只是爱迪生,因为受到这个另一个世界线上,那位被害死的爱丽兰形象影响,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死胡同,才会微妙的误解了某人的心意。
……
第二天一早六点,在魔法表的守夜人员的提醒下,众人纷纷从帐篷里出来,简单的吃了一下行军早餐,便开始继续踏上了建立“镜像基站”,劝离民间人员人士的道路。
不用魔法辅助赶路,实打实以脚丈量,感受着“地下世界”中的魔力变化,寻找合适的、隐蔽的地点,建立起“镜像基站”……如此算来,一直到10天后,也就是10月中旬,爱迪生才又重新走到了地下世界原本计划中打算建城的地方。
此时的爱丽兰已经被“希尔波拉底”遣送着回到了地表,由兰瑟接手带回了皇都,而一条“镜像世界”的通讯线,也终于被爱迪生这一行先遣队给建了起来。
一路上,先遣队最凶险的一次,是遭遇了数量多到,已经完全不怕普通驱蚊药剂和杀虫剂,身形却只有人的头发丝粗细的地底吸髓蚊。
这种蚊子就和它名字的前缀一样,数量少的时候,它能无声无息的飞近人的身边,靠偷袭吸食人的脑髓、骨髓。
数量多的时候,完全像是某种带了破魔属性,还能移动追踪的暴雨梨花针,根本防不胜防。
事实上,爱迪生这群人,即使在看到那群蚊子的瞬间,就采用了高频率超声波震动,配合风元素、火元素的6阶复合系魔法——【烈焰龙卷冲击波】。
以旋转的火焰,用一个“震”字诀,宛如一个封闭式的火焰弹/簧/网/罩,用极快速度杀死并焚烧了厚厚一层的吸髓蚊。
可队伍里,还是有几个人不幸中招,其他几个【魔力铠甲】开的快的,还有机会趁着吸髓蚊破开铠甲的瞬间,夹住肌肉,抖动身体把蚊子从身上不重要的部位拔出来,或者果断的削肉截肢。
可运气最差的一个战士,居然一照面,连【魔力铠甲】都没开,“符卡”、卷轴都没用上,就被这种蚊子当胸穿入心脏部位。
而这种吸髓蚊在吸食到猎物足够的血液后,能在血管中快速膨胀到刚出生的婴儿小拇指粗细。
还会沿着血液循环,以极快速度寻找到猎物的大脑,给予致命一击;这种感觉极为痛苦不说,连给人做手术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躲过了蜥蜴人部落的小规模搜捕,也没被地底世界的毒蛇猛兽杀死,先遣队却在出发后的第16天,于一种小小的0级魔兽身上,出现了人员伤残的情况。
要知道,地底吸髓蚊这东西,如果不是吸血的口器上有一定的破魔效果,根本连0级魔兽都排不上。
而且来之前,先遣队一行人还在“镜像世界”中,反复模拟训练了遇到吸髓蚊后应该怎么做的训练,还针对性设计了好几套可行性较高的应对方案计划。
但等真正遭遇到的危险的一瞬间,队伍还是出现了不可避免伤残减员。
“就地焚烧,骨灰装盒子带走,还用我说吗?”
回过神来,爱迪生第一时间发号施令道,他的心情并不好,但他知道;这场战争中,他也许是第一个在自己身边倒下的队友,却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甚至连他自己,拥有那么多的保命手段,也未必敢说自己能100成为笑道最后的那一个。
……
于此同时,先遣队出发的第10天,帝国的正规军队,就已经和驻守地下世界最外围的蜥蜴人部落联合军队肛上了。
因为蜥蜴人之前一直打的是主动进攻,劫掠地表世界的攻城战斗,所以面对6000年后,来自地表世界,有准备的大规模入侵,要进行守城作战,这些蜥蜴人一开始打得极为不顺手。
再加上之前“兽潮”残余部分的涌入,和民间冒险团的闪袭站带来的负面效应……都给军队后勤补给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它们这些“部落联合军”,可谓是一败再败,一退再退,着实被碾的像条死狗;于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