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上还年轻,太后的皇孙还多着哪,就怕太后疼不过来。”
“这闺女的嘴,真甜,哀家喜欢。”太后赏了何知微两锭银子,又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话,何知微拍马屁可是一点儿也不嘴软。
本来是听曲儿的。
结果唱曲儿的人不走心,倒忽悠起太后来。
太后还听的津津有味。到后来,戏也罢唱了,畅春园成了摆摊子算命的地方了。
这在宫里还是头一回。
甚至太后只顾着跟何知微攀谈呢,把林柠溪都给忘了。只管拉着何知微“闺女长闺女短”的不亦乐乎。
总算熬到平安出宫。没被砍头,也没被留在宫里。
官道两旁,王公贵戚的马车轿子排成一溜,各家主子有奴婢扶着登车而去。
秦玄昭站在人堆里,静静望着林柠溪由远及近。
“今天真是险的很。差一点儿被太后留在宫里,吓死我了。”林柠溪吐吐舌头:“你也不帮我求求情。”
“太后不是没把你留在宫里吗?”秦玄昭束着手,低头望着她,很是淡定。
“你的心可真大。你不怕太后真留我?”
“有人帮你解围。”
“你?”
秦玄昭摇摇头::“那个小伶人。”
“是啊,多亏了那个机灵的小伶人,太后都被她给吸引了,如果没有她,我肯定凶多吉少了。”林柠溪四处望望,想在人群里找寻那个小伶人的影子,只是程府的小戏班出宫以后。很快回程家复命去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快到程家了,林柠溪有些遗憾:“那小伶人生的一张巧嘴,把太后逗的乐呵呵的,皇上都要砍她头了,也被太后拦下了,只是不知她甚什么叫什么,也好当面感谢她。”
“你没瞧出来他是谁?”秦玄昭呵呵笑了。
“是谁?反正我太喜欢她了。”林柠溪眼前一黑,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真喜欢我?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尖尖的嗓音。听着像那个小伶人。
林柠溪一喜,拉着他的手一瞧,竟然是何知微,她又四处看看。哪有什么小伶人。
“不用找了,刚才唱戏的人,是知微。”秦玄昭一语道破。
“柠溪啊,刚才你说太喜欢我了,是真的吧,你可不能哄我。”何知微笑。
“好。喜欢你,不哄你。”林柠溪点点他的鼻尖。
何知微又看看秦玄昭。
秦玄昭无奈:“知微,你别逼我了,你知道喜欢二字我说不出口的。”
“好吧,不逼你说喜欢我了。不过,刚才,我唱的好吧?”何知微甩甩头发,摸摸脸颊,长叹了一声道:“真不好意思,我这么出色,把你们的风头都抢去了,无论我躲到哪,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我这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神乎其神的演技,都深深的迷住了大家。”
“何知微你厚脸皮——”林柠溪笑起来。
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聪明机灵的小伶人竟然是何知微。
他竟然那么大胆,竟然混进宫里去了。
早知如此,林柠溪多替他担心啊。
“何知微,不知道大家担心你?”林柠溪点了点他的胸口:“下次不准这么放肆了。”
“小的遵命。”何知微咧嘴笑,又给秦玄昭行礼:“多谢玄昭哥哥。”
“谢我做什么?”
“若不是你们家绚然出主意,我也进不了宫去。”
“我们家绚然?”秦玄昭一愣,旋即红了脸:“知微,你又胡言乱语,我不依的。”
不提程绚然还好,提及程绚然,她正在程府耍小性子。
本以为何知微凶多吉少,谁想到他死里逃生。不但没死了,还挣了大脸面,天知道他怎么那么难死?
小戏班的人跪着道:“小姐,若不是何公子,我们这小戏班怕就保不住了。是他救了我们的命,他真是好人。”
“再说他是好人的,打十棍撵出程家。”程绚然站在台阶上,揪着小手帕青着脸:“你们也是无用,怎么不告诉太后他是冒名顶替进宫唱戏的?让太后砍了他的头才好呢。”
“绚然,你又任性了。”程交下朝回来,正遇上程绚然跟小戏班发脾气,他虽是个粗人,却在朝中混了多年,也知道其中厉害,当即拉程绚然进屋关了门道:“绚然,这次可是你的不对了,这事,我已听说了,你让何家公子进宫去,犯了大忌讳了,还好没被人发现。”
“爹,你怎么向着他说话?你明不明白女儿的心思?”
“绚然啊,你细想想,若何公子他被砍头,咱们还能有好吗?”
“爹什么意思?”
“这小戏班是咱们程家的,小戏班出了事,咱们能脱的了干系?到时候爹这一品大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再说了,何公子是百药堂的少爷,他爹娘就他一根独苗,如果他出了事,咱们还能有安生日子过?你这一招棋,下的可是凶险的很,以后万万不可这样做了。”
“爹——”
“绚然,记住了,这事,到此为止,何公子救了小戏班的命,也没伤到咱们程家,已经是万幸了。”
如此,程绚然也只能不了了之,心里却不痛快,借着去秦家闲坐的功夫,就去找秦玄昭。
秦玄昭在见朋友,说是朋友,都是一个学堂读过书的学子,大伙坐着品茶,一面讨论着当下的形势。
“若说今后的科举,最有希望的,就是玄昭兄了,玄昭兄刻苦勤奋,功课是最好的。”穿蓝袍的学子拱手道。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