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小非端灯出去看看,回来说,是婢女给秦老爷端的药洒了。怕秦玄昭讲卫生爱干净的毛病又犯,便道:“公子请放心,我已经把药汤都扫了,而且还拿抹布擦干了,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我去库房看看。”秦玄昭披衣起来。
每每入冬,秦伯通腿疼的老毛病就要犯,隔三差五的,要服几剂药来保养。
如今林常录病重,急需的可不是药吗?
虽跟林家并无什么交情,但书生气质悲悯众生的心思,让他忍不住去库房拿那个红锦盒。
库房里铺着光洁的黑色大理石。
里头摆满了柜子箱笼。
或是放着贵重衣物,或是放着文书古籍,或是一些秦老爷旧年的老物件,另有成箱的金银堆在墙角,或是成箱的珍珠宝石,挨着金银而放。
库房没有窗子。
里头黑漆漆的,要端着灯才能看清状况。
如今雪大,寒气袭人,库房更显的冷冰冰的。
秦玄昭提着雪青色金线芙蓉花缎袍袍角,一手端着蜡烛,一手抚摸着那个红锦盒。
火红的锦盒,雕刻着金色花纹,锦盒约有一尺长,一掌宽,拿上去轻飘飘的,秦玄昭小心吹去上面的拂尘,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便听到背后有人呵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