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去了。”
“难道不是?”
“我在想咱们家知微。”
“老爷也觉得咱们家知微好吧?”赵氏笑着给何伯仲捶背。
何伯仲却叹息:“知微这孩子,一向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你忘了两年前的事了?当时京城的苏员外到咱们百药堂里抓药,人家本来就腹泻难止,知微这孩子竟然在我抓给员外的药里加了巴豆,害的苏员外足足腹泻了半个月,整个人都虚脱了,瞧着跟只猴儿一样。”
“那也不能怪知微,谁让苏员外调戏百药堂里帮忙的婢女。”
“话虽是这样说,咱们是开药铺的,又不是县太爷,这京城里谁干了什么坏事,也用不着咱们处置,知微这孩子,就是太恣意妄为了。为此我不准他再踏足百药堂,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如今倒好,你又准他去百药堂看书,他再惹出事来,如何担待?”
“知微能惹出什么事?”赵氏不再给何伯仲捶背,而是转身睡下,明显是生气了:“难道趁着老爷睡觉的时候,偷偷去百药堂称上二斤砒霜给醉香楼那个唱曲儿的送去?”
“睡觉吧,睡觉吧。”一提到醉香楼唱曲儿的,何伯仲便哑口无言,如今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何知微别去百药堂里胡作非为,不然自己祖传的榆木棍怕都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