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兰在临出门前,还是决定把昨晚上,她们在饭桌上商量的事,问问小姐姐的意思。
毕竟真要说起来这是她两人之间的事,她们这些人的意见只能作为小姐姐的参考,不能替她作决定。
杜娟诧异的看了眼正朝她看的杜世兰,那小心翼翼像小仓鼠似的样子,差点逗乐了她。
“兰兰,有什么事吗?”
杜世兰索性把手里端着的饭碗放在一边的窗台上,沉思着脸,坐到床沿边,认真的看着杜娟问道,“小姐不?”
“我,我是有些想他……”杜娟微红着脸,故做害羞状。可心里着实吓了一跳,难道那个叫林爱军的家伙要回来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啊。那杜世兰这会在她面前提林爱军又是啥个意思?
“那……你想不想把这两天发生?”杜世兰更加小心的问道,生怕一不注意就惹哭了有些娇气的小姐姐。
“告诉他?写信?”杜娟抬眼问道,“要告诉他吗?”后一句才是杜娟真正想问的。
不过还好,还好,原来杜世兰那么小心翼翼问的是这个事啊,真是吓死宝宝了。心里的小人一个劲的拍着自己胸口,一脸心有余悸样。
但她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写信告诉这个身体的丈夫,毕竟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夫妻间相处的方式,不是纸上谈兵,稍有不慎,就会被原主的丈夫发现,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间的了解不是她这个外来者能明白的。
“那你想告诉他吗?”杜世兰皱眉,“你,我想他也不会怪你的。”三人其实是一起玩到大的,她一长大后会娶小姐姐,而且会一直幸福的过下去,会生好几个像那样的小宝宝……
“我不知道。”杜娟低着头轻声的回道,她是真不知道,再说,原主也不是个多有主见的人,她这样回道反而更好。
原主乖巧、听话、孝顺,但有些娇气、有些害羞、还不胆大,杜娟这会正努力使自己朝着这些方向发展。
“咳。”杜世兰轻咳了声,看到这样的小姐姐,她觉得很头痛,“小姐姐,你这性子,也应该改改了,不能别人说啥你就听啥,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样会吃亏的。
就像这次,如果那会你回家能跟我们提一声,哪会发生后面的事?这会儿,恐怕我们全家人都会沉静在你怀了孩子的喜悦中。”
“我,我也想改。”杜娟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想坚强的样子,其实此时的心里懊的要死。
这原主的性子也太懦弱了,在她看来,什么娇气、害羞、没主见,其实说白了就是懦弱。这性子不行,她装一时可以,可不能装一辈子,必须得改。但得慢慢改,不着痕迹的改,她可知道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啊。
“那……咱就从现在开始?”杜世兰试探性的问道,写信开始?你以前也不是每个去封信吗,就像以前那样的写。”
杜娟故意咬了下还有些泛白的嘴唇,她这样子就像要下大决心似的,看的杜世兰恨不得替她决定。
“好。”杜娟重重的点头,“我一会儿就写。”
“太好了,小姐姐,你就该这样。”杜世兰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
杜娟也高兴的笑了,迈出了第一步,那么第二步还会远吗?终有一天,她会做一个完全的自己。
杜世兰高兴的端着饭碗出去了,说是要把她小姐姐的决定告诉她娘,让她娘也跟着高兴高兴。
而杜娟扶着额头叹气,刚才一心想着改变原主的性子,没考虑到自己两世都没写过什么信,更不知道如何写信。
“唉,还是把原主丈夫的信翻出来看看,再结合脑中的记忆,试试能不能模仿出一封具有原主特色的信。”
说干就干,这会屋里没人,杜娟这次可学乖了,套上了棉鞋,几步走到大衣柜那,从衣柜夹层抽屉里拿出个暗黑色盒子。
抱着盒子,杜娟又立马回到床上,她怕一会谁又进来了说她。
“嗬,还真不少。”拿在手里一拨拉,厚厚的一叠。
靠着床头,杜娟一封封的认真看起来,这是了解原主和她丈夫如何相处的最好办法。
等杜娟花了半天时间,看完手里的信,再结合记忆中原主的回信后,她总算是放心了。
信里其实真没写什么,在杜娟看来两人的信都有些写的像流水帐,都只是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写出来,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这就好办不少。
要知道杜娟没有读过一天书,她的字都是宗门里的人教的,还都是文言文式的繁体字。
等她报完仇下山后,才在世俗里学会了简体字,更是凭着超强的神识,填鸭式的看了不少书。
那会儿虽然她一直在忙着避开宗门的追杀,但在一路上的逃亡中,她也见识了不少,开阔了眼界。
所以,杜娟这会索性抽出信纸,放在装信的盒子上给原主的丈夫写信,算是她与那位还没有见过面,但很可能会是她今后丈夫的第一次精神上的接触。
“咦,小姐姐,你一个上午都在忙着写信吗?”杜世兰端着中饭进屋,看到她小姐姐坐在被窝里,边上那一叠厚厚的信,还有那张明显才写完,还没来的及装信封。
“兰兰,我,我写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寄出去?”杜娟一看到杜世兰进到,她就立马进入原主状态,这转换角色的速度都快赶上川剧变脸了,她真怕自己这么变着变着就变成蛇精病了。
“这么快就写好了?”杜世兰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