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这里就不能再打口井吗?”
“咱们这里今年才开始住人,有些设施还没有完全搞好,所以,近段时间只能先辛苦下,估计到明年解冻后会把你刚刚说的提上来。”
“那能不能咱自家单独打一口井?”杜娟有些希翼道。“你看,咱这边也没多少户家属,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帮忙申请下?”
林爱军没有立马回答。屈着食指,他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这事等我选上了大队长再说,如果没选上的话,说什么都没用。”
杜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是。等他选上了大队长,他就能做主为家属谋福利了。
“有希望吗?”杜娟对此事还是很关心的,要不然林爱军也不会这么早归队了,其实他的假期还有半个月呢。
“应该没问题,但我也不能保证,半路会不会出来个程咬金。”
林爱军要是知道他今晚说的话,差点就被自己说中了,他一定会先自打自己几个嘴巴,再骂声乌鸦嘴。
这天,杜娟翻出从家里带来的那些重新染过色的布料。想裁几块做些窗帘布。
屋子是按照杜娟她们的要求装修的,但那也只是把炕盘了下,打了几个柜子,属于软装修的都需要自己解决。
量好尺寸,杜娟麻利的缝制起来。
“什么时候去搞台缝纫机来,这样一直手工缝制太费时间了。”
“小娟在家吗?”
“在。”杜娟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开门。
“胖嫂,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杜娟那天最后问了林爱军,得知胖嫂还在另一个营区的幼儿园里带孩子。只是带孩子的老师太多,大家都是做两天休两天。这样轮着来。
“今天又轮到我休息了。”胖嫂把儿子放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杜娟,发现对方的脸色不要太好哦。
“来,小帅哥。吃糖。”杜娟抓了把糖塞进余海洋外衣口袋里,又剥了颗放他嘴里,让他含着。
“谢谢漂亮阿姨。”余海洋含糊不清的谢道。
“乖。”
“你缝什么?”胖嫂费力的挪上炕,拿起杜娟裁好的窗帘问道。
“做几块窗帘布。”杜娟继续拿着手里的针缝着,反正说话只用嘴,又用不到她的手。
胖嫂抬头看了看窗子。发现上面即没敲钉子,也没拉绳什么的,这窗帘要怎么挂?
“削几根圆棍,再用木头挖几个脚,做些木头圈子,这样挂窗帘美观又大方。”杜娟早就想好窗帘架了,她已经找好了木头。那些木头可能是当初装修房子时留下来的,她捡来做窗帘架子正好。
“林子他有空帮你做这个?你还是随便钉两枚钉子,拉个绳子,这样不是也能挂吗?”她就知道这女人费事,这才来几天,就要让林子做这个做那个的,她素不知林爱军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哪有心思搞这些?
其实今天胖嫂过来,是来向杜娟打听情况的。
她昨晚听余红军说,这几天他们营里流传着个事,说是军部一位首长放出话来,谁娶了他家闺女,谁就能当大队长。
现在那些单身汗们天天把自己倒腾的光鲜水亮的,时不时的就去首长家附近转悠一圈,希望能跟人家女同志来个一见钟情,这不,她沉不住气,一大早的就跑来打探休息了。
“爱军可没空帮我做这些东西,他都有几天没回家了。”杜娟看了眼对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胖嫂指不定又想到哪去了。
“你会做木匠活?”胖嫂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不会。”
“那你……”不会你说什么大话啊!
“只是削几根圆木棍,一把菜刀就能搞定。”
“啊,这样啊,那是我听差了,嘿嘿……”胖嫂仔细一想,人家确实只是说削木棍,可没说自己会木匠,都是自己心里想着别的事,没听清楚。
“嗳,小娟,你听说了吗,外面都在传,这次特种大队的大队长选拔好像出了岔子……”
胖嫂抱着儿子已经走了好久了,杜娟还捏着手里的那块布料,一手正拿着针拉线。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平时温暖的屋子,此时却冷的如冰窖。
“小娟,小娟,你在哪?”
林爱军的回来打破了屋里的沉寂,也惊醒了发呆中的杜娟。
“我,我在这里。”一阵噼哩啪啦后,杜娟终于拉亮了电灯。
“你怎么了?有没有撞到哪?”林爱军顺着声音找来,刚好看到杜娟慌乱中碰掉了炕桌。
“没有没有,我哪也没撞到。”杜娟护着膝盖,不让林爱军检查。
“没有,那你护的这么紧干什么?”林爱军突然沉下脸来,一把把杜娟抱上炕,让她坐好,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卷她的裤脚,“老实点坐好,不要让我动粗。”
杜娟使劲低着头,不让林爱军看到自己的脸色。她此时心里就像油锅里滴进了水似的,滋啦啦的响个不停。
上午自从听到胖嫂说的后,杜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林爱军越来越在乎了。不然为什么当自己听到林爱军有可能要娶别的女人时,那心纠的难受感觉?
为什么她一直坐在冰冷的炕上,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那什么首长家的闺女给作了?
为什么?
“还好,只是有点红。但可能明天会出淤青,你到时走路会感到些痛,应该过两天就能好。”林爱军温柔帮她把卷起的裤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