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宫里面的精致物件一一摆了出来,华贵的,精美的,甚至罕见的都放在明面上,上到朝堂上的朝服,金翼椅,下到宫女们的着装全然换了一个新的样子。
皇帝的龙袍也加重加长了几分,宫里一切翻新的让人瞩目。
“九儿的衣裳都小了些,长的也太快了。”锦容有几日没来,这一来先是带来了那给言九和言五带来的新制作的衣裳,后是默默的叹气。
她在皇后的身边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都已经沦落到挑水洗衣的这个地位了。那长姑是个狠心的,时不时的来顿惩戒,小则又打又骂,大则几日断食,锦容原本并不憔悴的脸庞,今日也没了原先的光彩。
言九穿着撒花软烟罗裙在原地又转了一圈,才看见言五缓缓的从内室里走出。
韩辜原本和锦容正说着,可这一转眼看见这浓妆艳抹的言五不免要打趣一番:“我家这小五,今日来是开了窍了,竟然还打扮上了。”
锦容拉过还在害羞的言五笑道:“都十一了再过个几年都该谈婚论嫁了,是该打扮打扮了。”
言五微微抬头,含着笑,她也是听着几个小宫女说的,化化胭脂水粉人显得更加灵巧些。
而此时她身上的那一套碧落绢扇绣衣也恰好的将言五原本的活波可爱体现了出来,绿波荡漾里一丝平静,可爱而不烦躁。
几人又说又笑的好一阵子,却听见一大早就出去的言大此时正带着两个少年正交谈着从院外的大门处走近。
“白公子,明公子前面的一个是我韩姑姑,一个是锦姑姑,剩下的两个小妹较小的是言九,你们都见过,那大的叫言五,是个机灵的。”言大如数家珍的说着面前的几人。
白起聪呵呵的笑道,言九,我是记得的,记得的。
明朗心想,怕是就记得言九吧?
三人走过去时,那方的韩辜和锦容早早已经起身了,她们都是知晓这两人身份了,纷纷起身拜见。
白起聪笑着扶起了两人说道:“我们就是来看看言兄从小长大的地方,这晚些还要去国宴上,您二老干脆带我们逛逛吧。”他说着看了看今日的言九,她彼时正拉着言大细致的问着些什么。看的出,她很是在乎自己的这个哥哥,哪怕不是亲生。
“哥哥过了?”
“当然,很轻松就是报了个到。”
言大今早去的时候,那华成玉早早就在练兵了,一群看上去就十分威武的将士,用着雄赳赳的号子给他行着欢迎礼,那场景真是让他记忆犹新,怕是到老了也不会忘记。
言九微微的扬起了一抹可爱的微笑,倒是把一直默默注视这她的白起聪看了个迷,心想着,这小女孩真可爱。
那时的心动是出于一种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的喜爱,而非男女大爱,来的简单,护的容易。
“听说两位公子的订亲已经提上议程了?”问话的是韩辜,她闲来无事时最爱和几个姑姑们谈论这些,这两个公子都是要家世有家世,要名利有名利,最重要的是,长的都还不差,可别有些貌不出众的公子哥抢手多了,这不才过十一纷纷有人上门谈起订亲一事。
“这还是要问我们的明公子,我嘛,还早着哪。”
明朗一听连连摇头,直直的说着——“不说还好,一说就头疼。”
他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人,正巧也想找人吐个苦水,一股脑的说着——“家父本就是朝中大员,自幼我看的朝堂之争也不少,每每都是大生大死,我也因此早早的就厌倦了这官场,再说我家中还有一个官运不错的长兄,我就更无所谓了,只是父亲不愿,非要给我摊上一个好亲事,说什么强强联合。”
明朗说着又接连着叹着气,在他心中更加相望那戏曲里提及的男欢女爱,而不是这所谓的政治婚姻。
“右提督也是为了公子好。”韩辜深知每一个父母的心,这个时候的人身后没有一个大背景可真是难混的很。
明朗默默的点着头,对呀,的确是为了他好不是。
“这言大走了之后,这两个妹妹的去处可定了?”明朗问道。
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嘛,他可要帮白起聪好好的完成,然后把那个桃花小酿酒搬回家。
“这九丫头倒是被皇后要了去,五丫头至今还没有个出入。”韩辜说着,不由的看了身边的言五,担心之**上了脸庞。
“无妨,五姑娘不介意我明家倒是缺人,可以跟皇上讨要的。”明朗此时只能做个顺水人情,可偏偏这言五却一口拒绝了,说着要留在宫里。
几人随即便闲来聊了几句,说着说着,月上枝头,明朗和白起聪连忙去了国宴。
这喜悦之声绵延了宫里许多地方,那些有位份的娘娘们纷纷坐上小抬脚轿赶赴国宴,没有位份或者低微者也只能听听这小曲,自娱自乐一番。
此时,华妃的贴身小婢女却站在了屋外,悄悄的唤着言五。
“什么?真的吗?”言五听见那小宫女的话顿时开心的不得了。
小宫女笑着说道:“要不是我今日长了这暗疮去不了,才不把这个机会给你。”说着她摸了摸脸上突起的几颗看上去还挺大的暗疮,一脸的不开心。
言五偷偷的递给了她些吃食,笑道:“好姐姐,咱们谁跟谁呀!”
小宫女微笑着,拿着东西又嘱咐了几句后,才离去。
言五连忙换着衣物,对着韩辜的屋子里喊着,姑姑,我帮人忙去一下国宴。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