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怕是还是幼仔儿,若水看来还是放了好。”若水的手搭在了小狐狸身上,感受到了它的瑟瑟发抖。
心中甚是不忍,抬头一看那太子也颇为担心的看着这个幼狐,她的心暖了起来,这个男子无论如何自己竟都是深爱的,不知原因。
太子回道:“那你就看着办吧!我还要去回禀父皇一些事情,就不在这陪你了。”他说着清冽一笑,给这个春末带来了一丝凉意,是那种舒服的惬意。
太子身后的令安随即将太子的长披肩裹给太子搭上,微微伏礼就跟着太子离去。
若水手中的幼狐一身雪白,双眼偏蓝色,怯懦而愤怒的盯着若水等一人。若水将它时不时舔舐的皮毛处轻轻扒开,只见一处一寸长深而见骨的伤口。小狐被她的举动惊吓,一下就跳出了她的怀中,奋力的逃着。
“将它围住,好歹把伤口处理了。”若水喊着,言五自告奋勇上前拦着,可那狐狸狡猾的很,几个宫女加上若水等人,偏偏没有一个人将这狐狸拦住。
“跑出去了,公主它跑出去了。”婢女们喊着,却不敢往那个后山处追去,那个地方虽然有人把守,但是也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偶入的野兽。
若水看了看也只得罢了,正准备收拾收拾这里的残局回屋的时候,门口站了一个银面少年,淡然的问道:“可是您的狐?”
若水点头,那人缓慢的走了过来,今日如此详尽的一看,他竟然如此的瘦弱,身上甚至飘着一种久而不散的药味,若水接过他怀中抱着的小狐,望了他缓缓离开的步伐,虽是坚毅却总感觉十分的凄凉。
言九自从他走近这个屋子的时候,目光就未曾散开,了却一世,她懂了很多,却依旧懂不了眼前这人。他快乐的时候会给你如沐春风的感觉,他阴险时像是深山的狼咬掉你的骨肉之前绝对不会放手。
这一世,你我终究不会彼此磨难,还好,还好……。言九心里想着,不由的望着,他已经走了很远,那一道身影消散在那弥漫的野花之中,只是这浓浓药香却始终都在。
“小九……”若水抱着狐狸走近了言九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喊了一声言九才稍微从原先的记忆里缓缓回来了,诺诺的说道:“怎么了姐姐?”
若水笑道:“进屋吧,我好给这个小狐狸上药。”
言五一把拉住了言九笑道:“进去吧!我还想吃点东西。”
……
兴胜殿
“父皇,今日何事,竟然这么快就叫我回来?”太子一身便衣走近时,这个殿内已经站着蒋君晨,华大将军,以及葛长君等人。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皇上微微从低头抄书的状态转身而起。
皇帝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奏折,密密麻麻的写了将近几页,他将奏折递给了还是有些茫然的太子,说道:“看看吧!都看看,然后跟朕说说你们的意见。”他的脸上说不出的严肃,似乎十分不悦。
太子缓缓打开那个奏折,上面赫然写着燕国对质子的各种恶行,以及最近燕国四处招揽邻国小国,意图在几年内将这原本相互压制的几个大国一网打尽。
这原本是与庆元并无太大关系,但前提是若是庆元还是当年的小国则以。如今且不说庆元尚未有人探知的军事,光是那年进斗金的盐业矿业,都是令人眼馋的东西。
皇帝原本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是,他要明白自己的大臣和子嗣对于此事的态度,是否与之相同。
这奏折传阅之后,率先发言的便是太子,他的话简单明确——主战!
“且与父皇讲讲你主战的缘由。”皇帝欣慰的一笑。
太子微微上前,指着那放在桌上的地图说道:“且看如今的局势,我庆元易守难攻,但是这周围的几个小国当中一半归顺了燕国,一半又是木起的,若是燕国与木起率先达成协议,先行攻打我国,后果不敢设想。”
太子话音一落,华大将军华明喻上前说道:“臣与太子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最近的木起的确是让人忍无可忍,前些年,我庆元注重发展,并没有对于他们的骚扰有任何的反应,如今……是时候了。”
剩下的几人纷纷点头。
皇帝极为满意,点着头微微笑道:“不,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要创造时候。”
几人有些不解的看着皇上,这时只见那屏风后缓缓走出了一个白发老人,一脸的和蔼,面带笑意,眼神却深不可测,让人有些害怕。
“叔父?”华明喻惊讶的喊道。
那老人呵呵的笑着,缓缓说道:“皇上请我喝茶原来还有这个用处。”
皇帝在这老人的面前也颇为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笑着却不说话。
老人莫尔,说道:“罢了,罢了,上辈子都帮了你一把了,这辈子也无妨。”说话的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正是皇帝的老师,以及庆元开国第一功臣——华鼎天!此人最为擅长的就是出谋划策,他的计谋你在兵书上看的到,但是却用不出一样的。
“叔父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在场的人面色各不一样,华明喻显然高兴不已,而葛长君却只是皮笑而肉不笑,对于这个老匹夫的回归,他觉得十分的不妙。
“问皇帝,这里就他知道。”华鼎天说着,拿起了那地图笑了笑,顿时又转开了话题笑道:“这样吧!给这个什么木起送个大礼吧!”
众人皆是迷茫,呆呆的看着华鼎天,华鼎天看看屋外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