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庞德本就在皇甫牧的情理之中,但想到从现在开始,自己许多的想法和理念都能付出行动,还是不由让皇甫牧欣喜万分。
看着庞德痛苦的表情,皇甫牧暗自摇头,即便收服了庞德,但他却知道,以庞德这种心性还难以短时间真正信服于他。
这需要一个时间,需要彼此互相磨合,以及互相了解,对于崇阳县,皇甫牧充满了信心,所以,他还是坚信,庞德能够在短时间找到自己的位置,用最快的速度融入到这里。
此前挨了褚严那般强烈的攻势,庞德也受了不小的创伤,以至于,这一刻脸上一直呈惨白之色,浑身如坠冰窟,显然受了不小的创伤。
但当他接受皇甫牧的劝阻之后,脸上突然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感觉自己如同身处炙阳之中,温暖异常。
这是非常奇特的一种感觉,连庞德自己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如果真的要说,只能是他将以往的凝结已经化解,现如今,算是找到了一处安稳的地方。
此前升级,皇甫牧手中也留有了几个能够恢复成体力的底牌,这时候,目睹庞德重伤,皇甫牧也知道自己并不能藏拙,更甚至,他已然答应了要让庞德达到更强劲的武力阶段,所以这时候,他面色森寒,直接用击杀黄巾力士后所获得的符水,直接灌注在了庞德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庞德惊奇的发现自己胸口的疼痛竟然完全消失,根本没有一点此前重伤的后遗症。
“这就是他所说的真正的力量吗?”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要知道,拥有系统的皇甫牧本身就算是一个奇迹,以至于现在,当他用符水医治庞德之后,令其直观的感受到了他未曾感受到的感觉。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庞德的目光先是震撼随后逐渐慢慢变得坚定,也就是这时。他才真正相信皇甫牧或许真能让自己的武道得到衍生。
匈奴人……
想到自己那惨死的家人,庞德暗下狠心,如果真能为家人报仇,管他皇甫牧是人是魔。不要说献出忠诚,就是献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不知为何,庞德抬起头,当他看向皇甫牧目光的时候,其中不觉得蕴含了一丝忙碌。无论如何,皇甫牧已然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庞德。
到了这种时候,庞德也知道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即便他心中依旧拥有着傲气,但这种时候,他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表态,根本无法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善意。
站起,庞德咬着牙说道:“谢谢……主……主……”
庞德知道该到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但话到嘴边他却没法说出最后那一个人字。毕竟,他还有不适应如果做一个合格的手下。
要知道,走转各地,庞德已然熟悉了自己生活,如果没有这件事,他根本不会投靠任何人,对于他来说,从军征战才是他所期待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般充满傲气。
但这种时候。他却不得不表态,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融入进这里。才能令皇甫牧真正的信服自己,而只有这样,庞德才有机会活下来,然后杀更多的匈奴人,为国也好为己也罢,都能为汉人做些什么。
看着庞德那复杂的表情。皇甫牧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的是你心服而不是口服,你跟褚严叫我公子就好。”
“是……公子。”想到不用叫主上或是主公,庞德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阶段,无论是庞德还是皇甫牧,都无法在这种时候找到合适的说辞,对于他们来说,现如今,他们需要饱满的精神去面对彼此的真心。
这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皇甫牧也丝毫不介意庞德冷漠,而反观令一旁,庞德也是没有再次反驳,而是平静的坐在床上,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皇甫牧终于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会是什么模样?”
听到这里,庞德摇了摇头,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武将,与贾诩这般动辄就能看穿世间走向的智者来说,还差了很多。
不顾庞德的茫然,皇甫牧淡淡说道:“现如今,天下的走势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充满危机,朝廷无德,武将无勇,文臣无骨,更不要寻常的官吏,更是一些只知道为自己而活而生的蛀虫,在这种时候,普通的老百姓最不好过。”
打小在西凉长大,庞德比谁都清楚基层百姓的痛苦与荒凉,到这时,当他听从皇甫牧的感叹之后,不由悲泣道:“没有错,朝廷昏庸,让阉党执政,现如今,天下可以说是民不聊生,不要说别处,就说西凉,朝廷关注的只是寻常的军队,又何曾真正重视过寻常的百姓?”
点了点头,皇甫牧同样有感而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将百姓誉为江水,而天下则是这水中的行舟,这是李世民的经典之句,而皇甫牧用以现在,不禁感叹说道。
庞德虽然无法与寻常的谋士相比,但也并非没有一点才学,在这时,当他听到皇甫牧能够说出这般言语的时候,不禁眉头舒展,双眸之中更是蕴含着一丝别人不能理解的光芒。
官官相护,民不聊生。
庞德虽然勇猛无敌,说到底,顶多也只是百人之敌罢了,但皇甫牧却不尽然,这时候,他乃皇甫嵩的子女,本身就有优异的靠山,甚至,比起一般朝中忠臣也是丝毫不为过,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本人也是十分争气,在这里,这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面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