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马忠用手臂去面对胡车儿的攻势,俨然算是放弃了自己的安全,只想着以利力破力,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就算马忠这个想法很疯狂。¢£,x.
但最终还是弱了一步,胡车儿拳头率先轰到了马忠的手臂上面。
“嗤!”
一声骨裂声响起,马忠的小臂便遭受到了毁灭性的伤痕。
伤可及骨,若非他极快的扭转了姿势,顺势蹲下,他的右臂有极大的可能会在瞬间被折断。
到那时,马忠唯有死路一条。
但即便如此,马忠却没有吼叫一声,急忙爆退,从胡车儿的手中逃了出来。
闪躲在一旁,马忠的脸上苍白如纸,可见他受了难以忍受的创伤。
他只能凭自己孤身一人,去面对胡车儿,因为,这时候,他完全没有外援,从始至终,他所能依靠的只有一个人,那人,便只有他自己。
危机,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路边尽头,小巷深处。
此时,已是丑时,就在马忠与胡车儿正在激战的时候,位于一座由匈奴人建造的新城内,竟有四名身披怪异服饰的男女如厉鬼一般隐匿在小巷的周围。
说他们服装怪异,是因为面容上刻画着许多图腾的模样,图腾颜色为通红,仿似血液,令人心寒。
若是皇甫牧在场,定能认出,这种图腾只有匈奴人才会刻画在脸上,寻常人,根本不会去纹这种东西。
“彭!”
一颗石子飞溅而起。直接轰向一只躲在墙壁上歇息的麻雀。石子快如箭矢。一下子击中了麻雀的脑袋!
“嘶嘶……”
麻雀发出惊慌失措的哀嚎痛吟,却再也无法挣扎,一瞬间,连脑浆都被轰了出来,它晃荡了一下,最终缓缓地摔了下来,沉重的砸在地上,震荡起一阵黄浊的尘土。
“老三。你觉得无聊吗?”一名清幽的女声响起,但有些震惊,这声音根本不是汉人的语言,而是匈奴语。
没有错,这些人竟然都是匈奴人!
“总比等人要有意思的多,依我看,现在就闯进去把他的人都杀了,在这等?等到猴年马月啊!”即便冬天已经过去,但是戈壁上面的温度还是低的可怕,尤其是夜晚的天气已经临近零度。但这名说话的男人却打着赤膊,血红色的图腾纹遍全身。
“行了!别废话。等着就是了。”就在其余两人喋喋不休的时候,一旁的中年人开口说话,他模样普通,但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脸的大胡子,又黑又密。
不理会大胡子的劝阻,这时,四人中的唯一女性,靠在墙壁上,眼神冰冷的说道:“老大,我们还需要等多久?”
这女人约莫二十出头,非常年轻,长相也是不俗,高挑的身材更是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名舞娘。
要知道,像这种野味,在汉人之中可是非常吃香,寻常大官,家中皆有波斯舞娘之类的存在,而与之能够媲美的存在,匈奴奴仆定然也算在其中。
“老四,你也着急了?”
打着赤膊的年轻人讽刺了一句,嘴角微挑,轻声说道。
在场唯一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轻轻挫揉了一下手指,说道:“听你二哥的,一个字,等!”
这男人看上去已然有四十多岁,但鼻孔却打着一个黑紫色的鼻环,全身黝黑强壮,就如成年的牦牛一般,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妙龄女郎也笑了起来:“好吧,就听大哥的!”
一旁的大胡子倒有些气愤了,皱着眉头说道:“老四你什么意思?这话是我说的好不好,你个小妖精,心里是不是只有大哥?”
妙龄女郎斜眼瞥了一眼对方,嗤笑一声:“怎么?我心中就只有大哥怎么了?你吃醋啊?”说罢,她更直接搂住壮如牦牛男子的手臂,一副温顺的小猫模样。
若是别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误解对方的性格。
但若是这样,可就大错特错了!
嗜血毒花,这名头可不是随便叫的。
他们隶属这戈壁上有名的杀将,说的更寻常一些,就是一些杀手,只要金钱到位,任何人,皆可杀。
而这次,他们正是受到了别人的雇佣,前来伏杀皇甫牧来了。
即便乌力亚苏完全毁灭,但还是有一小匹人未曾认命,在他们心中,匈奴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部都是拜皇甫牧所赐,所以,许多人暗自隐藏在背后,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死皇甫牧!
所以,匈奴人花钱雇佣了这些家伙,所为的就是能够杀死皇甫牧,为乌力亚苏报仇!
感受到手臂上的饱满,被人称为大哥的男人咧嘴笑了笑,拍了拍妙龄女郎的额头:“别掉以轻心,听说对方身上有高手,呼延芳华是被一击拍死的,这事有古怪,我怕今天事情有变。”
老大名为拓拔方,乃是这个团体中的掌权者,一身硬气功,断石劈砖根本不在话下!
“得了吧,大哥,要我说你就是太谨慎,老说会打草惊蛇,要我说直接来个斩草除根,这不就完了吗?”赤膊男扬了扬眉头,嚣张的说道。
“住嘴!老三,你越来没大没小了,我做事用你吩咐吗?”拓拔方面色铁青,不善的说道。
赤膊男”,他叹了一口气,举着手臂说道:“好,算我多嘴行吗?那就等着吧!”
寂静无语,这个团体之中,拓拔方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啪嗒”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想再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