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狄晴恼怒不已地道:“沧海,那老杂毛敢冒充师父,你为何?12??当场揭穿他?”
“揭穿他易如反掌,但我总觉得他此来太过蹊跷,晴儿,你先暂息怒火,待看穿他之目的再揭穿他不迟。”李沧海倒了杯热茶,递给狄晴。
“那老杂毛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他能有什么目的?”狄晴气嘟嘟地道。
李沧海摸着下巴,说道:“这老道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命案发生之时前来。还有,结合他之前所说,说扶风镇会有劫难,他是转为化劫而来,这就让我更加怀疑。”
李钰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翠玉扳指,忽然插嘴道:“难道先生认为,那老道和命案有关?”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他与命案是否有关,眼下尚且不知。”
“先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老道可是今天才来的,但命案昨天就有了啊?”李钰歪着脑袋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太过这老道来的太过蹊跷。”李沧海低头沉思了片刻,喊来了吕季同,凑在吕季同耳边说了一些话。
吕季同点头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客栈。
“沧海,对于今天的命案,你有何想法?”狄晴喝了口茶水,问道。
谈及命案,李沧海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钱蔺被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他脖颈处的伤口来看,凶器应是一把极为锋利的细刃匕首。另外,在钱蔺倒地的前方,还有一些滴落的血液,我查看过,那是钱蔺脖颈滴落的血液。血液呈滴落状,而非溅射,这是低头之时,血液自脖颈滴落所形成。也就是说钱蔺在行跪拜之礼前,就已然中刀,但他浑然不觉,仍在行跪拜之礼。由此可以推断出,凶手出手极快,惟有用刀的好手,才能如此迅速的挥刀。”李沧海双手笼在衣袖之中,踱步沉吟道。
狄晴秀眉微蹙,用竹签挑着灯芯,道:“如你所说,凶手可能是个武功高手。但之前我曾观察过众人,除了罗甫之外,其余皆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
“凶手不一定是武功高手,但一定经常用刀,这可能会是一个线索。”李沧海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厨子或者屠夫?”李钰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李沧海点头说道。
依他猜测,凶手若不是武功高手,定然是个经常使刀之人,而普通百姓之中,经常用刀的,便是屠夫与厨子。
何况,在那些跳傩舞的队伍之中,也确实有厨子与屠夫。
说话间,周昌匆匆来到了客栈。
见到李沧海,周昌微微欠身行礼,随后拿出几张纸张,交给了李沧海。
李沧海仔细看了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狄晴见他眉头紧锁,便上前问道:“沧海,这纸张上写了些什么?为何你脸色如此凝重?”
李沧海将纸条递给狄晴,沉声道:“周大人仔细调查了钱蔺的人际关系,钱蔺此人虽是本镇首富,但也是仗义疏财,在镇中颇有名声。与他结怨之人,却也不多,但只有一人,曾与钱蔺有过交恶,此人便是罗甫。”
“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罗甫了?”李钰摸着下巴说道。
“罗甫身为本镇守卫队正,必然是有些功夫。何况,当时罗甫戴着面具,很有可能也到过钱蔺跟前,出手杀人倒也有此可能。”李沧海踱步沉吟道。
“那还等什么,既然找到凶手,就赶紧将他抓起便是。”李钰摩拳擦掌地道。
“现在只是怀疑,对于罗甫,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是他杀了钱蔺。除非,找到凶器。”李沧海眯着眼睛说道。
“这好办,夜间我去一趟他家里寻找一番便是。”狄晴自信满满地道。
李沧海摆了摆手,说道:“不可。这夜闯私宅乃是宵小所为,何况,他若真是凶手,绝不会将凶器放在家中等着我们去搜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究竟要如何是好?”狄晴撇了撇嘴,小脸蛋皱成了一团。
李沧海思忖片刻,说道:“周大人,你立即派人监视罗甫,他所去的每一处地方都要记下来。”
“下官遵命。不知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周昌恭敬地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人命关天,这几天怕是要辛苦周大人来回奔波了。”
“下官惶恐,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大人言重了。大人若无他事,下官就告辞了。”周昌忙低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周昌便离开了客栈。
周昌离开之后,狄晴秀眉紧蹙地道:“沧海,圣上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寻找长生不老药,而今咱们在这里已耽搁了三天,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李沧海叹了口气,沉声道:“晴儿,眼下扶风镇三天出了两桩命案,若是此时离去,两桩命案变会成为悬案,最后不了了之。我身为大理寺卿,掌管天下刑狱,遇到此等命案,又岂能放任不管?”
“可是,这天下命案何其之多,凭你一人之力根本就难以为继啊!何况,圣上给了你期限,若是限期之内没能找到长生药,我担心后果不堪设想啊……!”狄晴咬着嘴唇,有些情急地道。
李沧海知道狄晴忧心他之安危,便微笑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寻找长生不老药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不过,眼下这两桩命案,我却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李钰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