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没多久,先发防盗章】
【这个标题,没错,这一章主体是回忆流,不想看的亲也阔以不订】
斥候和苗女依照解忧的意思,沿着连水西北方向走,仿佛要往洞庭一带去的模样。
身后有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保持着不多不少的距离,一连数日均是如此。
直到第三日午后,一人策马急急追来,直接拦在了两人面前,才结束了这样两两相安无事的局面。
来人是檗,在与斥候目光一对之后,彼此都是一惊。
“是你?!”
当初这斥候从洞庭赶来,正是被檗出手擒下,逃离之时,又是檗第一个出手阻拦,因此这一眼看去,两人都惊讶非常。
斥候惊得是解忧怎会惹上这般难缠的角色,檗却是震惊解忧果然不在此处。
苗女瞪着一双大眼,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剑师,“你是何人?”
檗将这活泼的苗女扫了一眼,面色更沉,“医女至何处?”
“临武。”斥候瞥他一眼,暗暗夹紧马腹。
解忧吩咐过,如路上有人问她行踪,切勿隐瞒。
“哼。”檗拧了眉头,他自然也知道那丫头要去临武。
可他和洛追了数日,竟突然失了解忧的踪迹,唯一的线索,便引至此处。
如今看来,那丫头是故意留下假的线索,借以甩开他们。
不过,幸好……洛性子执拗,坚持只需赶到临武,总能寻到解忧;因此他们二人分路而行,他循着线索来探探情况。洛则径直奔临武而去。
——但愿,解忧确确是去了临武。
“即使如此,告辞。”
话没说上三句,檗已调转马头,急匆匆地往回赶。
斥候看着道上飞扬的尘土,不解地挠了挠头,这剑师一来一去风风火火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
跟在远处的剑卫们面面相觑。一人忽地顿足,“不好!师檗至而复返,赵姬定不在此处!”
“然……公子云。赵姬着玄袂素衣,世间无两。”有人远远望一眼马上显眼的白色身影。
“赵姬此番出行,着胡服也,我等俱见。”领头那人的额上淌下汗。谁都知道解忧第一日着的乃是胡服,因此第二日见有人换了衣裳。他们只当是解忧变装而行,想也没想,就跟了上来;他们都是昭桓手下的剑师,不过听他描述过解忧的模样。并不识得她,因此跟了这许多时日,竟从未发觉不妥。
若不是今日檗追来。只怕他们一路追到了目的地,也未必能觉察。
“我等如今改道?”
“不可。公子云。赵姬聪颖异常,既能引吾等误入歧途,此时追之无及。”
顿了一下,领头的剑师点头,“留一人在此,余者从我归去,闻之公子,再作定夺。”
…………
大批的剑师前脚刚走,正放辔徐行的斥候也一拍脑门。
“阿苗,当速归去!”
“为何?”苗女霎了霎眼,“医忧曾云,我二人行至洞庭相候即可。”
斥候摇头,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方才那个师檗,满眼里写着慌张和忧心——像他那样的人,当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除了九死一生的事情,怎会改容?
只怕解忧此去临武,并非“要事在身”那么简单,而是去搏命啊……
他来时,剧连和剑姬俱殷殷嘱托,千万照顾好解忧。
大丈夫一诺千金,怎能相负?
…………
那一头兵荒马乱的时候,解忧已到达临武。
楚曾在临武设邑,是曾经楚国境内最南方的一个邑。邑是小城之称,临武又当南方,与南越毗邻,因此这城墙修得倒也十分气派。
洛几乎是紧随解忧到的,但如今临武已被秦军所控,出入盘查严厉,因此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解忧独自进城,自己捱到夜幕降临,才寻了个机会溜进城中。
解忧被人迎上了城楼。
那名因机缘巧合而在蜃景上已“见过”一面的女子正立在城头,身上薄衫当风而起,缥缈动人。
解忧已被人告知,此女乃是临武县丞最宠爱的妾侍,唤作乐姝。
引她上来的婢子不知她面上画着易容,还啧啧叹息,县丞也不怕这俊俏后生将自己的爱妾勾走了魂。
“好俊俏的儿郎!”乐姝侧过头,“格格”一笑,“医忧来此,妾深感荣幸。”
解忧懒于废话,目光转了一圈,将城楼附近剑卫的方位暗暗记下,冷声开口:“余简在何处?”
“郎好生凶也,妾惶惶然……”乐姝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甚而将头靠到解忧肩头,“若非以药经邀之,医忧如何肯至?”
“……途中剑师,忧已尽数遣散。”解忧向旁让开一步,避开了面前撒娇撒痴的女子,目光始终不离两侧的剑卫。
乐姝掩唇轻轻笑,“此简无过妾道旁拾得,不意医忧如此珍重?”
解忧不答,她孤身来此,为的可不就是得知药经无恙?可这女子闪烁其词,难不成……余下的真不在她手中?
“乐姝,药经在何处?”
“医忧。”乐姝转过头来,嘻嘻一笑,一双纤纤素手搭在解忧肩头,四目相对,折出她和燕姞一般的琥珀色的眸子。
“妾曾遣死士,赠一匕首与忧,忧以之自尽,则可保药经无恙也。”乐姝的声音很甜,但透着说不出的寒意,“主服毒自尽,未受折辱,乃医忧之功也;今日妾以之还报,岂非大善?”
解忧拂开她的手,低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