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凌烟一个人觉得没意思,姐妹俩可以做个伴。”顾珺竹的托词,让凌烟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这个死瘦子,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兄弟羿景宸。
凌烟不反对试探,但时至今日了,这种延续的试探能否起到作用,或者会不会带给凌雨更大的危害,她实在没有把握。
不管如何,如果要带着凌雨进京,她必须为妹妹想出一个能让她全身而退的好办法。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趣”而又“常见”的事情莫过于在一个新的地方玩,或者逛街。
凌烟知道自己可以为妹妹创造一个什么让大家都认为最正常的理由了。
她拍着手喜出望外,对着一屋子的人说:“太好了,祖父,我正发愁出嫁时缺少一些鲜亮的嫁妆,正好让妹妹陪我一起去逛逛。况且,妹妹也要嫁了,想法肯定会和我一样,顺便再给娘她们带几副手镯、耳环的,多好。”
凌烟的优雅和机智既是临场发挥,又发自内心,她就是要在无形的热闹中铺垫出一种绝对的正常。
可是,对那个死瘦子,一报还一报,她要修理他一次。
“顾二少爷,我们姐妹想买的嫁妆,你能不能替我们垫付一些银子呢?凌家最近手头有些紧。”凌烟的厚颜无耻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没问题,顾家能娶到凌家的姐妹花,付出再多都值。我要让每一个珠宝上面都镌刻上我们兄弟和你们姐妹绵延至老的爱情神话。”顾珺竹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动人的情话,让凌烟瘆的慌。
“太让人感动了,我怎么能辜负顾二少爷的好心呢?我要准备一个大大的箱子。”凌烟伸出双手。看着顾珺竹,似乎眼前已经堆满了闪闪发光的珠宝玉器。
“让你多事?我非要恶狠狠地宰你,你准备好把兜里的银票花的光光的吧!”凌烟心里拨动的小算盘算的贼清,她嘴上没说口的话透过含笑的眼睛,传递给了顾珺竹。
“我哪有多事,受人之托啊。⊙.●o< s="an:2p 00">s_;”顾珺竹委屈死了,一双倒霉的眼睛看着凌烟。眼角的余光瞥一下羿景宸。
羿景宸在一边看着凌烟煽情的表演,心中却充满了感动和羡慕。
他的家庭缺失的正是这样诚挚的兄弟姐妹感情。
顾珺竹提出的请求,的确是他授意的。
他很自私。在他确定是否能和凌雨走到一起之前,他不会再给其他男人单独接触凌雨的机会了。
即使凌雨对顾珺非已经到了可以搭上性命的地步,只要他们一天还没有成亲,他就不会主动放弃这种做法。
他已经在心里暗自决定了。这一趟。是他对他和凌雨之间可能与否的最后一次努力了。
尽管如此,羿景宸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把自己的心思透漏给除了顾珺竹之外的任何人。
他一言不发、一眼不眨,大义凛然,完全一幅“你家的事与我无关”的光棍模样。
这幅德行,甚至让顾珺竹怀疑,自己帮他到底对不对。
“好了,哭闹、斗嘴的戏都演完了。你们几个回房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凌宇飞催促着身边的几个儿女。
此时,羿景宸准备的车马早已在凌府门前等候着了,柴建国也接到了靖王的命令,恭候在府门前。
出门前,凌烟把顾珺竹拉到了边,悄悄询问:“你把齐旭怎样处理了?”
“还押在我那里呢,我是准备废去他的武功,再查清如果他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状的话,再考虑放了他。”顾珺竹从刚才的话里,就知道凌烟似乎又有了什么新的计策。
“你这样做。”凌烟低声交代了一番,为了自身的安全,为了凌家的安全,从现在开始,所走的每一步她至少都要自己掌握住一部分主动权,留一张自己随时可以用的底牌。
三辆马车ding着风走出了洛邑县城,羿景宸的随身侍卫前呼后拥,又一任新来的洛邑县令送出了县城北门。
挑起车帘,看着外面枝叶凋零、百草枯败、苍凉土地的景致,凌烟想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世界。
徘徊了两个世界后,她在不得已的随遇而安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前面高头大马上的那个男人是肯用性命保护的人,又是在心里对她隐藏着一个秘密的人,有时让她忘乎所以的信任他,有时又很不安的害怕他。
凌烟宁肯那个秘密终她一生都是个她永远不知道的秘密,这样她才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想什么呢?”顾珺竹放慢了速度,等着她在的那辆马车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想骑马。”凌烟想起了一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洛邑县城虽然地处中原腹地,但地形地貌也有粗犷震撼的一面。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大部分的植物早就变成了空无一片树叶的光秃秃的树枝,裸露的根茎扎根在黄褐色的丘陵和高山上,由近及远,视野所到之处,顽强的生命力比把那些四季常青的植物更显旺盛。
“外面很冷,好像飘起雪花了。”顾珺竹惊呼着。
“是么?那我更要看看了,我想知道骑在马上,雪花擦过脸颊,风景飘过双眼,寒风吹过两耳的感觉。”凌烟兴奋起来。
“上来。”顾珺竹的声音微哑,他更想知道,在这样的天气中,和一个喜欢的女子同骑一匹马,冬天变成夏天的感觉。
顾珺竹俯下腰,伸出一只手。
凌烟从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