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没被砍掉脑袋脖子痒痒了吧?”凌烟乐呵呵地问,没心眼的忘掉了自己的悲催命运。
羿景宸专注的看着凌烟,她不是自己喜欢的作为夫妻存在的那种女人,却是让他极为舒服、不用小心提防,可以忽略性别,交心交肺甚至交命,愉快共处的那种的女人,像兄弟、伙计和同僚。
“看什么看?就您那长相看的再多也不会怀孕。”凌烟脱口就是一句现在人经常都说的话,吓得在场的人一哆嗦。
这一哆嗦,让凌烟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语了,又不是看韩剧泰剧的,又不是没有狗粮的,她狗血个什么劲啊。
凌烟嘿嘿嘿恶心的笑着,冲着顾珺竹和羿景宸边点头边狗腿的说:“咒语,咒语。”
“丫头,别想什么鬼点子啊。”顾珺竹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归咎于她又在搞怪,于是狠劲敲着凌烟的脑门,疼的她叽哩哇啦地叫疼。
讨厌,干嘛那么使劲?至于么,不是就一句,嘿嘿,一句不得体的话么?
凌烟背过身子,挪到羿景宸的身后,轻轻举起一只带着铁链的手,取出怀中揣着的凤凰耳环,塞进羿景宸背在身后的手里,悄声说:“收好,到时候有用。”
凤汐国的朝堂上,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云集一堂,等着当朝太后的裁断。
皇上已经时断时续的昏迷半天一夜了,生命危在旦夕。
以肖天木为首的太医们,在三皇子羿景文的暗中支持下,指正凌烟和六皇子串通一气,谋害皇上,要治凌烟的死罪,顺便连带着把靖王爷一起拖下水。
以二皇子羿景夙为首的将近一半朝臣,力主六皇子无罪,请求太后再给凌烟一次机会。
亲生儿子命悬一线,太医又束手无策。太后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凌烟身上。
她亲自坐镇朝堂,亲自下了懿旨,命令羿景宸除掉铁链,从天牢中带出凌烟一行三人。
这是凌烟第一次看见凤汐国皇宫内的女人。
号称天下第一女人的太后已到花甲之年。两鬓染霜,和蔼慈祥,精神矍铄,一身暗红色锦缎棉袍衬的她的面庞红颜未老、雍容华贵。
两个女人第一次相见,习惯性的彼此带着放大镜研究对方。
在太后眼里。凌烟是个安静的不同寻常的女子,长相不用说,一个字,美。性格呢,好像很随和,表面上看不适合宫廷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可低垂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偶尔透着狡黠眼神的大眼睛。
这个小丫头不会太笨,可又不太聪明,放着眼前的极品靖王爷,她居然不动心、不引诱。可见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在凌烟眼里,太后无需形容,能荣宠后宫,进位皇后、太后的女子,都是长着十颗玲珑心的九尾狐狸,没有几把刷子的女人,混不到这个位置上。
“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句话快成口头禅了,凌烟觉得自己的心脏、思维、膝盖和脑门似乎都是为了下跪而专用的东西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顾珺竹和柴建国。
“你是凌宇飞的孙女?”太后和善的问。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凌烟的身上。
“是,太后。”凌烟一句话也不多说,言多必失是她的大忌。
“你祖父博学多识。哀家相信他的孙女差不到哪去。”太后点点头,百年的凌家陪伴凤汐国走过了一半的时间,代代忠良是这个家族最令人称道的地方。
“哀家把万岁交给你了。”太后简短的话里既带着无限的恩宠和信任,又带着无比的威胁和无奈。
她对自己的皇帝儿子,的的确确无法说出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话。但凡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求着这个丫头。
凌烟已经接手医治了羿瑞一段时间。知道他的身体经年累月被毒素侵害,已经沉疴难返了,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延长他的生命 ,再想办法逃离这里。
“太后,让小女医治可以,只是小女子有个请求。”凌烟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办法,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洗脱羿景宸的嫌疑。
“你说吧。”太后沉稳地回答着,以她六十年人生的经历,不怕这个叫凌烟的女子兴风作浪。
“小女子师从祖父,学到一门法术,只需两个时辰之内觅得一个圣物、一个药引、一碗汤药,即刻让万岁爷体温下降,神智清醒。”凌烟暗自狂笑,身边的一群混蛋还想冒充牛鬼蛇神,那就别怪她以毒制毒、以鬼驱鬼。
“什么圣物、什么药引、什么汤药?说来哀家听听。”太后眉头紧皱,从没听说凌家还有这种秘传的绝学。
“这圣物,要跟凤汐国的国名有关,并且必须是三位皇子亲自去找;这药引,必须是跟万岁有血亲的人,以自己的血替度藏于万岁体内的病魔;这汤药,是小女子潜心研制的药方。三者结合,圣物、孝心、药引,一应俱全。”对不起了柴建国,凌烟卑鄙的一笑。
她顺手牵羊的本事什么时候都不会忘,据为己有还言之有据、有理,她的大脑根本就是最强大脑。
“这些哀家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万岁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别怪哀家拿你凌家全族开刀。”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时,脸上竟然带着笑容,似乎在描述一场喜庆的盛宴。
“一切遵从太后懿旨。”凌烟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头,无比的顺从,她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在强势的女人,尤其是已经作威作福几十年的太后面前,只有主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