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顾珺竹完全清醒了。
抬头一看,自己斜躺在灶房内的床板上,一只脚耷拉在床板外,一床被单可有可无地胡乱搭在身上。
整个屋子,连同此时的自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如猪窝一样的乱。
他没有立即起身,侧了一下身体,睁眼观察周围。
眼前猛然出现了一只手,吓了他一跳。
凌烟递过来一杯水。不错,还懂得关心人,顾珺竹觉得嗓子冒火了。
凌烟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的地上。不好,一点也不淑女,顾珺竹习惯性摇头。
凌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脸皮厚,不懂非礼勿视,顾珺竹白眼撇着她。
目测缺点多于优点。
“不会喝别喝,别什么人的话都听。”凌烟嘟囔着。
这点百分之百赞同,顾珺竹暗自附和着,心里悄然升起了暖洋洋的感觉。
“喝晕了出门会不会被车…啊马撞住?”凌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珺竹直接闭了眼,不想看见她。
“哎,直接让你死了好了,什么事都解决了。”凌烟语不惊人死不休。
“很漂亮。”不吭声就好欺负么?当他顾珺竹是吃素的,不过是好男不跟女斗。
“漂亮?哪里?”凌烟入套了。
“胳、膊、上、的、伤、疤!”顾珺竹轻声地、一字一顿。
“神经病啊你。”凌烟火冒三丈,挑起右手大拇摆向房门,直接开始撵人:“回家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