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人架起来,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见被这额一大群流民围住,大声喝骂:“你们这些下贱的南人,敢偷袭我蒙古国勇士,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配着满脸的鲜血,倒有几分狰狞。
杨过见他到了这时仍看不清自己的境况,把手在他身上按捏几下,这蒙古兵顿时扯着嗓子惨嚎了起来,约莫过了盏茶时间,杨过才给他解了分筋错骨手,这时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早已经痛得直不起身来了,杨过只一问,就什么都交代了。
原来此人叫做阿古达木,正是中路军阔出王子派出的信使,言阔出大军已经到了百里之外,着者迭儿整顿军马,合兵一处,随大军进攻襄阳。
杨过眼前一亮,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来,捏着阿古达木的嘴巴塞了进去,在他喉间穴道一点,变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去,杨过暗中却在他胸腹轻轻一按,那阿古达木附中顿时翻江倒海,双手抱着肚子倒在递上一声声**,竟试炼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多时脸上竟然鼻涕眼泪齐出。
杨过看差不多了,这才换了一粒丹药塞进他嘴里,待他咽了下去,一把将他提起,暗中却又在肋下一拂,顿时止住了疼痛。杨过得意的道:“你现在已经吃了我的七虫七花丸,是我以七种毒虫,七种毒花秘制而成,每三日须得吃一次解药,不然的话,其中毒虫发作起来,便会在你腹中啃咬你的内脏,你会惨嚎七日七夜,直到毒虫把你内脏吃尽,方才能够死去,嘿嘿。”
杨过一边说,一边还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不过这种声音从他一个十四五水的半大少年嘴里发出,着实有些怪异,那周围几个小卒看向杨过的目光顿时变了,想不到年少英雄,长得又俊美的二寨主竟然还会这些可怕的玩意儿,顿时忍不住悄悄的额向后挪了半步。
阿古达木看见他们自己人都开始害怕,顿时脸色大变,惊恐道:“你,你们南人,竟然如此狠毒!”
杨过笑道:“别怕,这可是好东西,就这一颗药丸,花费的功夫可不小,你只要乖乖替我做一件事,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阿古达木道:“要我做什么事?”杨过笑道:“你只要给者迭儿传令的时候,就说阔出王子令他明日一早,率人到二十里外的青峪口迎接就可以了。”
阿古达木惊道:“你们是要?!”杨过脸色一变,寒声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乖乖照做就行了!”阿古达木神色一萎,道:“是。”
赵合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直到阿古达木骑着马走远了,才疑惑道:“二弟,你这是?”拉着他走到一旁,道:“小把戏而已,那是我重阳宫的补气丹,刚才我用了暗劲,让他腹痛如绞,信以为真,我们马上到青裕口准备,明早者迭儿一来,咱们就拿他人头祭旗。”赵合道:“兄弟此计大妙。”
催促众人小跑疾行,等到了清峪口,才不过中午时分,赵合便命众人吃些干粮,喝水休息。
这清峪口就像半边瓦盆的形式,两头窄,中间阔,两头窄处不足两丈,小路更窄,只容得两车并行,两头相距二十余丈,左边壁石直立如仞,高逾三丈,常人难以攀援,右边虽是斜坡,但也颇为陡峭,左面高处巨树荫荫,右边尽是齐腰深长草。等众人休息已毕,两人吩咐众人分头行事不提。
次日一早,者迭儿果然带着一队百余人的蒙军过来,看着这芹峪口奇怪的地形,心里也有点疑惑,不过这芹峪口长不及数十丈,还不及催马一个冲刺,想了想便也不再担心,只是一味括出王子随意选的一处地名,令手下骑兵分为两列前行。
待他们队伍就要走出谷口之时,一株连枝带叶的合抱大树从天而降,嘭的一声掉在路中央,直将前面几骑惊得人立而起。接着嘭嘭连响,有时几株大树砸下来,顿时将本就不甚宽敞的谷口塞得满满当当。
有一株差点将者迭儿连人带马砸在地上,幸亏他也是常年征战,见要催马躲避已是不及,立刻翻身跳下马来,等他站起身来,那马一杯树枝带倒在地上,四蹄攒动,一时还未死透。
者迭儿脸上惊色未退,大叫,道:“后队作前队,快撤!”话音未落,只听后队也是嘭嘭连声,枝叶哗哗作响,惊呼声骤起。者迭儿大叹:“完了!”
果然,头上人头大小的石块如雨落下,蒙军惨叫声一片,立时便有十多人被砸伤砸死,胯下马儿受惊,又在路上发起疯来,有几个措不及手的,顿时落马,碗口大小的马蹄一顿乱踩,尽数踩死。
剩下的见势不好,发声喊都驱马朝斜坡上冲来,奈何坡上甚抖,脚下齐腰深的长草缠绊马腿,那马只冲出数丈,就被乱草缠住马腿,或被茅草割伤,竟是举步维艰。
后面石头噼噼啪啪砸砸得甚疾,转眼又有几个滚下马去,蒙军只好下马步行,分开长草,跌跌撞撞的冲将上去。眼看就要上了高坡,冲在前面的二十余人,身形一顿,扑地便倒了下去,顿时从草丛里面钻出四十名手执刀枪的兵卒来,虽然未着盔甲,但是脸上一片肃杀,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如林,为首一人,一身白袍如雪,手中银枪起处,如万朵梨花,白光闪处,已经刺死数人。
正在慌不择路的蒙军顿时一顿。者迭儿这时还在后面,见拦住去路的连盔甲也不齐备,有的脸上还有慌乱之色,立马便知这只是一群没有上过杀场的新兵,心里又升起求生之念,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