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台上一直沉默的花魁娘子却是开口说道:“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奴倒是想要请兄台上楼呢。”
本来喧闹的大厅突然间安静下来。叶应武有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琼鸾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不是他还能有谁?
赵璠松开了他的衣袖,显然也有些吃惊。
“哪里来的不知名的野小子,花魁娘子莫要被他蒙骗!”几名士子开口喊道,这孤身一人的中间派最后取得胜利,他们自然看不下去了。不知道这位花魁娘子是怎么想的。
叶应武却是不慌不忙的看向赵璠:“贤弟可是想要考取功名?”
赵璠没有想到他现在问出这个问题,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叶应武也不看周围无数能够杀人的目光,随手将腰间玉佩解下来递给赵璠:“无论考取功名与否,但有困难可以来找某,虽无能耐,必当助君一臂之力。”
微微一怔,赵璠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位杨兄台虽然打扮寒酸,可是给他一种值得交心的感觉,尤其是刚才几句对于天下大势的判断,更是刺中心田。此时若是将杨兄台留在此处面对这么多人,反倒是自己不仁不义了。
见到赵璠不走,叶应武微微一怔,这小子倒是倔强。当下里也不再说什么,叶应武抬头看向琼鸾。
琼鸾眼光流转。
几名商贾士子已经挡在了叶应武的前方,拳头缓缓握紧。
“刚才是谁问某的姓名?”叶应武没有丝毫的畏惧,缓缓开口。
“正是本人,能奈我何?”刚才开口的那名士子冷笑着说道。
摆了摆手,叶应武声音却是转冷,杀伐之气已经油然而上:“前面的人,给某让开。”
被这杀气一震,前面的商贾士子却咬了咬牙,怎么都不肯让步。若是让这个寒酸小子一睹芳容、一亲芳泽,自己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只不过似乎意识到这个场面,叶应武苦笑一声:
“看来某杀的人,还是太少啊。”
“你倒是猖狂!”一名年轻商贾冷声一笑,“不知天高地厚!”
叶应武一挥衣袖,身上那颇有些见不得人的布袍飘落,露出里面黑色的劲装:“某的姓名,诸位倒是听说过。兴州知州,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叶应武,不才正是在下!”
不等一众士人商贾反应过来,叶应武亲卫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上来,虽然并没有抽出刀刃,但是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在厅堂之中。叶应武,叶使君,飞扬跋扈一如当日!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而赵璠更是看着手中的玉佩,怔怔出神。
“给某让开!”叶应武冷哼一声,径直向前。杨絮紧随其后,衣袖微微抬起,里面的袖箭已然准备。
上位者的气息再也难以掩饰,前面拦路的人面无人色,纷纷侧开身,没有谁敢阻拦。叶应武大步走上高台,看着琼鸾轻声笑道:“这一次可是你自己倒贴上来的,某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怪不得某不知怜香惜玉了。”
琼鸾俏脸飞红,不过好在有面纱遮挡,却也看不出来。
上一次是隆兴府商贾一起将她送给叶应武的,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自己倒贴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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