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军终于也坐不住了,想要上来分一杯羹,不过高老将军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泸州军骑兵平时可都是当宝贝的,现在竟然都派上阵来了。有这个能耐统军的,恐怕也就是刘雄了。”
“轰!”一声巨响传来,几名亲卫惊慌的护卫在史训忠前面。
史训忠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发飞雷炮打偏了,在吊桥前面爆炸,气浪翻滚,激起护城河里面的涟漪浪涛。
“此处不宜久留,让弟兄们全都撤回来。”史训忠朗声喝道,调转马头。
有刘雄带着泸州军骑兵压上来,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尤其是这五千蒙古鞑子的统帅已经被史训忠拿下。想起来一件事,史训忠吩咐一声,几名亲卫急忙扯着嗓子大喊:
“杨大渊已经束手就擒,杨大渊已经束手就擒!”
城外还在浴血拼杀的蒙古士卒都是一怔,旋即下意识看过去,曾经象征着他们主帅的那面大旗已经被几个南蛮子狠狠折断,而无数的南蛮子步卒和骑兵如同卷地而来的罡风,从四面八方压迫。
“哐当”不知道是谁的兵刃率先扔到了地上,很快除了少数负隅顽抗的蒙古士卒,其余人都下意识的扔掉了兵刃。
“咱们打不过,不打了!”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黑压压的蒙古汉家士卒跪倒了一片。
站在巢车上,看着蒙古士卒跪倒在地的景象,一直沉默的王世昌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蒙古鞑子,蒙古鞑子的气数,终于要尽了。”
高达摆了摆手:“这些不过是一些汉家士卒,而且他们的统帅还生死未卜,如果换作咱们的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不过这世上恐怕也不是所有的军队都像这样的一味依靠统帅。”
“高老将军是说明王殿下一手组建的天武军?”王世昌轻声问道。
点了点头,高达沉声说道:“这位明王殿下,自从上一次在泸州相遇之后,某就知道此人非是池中之物,谁曾想到几个月之间就已经腾云驾雾化为龙,正所谓时也命也,这位明王殿下固然是赶了一个好时候,他自身却也是经世济国的大才,否则也不可能能够在这混乱当中走到最后。”
“至少现在来看,明王殿下对我等信任不说,甚至就连整个川蜀的战事也都一并委任之,恩隆之盛,自当感恩。”张珏淡淡一笑,“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当初明王殿下率五百轻骑救东西川于危难之中,现在自然也到了咱们为明王殿下打下一片江山的时候。”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高达喃喃重复一遍,手紧紧地按在了栏杆上,“明王殿下未曾辜负你我,你我自然也不能辜负明王殿下。”
嘴角带笑,张珏郑重点了点头,看向王世昌:“绪繁,告诉弟兄们,等到两轮炮击之后,攻城!”
“属下遵令!”王世昌一拱手。
“阿嚏!”叶应武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在背后说道某呢。”
“夫君多虑了,莫不是因为风寒?”琼鸾一边添了一把熏香,一边想要给叶应武拿衣服。
叶应武急忙摆了摆手:“琼娘,这都已经是快入夏的时候了,某就算是个卧榻病夫,也没有受风寒的道理,恐怕不知道是那个官员将领正在拍某的马屁,又或者是北面蒙古鞑子在跺脚大骂吧。”
端上来一杯热茶,琼鸾含笑说道:“夫君还是不要说大话的为好,多喝些热水,您的千金龙体,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妾身可又怎么过意的去。”
“什么千金万金的,某又不是闺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子。”叶应武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断。
絮娘全身披挂,大步走进来:“夫君!”
见杨絮脸上满是错愕和着急的神情,叶应武心中也是一震:“絮娘,何事如此慌张?”
“淮南消息,北面蒙古鞑子使者请求与咱们和谈。”絮娘急声说道,“使者现在已经到了淮水北岸,只不过楚州那边不敢放人过来。另外蒙古鞑子带来的马车就足足有百辆,六扇门和锦衣卫的人已经看过了,全部都是沉甸甸的,估计装满了金银珠宝。”
叶应武脸上神情一变:“和谈这个时候和谈按理来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并不是忽必烈一贯担不知道这位蒙古大汗到底再打什么算盘。”
“对于忽必烈来说,川蜀告急,咱们又紧紧盯着大理,和谈也应该是在预料之中的。”杨絮上前一步,“毕竟蒙古鞑子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从北面和西面调兵遣将,一旦咱们再一次北伐,十有**河洛就保不住了。”
皱了皱眉,叶应武转身看向舆图:“可是咱们现在根本没有北伐的余地,这一粗如果不是天下百姓慷慨解囊,恐怕就连南阳的饥荒都难以度过去。忽必烈也不是傻子,他不会对此视而不见,然后把好处送上门来的。对了,絮娘,这一次前来和谈的人是谁?”
沉默片刻,杨絮有些讪讪的说道:“尤宣抚。”
“嘶!”叶应武吸了一口凉气,“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
为絮娘端过来一杯茶,琼鸾轻声说道:“当初正是尤宣抚劝诱贾似道倒戈,现在派尤宣抚过来,这忽必烈有是何居心。”
“这分明不是